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走莫知鴻之後,三路人馬立即分道揚鑣,雖然都是往會場去,可三個係統的巨頭們,終是沒有走在一條路上。
學生會主席走在自己人一堆,就沒有了剛才風度翩翩的君子模樣,叼起一根隨時都帶在身上的牙簽,含含糊糊對著京北坤道:“北坤,幫我看看訓練室還有沒有空的。”
“頭,你這樣可不好啊!不是說你已經答應死人臉,在公眾參合不擺出這種德行嗎?”同樣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組織部長,沒皮沒臉的指責起自己的老大來。
“人不都到會場去了嗎?這裏就不是公眾場合了。”會長大人的邏輯果然不同凡想,狡辯一句之後,板起臉擺出了會長的威風:“頭問你話呢!你要真把死……斯克的話放在心上,就應該尊敬一點迴答我的問話。”
“我會給你整理一間的!”京北坤撓撓腦袋,問道:“頭,那個叫士奇的,真的很強?”
“他是衝著我們三個往這邊追的方向奔過來的,我們甚至都沒來得及改變方向攔截他,就讓他從容的從中間過去了,僅僅隻看到了一身黑衣而已。”秋逸諭想起自己被打敗的那次,神色愈顯凝重。
“如果你和他來一場,能有多大勝算。”京北坤又問道。
“我想,如果我們三個能夠在當時攔截住他,應該能把他留在那裏吧!”秋逸諭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性,盡管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日子,自己也確實覺得自己已經長進了不少,可再次看到這個家夥,卻好像覺得自己和他自己的距離,還是那麼遙不可及。
“也就是說,即便三個人一起,都沒有勝算?”京北坤知道這三大巨頭有多大的能量,聽得秋逸諭這樣講話,更覺得驚訝。
“我可不想明天躺在那裏的變成了我!”秋逸諭笑笑,吐出了牙簽,那牙簽飄起一道弧線,從垃圾箱的口上滑了進去。
“我丟不起這個人!”秋逸諭想了想又道:“我相信,如果剛才躺在地下的是我,隆佛應該很高興把這件事宣傳一下的!”
“如果是那假小孩,我們還不是一樣?”雖然對頭頭突然間變了話題有點摸不著頭腦,京北坤還是賊笑道:“這是大人物才有的煩惱啊!”
“所以,我需要個私人訓練場地加強一下!”秋逸諭扭頭對著不聲不響跟在一邊的競技部部長道:“薑槐,你和京北坤就當我的陪練吧!”
京北坤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一臉苦澀道:“頭,我不去行不行?我覺得我的本事已經不需要加強了。”
“那我發配你去掃衛生間行不行?讓你做點公益事業?”秋逸諭很清楚應該怎麼跟這家夥打交道。
“我突然發覺我需要加強一下了。”臉色變得好快,這也是組織部長的一大技能啊!
隆佛這邊,命令就簡單了。
“穆奇,張正柯,你們做我的陪練,順便發布一下武職幹部通告,通告所有武職幹部,努力加強自身能力,以應對八大院校的比試。”隆佛依舊和剛才一樣的表情,不過在自己的隊伍中,這表情看上去也真了許多。
應該不穆奇輕聲道:“時間還有很多吧!需要準備的那麼早。”
“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嗎?”隆佛笑容滿麵的扭頭對著旁邊的風獸道:“你不用總是裝得那麼愚鈍,我始終相信,能當廳長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明白了,我會向各位幹部傳達的。”
“大姐頭,我們教師聯合會不是沒有客卿這個編外的級別嗎?不至於為了這個頂多也就是相當於半個高級幹部的家夥破例吧?”同樣跟隨前來的教師聯合會的高級助教有點不滿海若蘭的決定。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呢?他的實力應該不是你想的那麼低,”海若蘭笑道:“莫學員身上,有很多秘密呢!我喜歡神秘帶給我的那種芳香的味道。”
“沙頤妹妹,又要麻煩你陪我練習一下了,好久沒有去訓練室,骨頭都癢了,”對著帶著醫護人員趕來後又跟在自己身邊的沙頤,海若蘭很客氣道:“拜托了。”
沙頤輕輕點頭,輕聲道:“明白了,我會去準備一下的。”
三大巨頭在再一次麵對那個曾經大敗自己的身影時,依舊感覺到雙方實力的遙不可及,三人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把心思又重新放到對自身修為的提高上。
同樣的單人病房,隻是上一次是來此看別人,這一次變成了自己躺在了床上,讓別人看。作為教師聯合會的客卿級人物,莫知鴻的待遇要比他想象的好。
來探望莫知鴻的,比預料的多,不但帝江,沃爾德,威廉來了,便是莫知鴻覺得完全不會來的趙玲瓏和極光,還有似乎沒有什麼關係的劉婉玉,也都來了。
趙玲瓏是跟在趙月靈後麵來到這進行探望的,莫知鴻可以從她的臉上看到滿臉不情願,最終這姑娘不出意料的來了一句:“姐姐身邊什麼事都還沒有出,你就躺下了,要是有什麼萬一,看你怎麼交待。”
由於為了不讓學員們對學院的安全措施產生懷疑,三個係統同時決定使用內部的消息封鎖條例,至於給莫知鴻的一句就是:不能透露這種危險人物在校內的信息,其他由你自行決定。
撒謊這東西,莫知鴻並不是不擅長,可被大大打擊一番之後,他的心思可不在這裏,碰上趙月靈的詢問,簡單說了一句跌傷了事。
這種騙騙人的話,基本上也就是告訴對方,我不想說。
可誰曾想,趙玲瓏這位大腦簡單女孩,還真就信了他的說法,硬邦邦給了一句:“參加酒會都會搞得全身纏滿繃帶,你果然是白癡嗎?”
莫知鴻被她這麼一句話一問搞得全身無力,連迴答的話都免了,好在洋洋得意的姑娘被姐姐瞪了一眼之後住了嘴,要不然,莫知鴻還以為他們都是來找茬的呢!
劉婉玉是單獨一個人來的,喜歡穿白色衣服的姑娘到此一遊,見麵也不說話,瞇起眼睛假寐的莫知鴻隨便一掃,還以為是護士小姐過來了,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若然不是貓王抓住莫知鴻的耳朵使勁來了一下(除了腦袋,莫知鴻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纏了繃帶,也不是老鼠故意要扯耳朵的),莫知鴻可能直到這姑娘走了以後,也不會清楚她來過。
“你來了!”莫知鴻對著這個不該是自己喜歡的美麗女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恩。”姑娘把莫知鴻從頭打量到腳,又從腳打量到頭,看得莫知鴻被石膏繃緊的全身豎起了一根根不應該豎起的汗毛。
“幹什麼?”莫知鴻無奈之下,隻好用繼續提問來化解悶局。
“看看參加酒會都會搞得自己變成木乃伊的小夥子。”姑娘抿嘴一笑,讓莫知鴻頓時輕鬆不少,可再想想姑娘的話,他又重新鬱悶了起來。
“不想和我說些什麼嗎?”劉婉玉揚眉笑問一句。
“大姐,不要玩我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莫知鴻。”莫知鴻沒有辦法,隻能如此一說。
“哦……”劉婉玉一聲應承拖得很長,莫知鴻又開始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從身後拿出一束花,插在校醫院給高級單人病房配備的花瓶中,姑娘欠身幹脆利落道:“既然沒有話說,那我先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哦!”
莫知鴻看著姑娘飄然蕩到門口,忽然覺得有點不舍,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眼睜睜看著姑娘出了門。
房間中,僅僅留下一縷幽香。
莫知鴻艱難的抬頭看看床頭的花束。
唉,不是幻想,是一種沒見過的花兒。
忽然間,莫知鴻靈光一現,再次抬起頭來,那花兒赫然是自己送給他的幻想,所能開出的顏色。
幻想不在,顏色依舊。
這是什麼意思呢?姑娘輕飄飄的一束花,讓莫知鴻好生苦惱。
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極光則是跟在威廉後麵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冰冷的家夥並沒有跟著好像和他更熟的沃爾德一起。
來了之後,極光感興趣的事也在莫知鴻的預料之中:“怎麼受傷的!”
“被人打癱了!”莫知鴻對這個人根本不想隱瞞,簡單道:“你是想問問是誰把我打傷的吧?”
“是的。”極光和別人對話簡單而直接,對來到莫知鴻的病房卻不是為了探望莫知鴻的事情,沒有一絲尷尬。
“我隻知道他叫士奇,其他一概不知。”莫知鴻對這個室友的脾氣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絲毫不以為意,老實給他了迴答。
“你說我會有收獲,所以我來了。”極光得到這樣的迴答之後,立即一個轉身,把劍柄頂在了一臉笑容的威廉下巴上:“現在,你想怎麼解釋。”
“你有收獲了,”莫知鴻抬起那包裹了一圈又一圈的手腕道:“等我好了以後,我希望你能當我的對手,我需要在短時間內得到進步,我相信實戰可以給我最大的幫助。”
“到寢室裏麵來的人,都是由我先開口挑戰的!”極光又將劍抱在了胸口,轉身平視了莫知鴻一眼,冷然道:“如你所願。”
那不善言語的男人應允了莫知鴻的希望,卻說得傲氣十足。
探望的人好像特別喜歡帶水果,人來人走留下了一桌子,可被包裹成木乃伊的莫知鴻卻根本彎不了手臂,護士小姐能喂一口莫知鴻稀飯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待遇,至於那些水果,也隻能是貓王一隻鼠獨自享受了。
為了給自己將來增加勝算,莫知鴻硬是決定把饕餮誇張的恢複能力隱藏起來,這也不知道暴露沒有的能力一被隱藏,莫知鴻可算是倒了大黴,一夥醫生圍著他團團轉,又是塞藥又是灌液,最後把莫知鴻包裹成一隻粽子,身上各個關節都無法活動了。僅僅半天時間,莫知鴻身上其實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骨骼的恢複也已經到了可以站起來的地步,但根據貓王嗅聞藥物後估計的情況,他最少還得躺上一個多星期才能不引人懷疑。
偏偏那隻說是要照看莫知鴻的耗子可惡至極,明明身具武者之術,拿起一個蘋果之類的東西輕而易舉,可為了防止莫知鴻開口請它幫忙,老鼠都是把水果撥來撥去用張嘴巴來解決問題的。
老鼠意思再明顯不過:千萬別叫我給你遞到嘴裏哈,我自己還拿不動呢!
老鼠僅僅抱怨了一天沒有吃到好東西,就立刻被源源不斷送來的禮物給砸暈了,一邊獨享著這些送給莫知鴻的水果,一邊調侃著似乎沒有被打擊搞得意誌消沉徒弟,忙的連廚房都沒功夫去了。
好在卡蓮娜來得也不晚,很會照顧人的姑娘在驚訝的查看了一下莫知鴻的傷勢之後,姑娘天真的認定,莫知鴻受傷肯定是因為自己那次表演的結果,完全不理會莫知鴻的解釋,除了道歉之外,每天定時來探望照顧木乃伊同誌,也成了她的一件工作。
既然無法解釋清楚,莫知鴻也就姑且受之,況且小姑娘將削好皮的蘋果,往自己嘴裏一次次遞上去,也是一種特別的享受呢!
“你可真不讓人省心呢!”削皮的同時,姑娘也少不了對讓別人給“招待”了一下的莫知鴻出口抱怨。
“你說什麼?”莫知鴻每天除了享受別人喂水果之外,都在考慮應該采用什麼辦法加強自己,剛才卡蓮娜突然說的一句話,也沒有聽清楚。
老鼠在莫知鴻肚皮上悠然道:“她說你是個白癡!”
貓王很想狠這個姑娘,從她來了之後,房間裏的水果就日漸減少,本來可以吃獨食的耗子,眼見自己的私人財產變成了兩個人共有,哪還有不憤怒的道理?可它偏偏一點也恨不起來,不但是因為這姑娘每次削蘋果的時候,都會留一小塊給自己,一貫以來這姑娘給的冷飲,也在起著關鍵的作用。
“我聽人家說了情況,”卡蓮娜好氣又好笑道:“那些在你身邊看到你衝出去的人,都把這事傳開了,不清楚情況的他們說法千奇百怪,反正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你是酒會那天最倒黴的家夥了。”
“哦!”莫知鴻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
“你也是的,要是他們來挑釁,你就待在會場裏麵別出去不就行了?我才不相信他們敢當著眾人的麵找你麻煩。唉,你要還這樣,還得吃虧。”姑娘歎了一口起,纖細的眉頭急在了一起,讓人頓生憐愛,隻可惜這房間的人,心思又不在這裏。
伸手遞了一塊蘋果到這魂不知在何處的男人嘴裏,卡蓮娜望著這男生秀氣的臉龐,也有點發怔。
半天再沒有蘋果到嘴裏,莫知鴻收迴了思緒,努力將不太方便的腦袋扭轉過來,見到了卡蓮娜正在出神,不知道原因的莫知鴻用手碰碰姑娘的膝蓋,驚醒了姑娘後道:“確實不是你的原因,找你的那幾個男的我還不放在心上。”
“你呀!”卡蓮娜嘻嘻一笑,用手指戳了戳莫知鴻的額頭道:“你們男生都是一個德行,明明沒有什麼本事還要逞強,你不去和他們打不就行了。不用寬我的心了,我才不擔心你這個笨蛋呢!”
“為什麼我怎麼說她都不信呢?”莫知鴻悶悶不樂的問老鼠,他可沒有說謊啊,明明找他麻煩的,和卡蓮娜惹的那些人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可說了無數遍了,這姑娘硬是不相信。
“雌性動物!我搞不清楚。我們都是在需要的時候,找來互相解決一下生理問題而已。”貓王肯定的迴答道:“但我肯定她應該不會喜歡你的!要是我,也不會喜歡被自己稱為蠢貨一類的人。”
這是什麼和什麼啊!莫知鴻全身無力,真想用力的拍一下自己的額頭,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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