這是田雨默自打收到師父給的金星以後,第一次用它砍人。<し
以前了隻用它削削樹皮,割割肉什麼的,從沒想過真用來砍人。
刀揮出的那一刻裏,她真想泄憤,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但每每到了生死關頭,要把刀插進人心髒的那一刻,她還是猶豫了。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用自己的手去結束另一個人的生命,終是不對的。
結果到了最後,她不是坎了這人的胳膊就是削了那人的雙腿。
不大的小院,不一會就見滿地的殘腿,斷肢。
隻聞到空氣裏飄出濃重的血腥。
這處是個小胡通,本就沒幾戶平房,看樣子,左鄰右舍也都不在,沒有一戶點燈。
再被左相府高大的圍牆一擋,更是透不進一點燈光。
隻見暗夜中一個纖細的身影,快速穿梭在黑衣人的中間,手起刀落,沒等人反應過來,那手裏不大的短匕,就如暗夜裏吸血法哭一般,噬了人的鮮血。
遠處隻能撲撲聲,卻奇怪的無一人叫喊,田雨默沒在意,隻顧生氣泄憤。
後來才知道,這些人早被人割了舌頭,不能說話了。
讓他們成了殘疾,再也拿不起飛刀,或是一輩子站不起來,以後就不能再去殺人了吧,那時她就是這樣想的。
這些個殺手一看就經過專業的訓練,武功動作所差不多,而且個個都是頂尖高手。
能頂得上朝庭幾萬人的軍隊。
但和田雨默相比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了。
她一生氣,讓他們連手都沒迴一下,就那樣個個一刀下去。
直到把這些人都都砍得倒才停。
過後想想也覺著自己的武功著實恐怖得緊,從不敢再去迴想這些事情。
就這樣一群二十多人,片刻之間,就都被削成了殘廢。
完事田雨默還不忘交待了句“變成了殘廢,看你們以後還怎樣再去殺人,至於別人殺不殺你們。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話一說完,拉起地上的柴子陽,再行抱起柴老伯,就那樣走了。
這個屋子已變不再安全。是不能再行住人了。
兩人直出了這麵的胡同,待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田雨默就聽柴子陽懷裏的老伯低沉地喘著氣道:
“子陽……快放我下來……我有話要說”
田雨默心中悲慟不已,看了眼柴子陽道:“老伯……他要說話……”
這也可能是這位老伯最後要說的話了。
此時柴子陽早已兩眼發直,牙齒緊咬著下顎。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都怪他,是他自己不夠強大,才讓文叔遭此厄運。
如果自己再曆害一點,再強大一點,那麼這些人不可能傷了他,更不可能一劍刺穿文叔的胸膛。
他發誓,這些傷害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也要叫他們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又走了幾步,他聽才聽文叔的喊聲:“子陽。子陽,我要和這位姑娘說幾句話”
“文叔,別說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柴子陽一直沉浸在自責裏出不來。
“別說傻話了……快些放我下來……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文叔……”柴子陽哽咽了,再也說不出什麼話。
田雨默看到前方房簷下有塊空地,看著身邊的男人道:
“把文叔放在那裏吧!那裏風小一些”
柴子陽聽話地走過去,把文叔小心地放下。
“子陽……我要和那位姑娘說兩句話”
田雨默聽到上前幾步,走到老人的身邊“老伯,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她強自忍著淚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老人再行喘了幾口粗氣道:“姑娘……我雖不知道你是誰派來幫助子陽的,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子陽就拜托你了,我……這些年來。把該教給他的東西……都教了,但還不夠,希望姑娘能幫我好好照顧……他”
“老伯放心,我會的,定會照顧他到不需要我的時候”田雨默是針對師父所派任務許下承諾。
“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好好幫助他,記著,等他成功了,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我相信姑娘的……能力”
田雨默心中難過,眼裏終忍不住流下兩橫熱淚,在這個老人就要離開人世的時候,最最惦記的人還是這位柴子陽。
這種親情讓人無比感動,是她向往的,也是從沒體驗過的一種情感。
“文叔,別說了,別說了”柴子陽臉色白得嚇人,眼裏含淚,但卻沒讓落下,隻用兩支顫抖的雙手,緊握老人瘦骨嶙峋的小手,讓人覺得聲音倍感沉重。
田雨默了解失去親人的痛處,這個時候,什麼安慰人的話語都顯得多餘,好好傷心吧!是到了傷心的時候。
柴老伯又叫了聲“子陽,對不起了,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
接著又轉頭看著田雨默道:“姑娘,記住你說過的話,要一直照顧子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陪在他的身邊……”
田雨默用力點頭,做出承諾。
是對師父的承諾,也是對眼前老人的承諾,更是對自己的承諾。
老人說完這話,就一直望著柴子陽不動了。
那雙渾濁的雙眼裏,一直裝著心心念著的身影。
田雨默臉上早已沾滿的淚水,被冷風一吹,冰冰涼涼的,讓心裏都跟著發冷。柴子陽始終握著老伯的雙手沒動,臉上依然是片白色,牙關緊咬,一句話也沒再說。
“柴子陽,放手吧!老伯他去了”
田雨默不知說什麼才好,隻能讓這人認清現實。
柴子陽聽了,用顫抖的雙手,幫老伯整理了下衣襟道:“文叔,跟著我你受苦了,現在可以去享福了”
話一說完才抱地上的老伯,順著大路向南走去。
田雨默緊跟其後,也沒再行打擾這人,悲痛隻能用時間去撫平,為了前麵的目標,多重的傷口,那怕流膿趟血,你都得忍著。
夜裏冷風刮得曆害起來,不一會天空竟飄起了雪花。
紛紛揚揚,像在為老伯送行。
柴子陽一直抱著文叔走到城南的樹林才行放下。
嘴裏什麼話也未說,隻開始用著兩手扒著地上的土坑。
天氣剛剛入冬不久,地上的泥土還未凍得結實。
柴子陽像瘋了一樣,隻不停地用手扒著地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