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助燃物的烈焰團,雖然焰火驚人的美麗,但也隻能維持很短的時間?耧L不止烈焰散盡,高溫將附著在原始機型表麵的水銀,變成了一團閃著銀光的白色氣體。
變成氣態的水銀依舊不太透明,被包容其中的原始機型隻剩下一個黑色的影子,究竟被燒成何種模樣,已然看不清楚了。
“別靠過去!”莫知鴻從側麵繞到洗身邊,抬手一攔,製止洗越靠越近的攻擊。
“你有病!”月炎一把拉開莫知鴻,扯著隻剩下一件殘破內衣的莫知鴻衣領道:“剛才是你讓我們不停的,現在你又不讓我們上!
莫知鴻即便被月炎拉開,依舊扯著洗的衣服不讓他上前,冷聲道:“剛才我不讓你們停,你們不聽,死了一個,現在又想死一個!
“煉,退!痹卵椎闪四櫼谎,同樣扯住了煉的衣服。青鴛隨即衝著莫知鴻道:“說個理由,不然我活剝了你!
你們來不就是幹這個的嗎?莫知鴻輕蔑的掃了這個笨蛋一眼,展開雙手壓住往後退的兩人,迫使他們後退的速度更快。
“原始機型受到高溫攻擊以後,水銀肌膚會變成氣態,一定時間後會擴散狀噴出,大概在方圓一百米範圍內,都能透過人的皮膚導致汞中毒!睌r得兩人加快了步伐,莫知鴻立即轉身飛奔而去,邊甩出一條藤蔓射向原始機型,邊道:“去留隨意吧。”
鮮綠的藤蔓射入了氣態水銀鋪蓋範圍,轉瞬間長出了許多黑色斑點。秒餘功夫,整個藤蔓條變成了黑色,這種死亡的色彩,不隻停留在進入水銀範圍的藤蔓內,而且順著藤蔓的生長方向反向延伸而去。
展覽表演的藤蔓在被腐蝕了一部分後,被莫知鴻一手甩開,隨即化作一片黑水灑落在地,冒出微弱的白煙。
見到此景,月炎和煉哪還不知道厲害,同時祭起虛步踏空飛退。
藤蔓向內部的延伸,刺激了水銀的變化速度,氣態的水銀,很快圍繞著原始機型的黑影旋轉起來,越轉越快的氣霧,讓內部的黑影逐漸模糊。
莫知鴻迴望一眼,忽然驚吼道:“祈雪,別過來!
迷糊的小姑娘急匆匆的趕來,完全不顧莫知鴻的提醒,邁入了莫知鴻所說的水銀氣霧範圍。分不清情況的她倒是先注意到了莫知鴻身邊的兩人,大聲問道:“炎叔叔,你不是來欺負我爸爸的吧!”
這一聲喊聲頓時證實了莫知鴻吼出聲的名字,月炎駭然收住腳步,轉身就往迴奔跑。
這一迴身,月炎才發現本是和自己並肩而退的莫知鴻,已經奔在了自己前方十幾步。
這個剛才還攔住兩人,以一種似乎是危言聳聽的說辭,試圖改變自己攻擊意圖的男人,在發現小小姐麵臨危機之時,以比自己更迅速的反應撲入了危險之中。
有必要殺了他嗎?月炎有些遲疑了,皺起眉頭的他低聲暗罵道:“靠,原來的日子過得雖然單調,但比為這些事情傷腦筋好多了。”
“你過去是送死!蹦欘^都沒迴,遞過一句話後加快了速度。
“難道就你可以當英雄,”月炎朗聲笑答道:“那可是我們的小公主!
迴答聲中少了不少陰頹,多了許些真誠。
祈雪倒也不是笨蛋,很快發現了原始機型的附近,正逐漸擴散的水銀氣霧,嘻笑一聲,憑空撩起一件似乎隱形的披風掛在背上,雀躍著繼續向莫知鴻撲了過去。
似是受到祈雪的提醒,月炎眉毛一挑,雙手抱胸一展,一捧熱炎由頭澆灌至腳。
原始機型在靜止了一段時間之後,忽然動了起來,黑影一個彎腰,整個水銀氣霧跟著他向莫知鴻方向衝來,且是越散越開。可由於祈雪一蹦一跳的速度快的驚人,卻可能是最先接觸水銀氣霧的。
雖然兩個異族人也同樣是敵人,但原始機型的出現讓幾人站在了同一陣營,祈雪麵臨的危機,更是讓莫知鴻對這兩個義無反顧返身而迴的異族人,生出了稍許好感。
對原始機型的了解讓莫知鴻深知,若是自己在這種殺人利器中有5分生存的機會,身體結構和人類無二的異族人,怕是連半分都沒有。略一思索,莫知鴻開口道:“借我點速度!
話音未落,莫知鴻便一腳蹬向月炎。
這招和在天都競技比賽的那次幾乎一樣,隻是力道大了不隻一倍,莫知鴻已然存了寧可一腳踢傷他,也不讓他上去送死的念頭。
“搞什麼?”雖然口吐疑問,月炎的防衛一點也不慢,雙手一合一頂,毫發無傷的接下了了莫知鴻的攻擊。
一踢一接,莫知鴻加速的目的倒是達到了,傷人的想法則宣告破產,聳聳肩膀繼續上前,莫知鴻能做到的也隻是如此。
“閉上眼睛!”莫知鴻高喝一聲,進入了原始機型的水銀霧中,祈雪和月炎一前一後緊跟著從兩麵進入,嗤嗤的灼燒聲同時響了起來。
原始機型的水銀氣霧在地下戰場上,曾經就是清理戰場的最佳工具。
原始機型所到之處,無論躲在任何角落的人類戰士,都無法躲過這種能透過任何裝備,由皮膚滲透進體內的毒素。莫知鴻深知其害,能做的,也隻是用自己的性命,試試饕餮能力的極限所在。至於讓大家閉上眼睛之類的動作,也隻是防止因為汞中毒後,雙目失明帶來的恐懼。
“月炎,我的溫度不夠,我看不見了!边@提醒來得還是晚了一點,但洗的聲音中並沒有莫知鴻預料的恐懼。
“你不要說話,不要睜眼,保持烈焰披風的最高溫度!睙挼穆曇糁饾u沙啞,卻是異常沉著:“對方在你的6點鍾18米位置,向右偏移中。”
莫知鴻對祈雪的緊張,讓他忘記再提醒一句不要開口,而煉的提醒,卻是用生命作為代價。
若是這時兩個人能睜眼迴頭,可以看見煉並不白皙的臉上,開始出現小黑洞。而因為沒有足夠的溫度排開水銀,開口說話的煉吸入了一小部分水銀霧氣,喉嚨部位已然開始糜爛。
即便是這樣痛徹心扉的,煉連痛哼一聲都沒有,說完話後便緊緊閉住了嘴巴,直到無法再忍的時候,煉怒喝一聲,毅然撲向了原始機型。
隻可惜這樣的反抗是徒勞的,原始機型怪笑一聲,毫不忌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當胸一拳,輕而易舉的把青雌洗洞穿。
這炎族漢子,直至死時,才悶哼一聲。
“下一個輪到誰?”原始機型狂笑抓住洗的屍身,卸下青雌緊咬的下巴,狂笑著翹出了一顆帶血絲的門牙。
已然消失了生命痕跡的洗忽然間膨脹起來。
“砰”的一聲爆炸,血肉夾雜著火焰的炸彈,成為了洗生命中最後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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