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崽,”刀疤在老遠就衝著迎上去的強崽問道:“這就是你說我解決不了的問題?”
強崽繞過刀疤身邊,低聲用隻有刀疤能聽見的聲音道:“本事很強,油鹽不進的主,用了大哥對那次進來的女孩子的那些說辭,一點效果都沒收到,自己小心點,我去找大哥說說情況。”
刀疤拍拍強崽,朗聲笑道:“真難為你了,那天大哥那麼些話,都記得下來了啊。”
強崽蹭蹭鼻子,從後麵四個一字排開的人讓出的位置中穿了過去,消失在左拐處的一個通道裏。
雖然離的遠,可莫知鴻若然要聽兩個人說話,卻還是一件簡單的事,聽著兩人的對答,笑著拍了拍口袋的貓王。
貓王的聽力也還是不錯的,於是又找到了機會得意洋洋稱讚自己道:“我就說了是演戲吧,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有個傻姑娘還吃了這一套呢!”
刀疤走上前來,拍拍莫知鴻肩膀,爽聲道:“從門口拿槍代替門票的那個孩子,就是你吧?”
莫知鴻伸手推開刀疤拍在肩膀上就不拿開的手掌,皺眉道:“有什麼事用嘴說,別動手。”
“一個蠢材!”貓王透過新挖出的窺視孔,上下打量這靠得很近的壯漢,失望道:“除了一身橫肉之外,再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了。”
“這細皮嫩肉的孩子多像一個雛啊,”刀疤笑瞇瞇的迴頭對後麵的跟班打趣道:“他要和爺爺這說不來話的人動嘴呢!”
說話間,刀疤的手又要往莫知鴻肩膀上搭。莫知鴻眼中精光一閃,右手一抬,上手之間就用拇指和食指扣在了刀疤的喉結上:“我不喜歡令我討厭的人和我的身體有什麼接觸。”
刀疤迅速抬手抽槍,無視扣在喉嚨上的手,反手將自己的飛鷹頂在莫知鴻腦袋上獰笑道:“和爺玩狠的,行啊,你繼續動手啊,我早就想看看是手快還是槍快了,一直聽人說有這樣的高手,能用肉和子彈玩遊戲,你是不是啊?”
說著話,手中的飛鷹一下下敲著莫知鴻的太陽穴,直把莫知鴻的腦袋頂歪到了一邊,一旁的四個人笑嘻嘻的各自用自己的語言方式,打擊著這在他們看來是自不量力的主。
莫知鴻鬆開了扣著刀疤喉嚨的手臂,刀疤更加得意,繼續用槍口點著莫知鴻的腦袋,狂笑道:“識時務啊,是人才啊,你倒是繼續囂張啊?”
“在我在地下見過的這些人中,”莫知鴻用腦袋承受著槍口的點戳,逐漸把位置挪正,冷冷道:“你是最為垃圾的混混。”
上手握住刀疤扣槍的手腕,莫知鴻在刀疤還沒有反應的同時就將對準自己腦袋的槍口托向了上方。
“嘭”“喀嚓”
隨著槍響後,刀疤扣扳機的手指被莫知鴻硬聲聲頂在手槍上,成了一堆無法由直接操縱的軟肉。
“啊!”莫知鴻鬆開手臂,刀疤這才聲嘶力竭的嚎出一聲,退後幾步,刀疤用左手掰開自己鬆不開的右手手指,把槍握在了左手,猙獰的臉上出現的豆大的汗珠。
“我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尤其是腦袋,這很危險,”莫知鴻把粘連了稍許血絲的手在欄桿上輕輕滑過,盯著刀疤道:“但作為一名戰士而言,你無疑是合格的,最少,你沒有因為疼痛甩脫了手中的槍,看樣子,的確每個人都有他的可取之處。”
“去你媽的,”刀疤唾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咬牙道:“裝什麼老成,老子砍人的時候,你他媽的還在吃奶。”
“沒見我手廢了嗎?”刀疤衝著在一邊傻站的幾個手下吼道:“都他媽的沒腦子啊?掏槍啊,把他給我打成篩子,老子要用他的屍體來種花。”
貓王看著不自量力的幾個笨蛋真如那個叫刀疤的所說掏出槍之後,很幹脆的給他們的結局做出的定語:“找死!”
莫知鴻看著這些拔出長短不一槍械的典型笨蛋,又靠在欄桿上,懶洋洋道:“放下槍,我不說第二遍了。”
四個跟班各自看了咬牙切齒的刀疤一眼,沒有放下槍,卻也沒有開槍。誰也不想做這樣一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莫知鴻一個個掃過去,僅僅是目光,就讓筆直朝向自己的一把把槍口低了下去,展顏開口,莫知鴻輕聲道:“很好,都不準備放下槍是嗎?”
右手伸展開後,五指合握捏緊成拳,發出了因骨骼活動而響起的清脆響聲,沉悶的壓抑被這聲音打斷,幾個包圍著敵人的人均覺得心頭一跳,即便是周圍偶然路過的行人,也加快了行走的步伐,不敢停步作壁上觀。
“閣下慢動手!”
在莫知鴻正有意思一個個將這握槍筆著自己腦袋的人的手廢掉的頃刻,一個滾圓滾圓的肉球從剛才幾人來的方向向這邊靠了過來。
“有意思,”貓王輕笑一聲道:“這球來得真是時候,就像無數電視劇裏出現的那樣,說時遲,那時快。這肉球不是躲在一邊,直到看得情況不對才現身的吧?”
莫知鴻鬆開手,站立一邊,麵向來者淡然以待。
肉球跑得看上去很累,看莫知鴻沒有了後續動作,就先兩手撐住腿部喘起氣來,唿哧唿哧聲一聲響過一聲。
說是肉球,對這人的形容很是貼切,來人的身體寬大肥碩,盡管也是非常碩大的雙腿看上去卻讓人有撐不住上麵層層疊疊的重量的感覺。臉上的肉堆得實在沒有地方去,發展到了眼睛下方,將本來就小的眼睛擠得幾乎就看不到一點。那腮幫不用鼓氣也永遠像鼓足了氣一樣蓬勃而富有彈性。
看著這樣一個胖子可憐的在自己麵前喘氣,任誰的第一感覺都不會是生氣。
胖子直喘了分把鍾,就連後麵跟著的十來個人也停在了一旁,可他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前後天橋在胖子出現之後,邊上也多了幾個身著便裝的攔路人,將從這裏路過的行人都禮貌的請到了另外一條路上。
見胖子沒功夫說話,莫知鴻隻好先開了口:“閣下來得很是時候啊!看樣子那個叫強崽的匯報的速度很快啊。”
胖子在身邊兩個人撫拍之下總算喘勻了這幾口氣,用力將一個看似腰帶的東西左右一搖向肥碩肚皮的上方提了一點,抬手亮出了那顆本來在強崽手中的子彈,然後慢慢答道:“沒來得及聽完,刀疤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他的性格,看過你咬的子彈我就知道要糟糕,直接跑過來了。”
刀疤盡管疼痛憤恨卻依舊能保持捂手筆直站立的姿勢,見老大過來,靠過去之後立在一邊,不作言語。
胖子迴答完莫知鴻的話,目光投向了刀疤,看了一眼之後,轉頭對著莫知鴻平靜說道:“看樣子我還是來晚了。”
莫知鴻偷聽了刀疤和強崽的對話後,對這個老大的狡猾就有所認識,現在聽他這麼說,又哪裏會相信,還不會掩飾自己懷疑的他一指胖子奔過來的通道,率直的問道:“怕是閣下一直就站在牆後麵等著看戲吧?”
聽這話後的眾人除了帶頭的胖子,剩下的均是怒目而視。
胖子摸摸自己腦袋苦笑,這一個連貫的動作讓他身上的每一處肉都在顫動:“這樣的話,對一個跑了一身汗的胖子有點過分,但作為對一個地下世界小頭目的懷疑來說,並又並不過分。”
“這事情也沒什麼爭辯的必要,這位朋友,我叫東貴,人稱老鬼,”走上前來,胖子伸出右手,抖抖臉上的肥肉擺出了一個笑容後,爽朗道:“強崽說你沒有告訴他名字,不知道我有資格聽聽你的名字嗎?”
莫知鴻現在自然不會再有第一次讓趙月彪所產生的尷尬,也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了握胖子那感覺不出骨頭的肉掌道:“莫知鴻,很高興認識您,希望您能幫上我的忙。”
老鬼對莫知鴻這樣直接的迴答方式明顯有點不習慣,微一愣神,才指了指上麵問道:“是指天都的黑卡?”
莫知鴻終於露出了笑容,微點頭道:“不知道能得到您怎樣的幫助。”
“以你的本事,在哪裏拿一張入學證明都不是問題吧?”老鬼一直保持著淡而持久的微笑,隻是因為臉上肥肉的緣故,效果並不是很理想:“為什麼一定要到這裏來拿嗎?我想,在談幫助之前,先知道個理由並不過分吧?”
“時間晚了一點,其他地方的黑卡估計都有了主。再者我覺得,地下的黑卡可能更好拿一些。”莫知鴻有問便答,迴答的方法讓老鼠直搖腦袋。
“什麼時候你才會在說話的時候顧忌一下別人的臉麵?”貓王無奈的傳過話來:“看看那個叫刀疤的臉色,在看看周圍幾個人的臉色,比那豬肝好不了多少了。要不是武力威懾在前麵有作用的話,不用老大吩咐,十幾把槍就開火了。”
繞是如此,火爆脾氣的人還是開了口:“你的意思是地下沒有什麼有本事的人了?”
莫知鴻僅盯著刀疤的手開口道:“最少您應該不是吧?”
“我覺得請人幫忙怎麼也不應該是這樣一個態度,”老鬼壓下刀疤準備抬起的左手道:“你覺得呢?”
莫知鴻覺得老鬼的話滿在理,聳聳肩膀,不再刺激這個已經是標準殘廢的可憐人,又向老鬼詢問道:“有什麼拿黑卡的辦法嗎?或者是什麼好點的建議。”
想了想,莫知鴻補充道:“錢我沒有,要通過這條路拿到的方法就免了吧。”
老鬼大約也站累了,對著後麵的一個人點頭示意了一下,那人就從不知是什麼地方取出了一把折疊椅放在了他的身後,老鬼慢慢坐穩在上麵,鋼製折椅發出了可憐的悲鳴聲。
“不好意思,人太胖,實在站不住。”老鬼歉然道:“地上的名額都定了下來,地下的也都定下來了啊!你要是要去了,不就搶了別人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啊!”
“那就請您幫幫忙,幫我看看您身邊有沒有人不去?”莫知鴻說這話的感覺讓人好像黑卡到手輕而易舉一般。
老鬼終是有點不太適應這種對話方式,臉上的肉一緊,張口就待要拒絕這不知輕重的家夥。
“老大,我的卡讓給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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