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我交代的事你就辦完了?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幹什麼?”何應雄這邊厭惡的接著電話,那邊笑瞇瞇的向一個女士舉起酒杯,兩種極端的表情,隻在頃刻間完成轉變。
……
“在星氏酒會?你開什麼玩笑?”何應雄頓了頓,又道:“我現(xiàn)在就在星氏,你給我安分點,不管怎麼樣,你都給我忍到酒會結束。”
“總裁,他們現(xiàn)在在哪裏?”貼身的“智囊”皺起眉頭問道。
“一起都堆在外麵了,要不是我壓著,他們都要衝進來了,真麻煩!”何應雄又一次舉起酒杯,笑容滿麵的抱怨道:“搞什麼名堂,明明是家族的宴會,把個小警察也請進來幹什麼?”
“時間到了!”一直坐在何應雄對麵角落裏的男人,將手中的手表放了下來,抬起了手槍,笑嘻嘻的和身邊的女人打趣道:“控卒,讓我先耍耍怎麼樣?”
“我沒意見。”控卒麵無表情道:“殖卒,請你把握分寸,別影響了其他組的進度。”
“隻要不和悍卒扯上關係,你和影衛(wèi)隊長就沒什麼兩樣。”殖卒撇撇嘴,抬起了手槍。
附近的保衛(wèi)員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裏的不妥,搶上前來製止道:“先生,請你不要把槍對準人,這樣很容易產(chǎn)生危險。”
“是嗎?好吧!”殖卒笑著垂下了槍口,卻忽然間又抬起來,瞄準保衛(wèi)員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愕然而立的保衛(wèi)員,微怒道:“先生,請不要開這樣的玩……啊!”
忽然間,保衛(wèi)員的整個身體迸裂開來,一隻長著兩條朝天角的白色人形兇獸,撕開了他的身體,從中鑽了出來。
“變魔術嗎?”所有人都微笑著看著這裏,很讚賞的大點其頭。
直到一隻隻各式各樣的猛獸,將靠近它們的人撕成碎片。直到那甩向四周的肉塊,伴著飛濺的鮮血,粘在白色餐布上,淡雅的禮裝上,塗滿香粉的人們臉上,所有人這才恐慌起來。
“開槍啊!”“保衛(wèi)員呢?警衛(wèi)呢!”“啊!”所有人四處奔逃,惶恐的喊叫聲撕破了寧靜的夜。
“是那個人把人們變成野獸的,警衛(wèi),朝他開槍!”並是所有人都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很快有人就發(fā)現(xiàn)了罪魁禍首。
數(shù)名執(zhí)行保衛(wèi)工作的警察和保鏢,都抬起了手槍。
“該死,我動不了了,天啊,xx,快躲開啊!我的手不停自己使喚了。”他們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製止了自己的行動。抬起槍的人,將槍口全部朝向了自己的夥伴。
“砰”“砰”……無數(shù)的反抗者槍斃了自己的夥伴,然後又被自己的夥伴槍斃。
外圍的情況,已然亂作一團。
“長青,你是在外麵嗎?那個莫言他媽的瘋了,他在用能力殺人,殺所有的人!快進來幫忙!”一個躲在桌子底下的男人,對著手機用力的喊叫。他不擔心因此暴露自己的存在,外麵來自女人們的淒厲喊叫,已然可以掩蓋住任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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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輛轎車頂上的兩個男女,無聊的望著星氏的內宅發(fā)呆。
“被發(fā)配了,本來還想看看那個漂亮的老相好呢!看樣子影衛(wèi)真的擔心我碰上莫知鴻呢!”威廉搓揉著臉蛋,擠出一副苦瓜臉,腦袋上的一隻白老鼠,又在吱吱應聲。
“老相好?”石卒個子不矮,但聲音卻是脆嫩而清澈,聽上去很像個小姑娘。
“恩……那是我的天使。”威廉臉上帶著白癡一般的微笑,喃喃道:“要是當時我的表現(xiàn)比老夥計強一些,說不定她已經(jīng)愛上我了。”
石卒顯然很不耐煩威廉想這些東西,馬上把問題轉了180度彎,用清脆而略帶稚嫩的聲音問道:“威廉,你那老夥計,有那麼強嗎?比你這沒日沒夜訓練的瘋子還強?”
“你在誇我?”威廉也馬上忘記了迴憶老相好,張牙舞爪的裝出了憤怒的表情。
“這個人類公敵真的和你差不多大?我感覺他很像一個傳奇呢!”石卒一點也不怕威廉。
“我可是申明過很多次了,我絕對不相信那輛車的事是他做的,除非他親口對我說。”威廉鄭重道:“就算是他做的,那又怎麼樣?反正我覺得他是個有秘密的人,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感覺這話說起來,你好像是他的知己一樣,這個知己,好像應該是女的來當?shù)陌桑俊笔湮孀×俗彀臀Α?br />
“我能活到現(xiàn)在,可是擺他所賜呢!”老鼠在威廉的頭上不住的跳動,停下口的威廉,不得已又補了一句:“而且,我能進步這麼快,又是拜他師父所賜。”
石卒好奇道:“他師父?誰啊?介紹我認識一下。”
那隻白色的老鼠立刻跳到了石卒的胸口,把小姑娘嚇了一跳:“啊,你的寵物真不老實,它好色哦。”
威廉淡然道:“有人來了!”
石卒輕鬆道:“沒事,他們進不去。”
原本停靠在街道兩邊的幾輛汽車,朝著星氏的大院圍牆筆直開來,竟是準備撞牆而入。
臨近院牆,最前頭的藍色卡車忽然變了顏色,在月光下,竟如放光玻璃一般灼灼生輝。
車輛並沒有改變方向,徑直撞上了圍牆。可原本應當轟轟烈烈的撞擊,卻僅發(fā)出幾聲玻璃碎裂的聲音,藍色卡車如同瓷燒的一般,碎了滿地。
帶隊衝進來的人反應也不慢,來不及剎車的,紛紛從車上滾下,來得及的,則是把方向盤一打,強行把車翻在了那看不見的隔絕帶外圍。
盡管如此,衝上前來的車輛,還是有一半多變成了發(fā)光的碎片,車中來不及做出反應的乘客,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其中。
“好多家夥能看見!”石卒撅起嘴,抱怨道:“我還以為能全部搞定呢!”
“剩下的我來吧!”威廉從腰間抽出兩把匕首,跳下車頂。
石卒不滿道:“威廉,你敬業(yè)一點啊!又不用能力。”
“不需要!”威廉輕點地麵,如懸浮空中一般,衝向罵罵咧咧的逃生者。兩把匕首在威廉手中,旋做兩團閃著寒光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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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大廳中,百餘人按照輩份畢恭畢敬的站著,唯有最上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正撐著下巴看似昏昏欲睡。
麵如水乳一般的姑娘,著一身素白的綢衣,在燈光下一動不動的她,如同一尊活著的冰雕。
若是莫知鴻此刻在場,必然能夠一眼認出,這姑娘正是在天都曾見過麵的雀凰。
“……星衡力,姚苗苗,星衡彩,美雅……”持著花名冊的星嚴池,照著一張長方形的名單逐個點名。
人堆中,莫知鴻苦苦尋找的兩人,正悄悄的咬著耳朵。
“星彩,把我們打扮兩三天,就是為了這種不但無聊,而且和我們沒什麼關係的場麵活嗎?”美雅的聲音不算很小,引得周圍幾個本家成員紛紛側目怒視,她卻完全不以為意,伸長腦袋,到處探望。
“跟著我,別亂跑。”星彩的聲音卻是輕得不能再輕,話畢就伸手摟住了星彩的腰,帶著她悄然往後方移動。
“星彩,你別嚇我,你正經(jīng)起來比發(fā)神經(jīng)更讓我害怕。”美雅推了推星彩的手,卻沒有推動。
“很快你就會明白的,現(xiàn)在跟著我。”星彩繼續(xù)帶著美雅往後挪。
百十來個人的名字,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報完名字的星嚴池,卻不敢打擾女王陛下的使者。
良久,瞇著眼睛年輕的姑娘,終於感覺到了周圍的寂靜。
“星先生,家族的所有人都到了嗎?”雀凰淡淡道。
“是的。”星嚴池上前一步,垂頭應答以示尊重。
“女王陛下隻有一句話讓我?guī)Ыo你。”雀凰頓了頓,換了一種不怒而威的聲音道:“來自人類世界的失敗者,當你們觸犯我族的禁忌時,想過自己將遭受的懲罰嗎?”
“你們,做好了承受的準備了嗎?”雀凰停下了口,雙色的瞳孔筆直的盯著星嚴池,直愣愣的讓人不寒而栗。
“請恕在下愚鈍,望月雀凰小姐明示。”星嚴池雖然仍舊一副不解的表情,但說話時卻帶上了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顫動。
人堆中,機靈一點的星氏族人,也已經(jīng)察覺了不對勁,紛紛抬起了腦袋。
“我說的,你明白。”月雀凰揚手一揮,身後頓時浮現(xiàn)出兩個使者的身影,一如莫知鴻曾經(jīng)所見,兩個光頭使者中間,始終連著一些冒著火花的黑色線條。
白色的冰淩,頓時將燈光下的整個大廳,變成了一個最純淨的世界。
在這大廳中,除了月雀凰以外的人們,卻像極了這純淨世界中多餘的汙點,讓人隻想揮手抹去。
看著一扇扇門上全部凍結了一層厚實的冰塊,星嚴池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尊敬,厲聲道:“月小姐,你難道不要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嗎?我給予了皇室應有的尊敬,你們……”
“我們要讓你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月雀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針,一抖裙擺重新坐了下來,斜著身子靠在扶手上,淡然道:“還不動手?”
燈光下幾乎藏在腳底的影子,頓時爬出了幾道黑紋,順著每個人的身軀,緩緩的盤旋而上。
一個持劍的男子,仿佛憑空出現(xiàn)在月雀凰的身邊,將手中的長劍淩空劃出。長劍在瞬間變得又細又長,輕而易舉的囊括了整個房間。
正當驚慌的星氏族人準備避閃時,他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不能動彈。
長劍橫掃而過,冷劍無聲。
“就是現(xiàn)在。”星彩輕輕的捂住美雅因吃驚而張大的嘴巴,身上閃出一陣強烈的能力波動。
下一刻,在他身後的星氏子弟,驚訝的發(fā)現(xiàn)眼前再無兩人的蹤影,僅剩一把橫掃向自己頸部的長劍。
“我們是羔羊嗎?”星嚴池高昂的聲音在房間中迴蕩。
“不是!”無數(shù)的黑衣人從房簷牆角顯出聲音,高聲作答;數(shù)十名星氏族人氣息瞬間增強,同聲應答;星衡平和身邊的一位同輩,身上揚起一陣能力波動,迴聲應和。
屋裏屋外的能力波動,成了星氏酒會最響亮的奏章,與之同時響起的,是無數(shù)的啼哭聲,慘叫聲,悲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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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怎麼這麼多能力者?”莫知鴻皺起了眉頭,幾乎在同一時間爆發(fā)的能力波動,讓他有些忐忑不安——時間相同,說明這些家夥屬於一個組織。地點相同,說明星氏之中,存在著他們的目標。
抬頭再看天空,莫知鴻可以看見很多細小的黑點,正紛紛揚揚的飛向四方。再盯得仔細一點,就可以發(fā)現(xiàn),那些黑點兒,是一隻隻扇動著翅膀的蜜蜂。
這些多入牛毛的小家夥,即便在普通人的眼前飛過,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恐慌,因為它們是來自於同一使者的複數(shù)替身。
蜜蜂很快就散落在四周。它們到處的遊蕩,當發(fā)現(xiàn)某人之後,便在其頭頂上方聚集盤旋。再仔細看看,暗哨頭頂?shù)拿鄯鋽?shù)目,顯然多餘明哨。
躲在暗處的莫知鴻,僅觀察了一分鍾不到,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些東西的作用。
這些蜜蜂,其實很像機器人的“巢蜂”——那種用來做監(jiān)視器的小東西。它們隻有一個作用,就是定位。
在如此密密麻麻定位器中穿行,即便是莫知鴻也實在難以完成。莫知鴻隻能尷尬的停在了某處,在一隻隻蜜蜂巡視到自己身邊的時候,輕輕的移向別處。
看著跟在身後的小麻煩,莫知鴻更是頭痛,此刻還沒被蜜蜂發(fā)現(xiàn)的她,也不知道起了什麼興趣,竟在這種地方看起了星星。
一個瞬步移至水華的身邊,莫知鴻蓋住了小姑娘的嘴巴,輕聲的問道:“發(fā)什麼呆?不跟著我了?”
“嗚嗚……”水華嗚咽幾下,在莫知鴻放鬆手掌後,指著天空輕聲道:“莫言,你看見了沒?這裏忽然間多了好多蜜蜂。”
“你看得見?”莫知鴻詫異的反問,卻在還沒等到答案時,又緊緊的捂住了水華的嘴巴。
兩個人影幾乎是忽然出現(xiàn)在莫知鴻的視野之中,而當他們轉過身來,莫知鴻更是愕然無語。
兩個都捂住了身邊女性的嘴巴,隻不過一個是捂住了女人,一個是捂住了女孩,不同的隻是,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眼中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抬高了視線,盯著幾隻即將巡遊至此的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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