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商會,異族搞出了各種各樣的新興花樣,但凡拿得出手的一些花招,都被搬上了臺麵,黃邊白麵斜披風,就是其中之一。
這種拉風的打扮,並不是誰都能穿戴的。據說這披風本是芬蘭皇家學院,為了即將參與維持商會秩序的學員,精心打造的特別裝束。結果在亮相過程中,引起了經過重重選拔,才得到同樣資格的警員的強烈不滿。
說到底,其實這也沒什麼。隻不過由普通市民中選拔出的警員,本來就對這些將會成為精英分子的少年們很是嫉妒,好容易才有了一次和他們並肩而立的資格,結果這些精英又搞出了這種類似特殊待遇的噱頭,自然就引發了心理不平衡,隨後也就迎來了普通階層的群起而攻之。
結果這一個扮相,就在幾經協商之後,成了有資格維持商會秩序的警員的統一打扮。
莫知鴻以前也就是聽過楓華的學生這麼一說,真正見著這些掛披風的家夥,今天才是第一次。
不過這第一次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正好碰著手腳無力的衰弱時期。本來被人指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莫知鴻的敵人海了去了,就連不少人類都想把他碎屍萬段,來上一兩個也就是小兒科的事情。
可一想著屁股後麵的廁所裏還有一具屍體,莫知鴻心頭沒來由的一虛,扭轉腦袋轉身就走,全當沒看見這一出了。
扭了腦袋邁開步子,莫知鴻忽然又明白過來了:這種見了警察就膽寒的感覺,其實並不是自己的真正感覺。應該是這軀殼當小偷當得太習慣,被這從前經常臨頭的災難,引發了由脊椎產生的低級神經反射。
我這個反應幹什麼?這一明白,莫知鴻又氣惱了起來,這種情節,小說電視裏太多了,其後的情節,多半是一聲站住,隨即一隻雄武有力的手,就搭上了某人的肩膀。然後違法的可憐人,就被代表正義的國家武力給俘虜了。
“穿白襯衫的男的,你站住!”
果然!莫知鴻無語了。
好在情況和莫知鴻想得並不是完全吻合,這開口的大概是學校出來的愣頭青,這一句站住扯得及其經典,就連穿著都形容上去了,好像生怕被喊得人不跑似的,至於拍著肩膀的那隻手,倒是遲遲沒有倒來。
不專業啊!莫知鴻心中感慨,但仍舊苦笑著迴了頭:“您是叫我?”
要是本事在身,跑也沒多大的問題。不管認不認識這些要在異族商會跑龍套的角,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還是離得遠些比較好,畢竟咱莫知鴻是要辦大事的人不是?
但現在跑,就將麵對非常艱難的局麵。腿腳沒力跑不快是一個方麵,喊話人是有些身手的名校學員又是另一方麵,兩個方麵共同作用的結果,就是隻要撒開腿,被捕是肯定的,而且還得背上“情況坐實”的嫌疑——你沒事,叫你站住你跑什麼?
“人類?”莫知鴻的聽力視力倒是沒有減弱,清晰的聽到了這個年輕少年的一聲嘀咕,隨即後清楚的看到了“異族國度的花朵”的臉上,泛起層層疊疊的厭惡。
得,又一種族主義的先鋒戰士!莫知鴻心裏頓時一緊。他這一段日子,可算沒少吃這種家夥的暗虧,走路繞個遠路,買東西多花冤枉錢,這都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你說在異族這些人類是怎麼混的?難道人類真和以前隊長說得一樣,是一種忍耐力超強的動物?泛著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莫知鴻無奈的迎了上去。
“就是他,就是他們把我丟下湖的。”走得近了,那大漢也收了手指,陪著笑臉對著兩個掛披風的,話語中不乏幸災樂禍。
莫知鴻的記憶力也算不錯,頓時想起了這莫明其妙的冤家結仇何處。
如果猜得沒錯,顯然這男人光臨這家醫院,和楓華那灘湖水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是這樣,楓華的湖水溫度應該非常不錯,這麼多天過去了,莫知鴻還可以看見這彪悍男人有些打擺子的跡象。
雖然是強烈的種族主義者,看樣子芬蘭皇家學院的驕子,對這個紋身男子也沒有多大好感,斜掃了這男人道:“你難道不知道,楓華的景觀湖裏不準亂丟垃圾嗎?”
“噗!”莫知鴻一時沒捂住自己的嘴。這位混混先生也是可憐,居然因為這麼個理由被警方質詢。
看著一個那麼大個頭的男人,被一口口水嗆著之後,還得裝出一副笑臉逢迎這孩子臉的商會秩序臨時維持人員,莫知鴻頓時感覺到了世人生活的艱難之處,用一聲半露的笑聲,深度讚揚起了這男人的圓滑。
“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放屁!”這樣的態度,令初出茅廬的少年英傑很是不滿,鐵著臉又對莫知鴻奉上了一句。
“亦然!”另一個掛披風的趕忙製止了一句。
說話這位肯定就屬於普通警員中的精英了。從臉上抹不去的皺紋就可以看出,他大概都到快當爺爺的歲數了。
“那就別招唿我,我沒功夫放給你聽呢!”莫知鴻可不是任欺負的主,即便沒有了防身的本領也一樣,冷著臉頂了一句,轉身就走。
“你……迴來!”少年被噎得愣了愣,看見莫知鴻真的要走,伸手就扣向他的肩膀。
“孫亦然!”老警員這次喝出了少年的全名。
兩次製止其實就是一個意思,對人態度那得看人,對這顯然是異族的混混,自然是怎麼說怎麼做都無所謂。但對一個能肆無忌憚的把混混丟進湖裏的人,即便他是人類,也得客客氣氣認清楚了再說啊!商會即將到來,人類的第一批“先譴隊”早已入城,你的確一眼能看出人類異族,但你能看出他的家族身份?惹了大的商戶,人家拍屁股走人了,我們就的攤上一個輕慢外商的罪名。這罪名,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也吃不起啊,更別說我這個帶著你練練手的老警員了。
這一聲喝令,說到底還是起了點作用,孫亦然下手的力頓時收了七分,但他這一爪子出去,卻已經無論如何都不準備收迴來了。
怎麼會沒有氣力的護身?一搭著莫知鴻的肩膀,孫亦然頓時感覺到了異常之處。按理說,能把一頓混混扔到湖中央,怎麼說也不應該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的人啊!
不等孫亦然再減幾分力道,莫知鴻的手肘一彎,也扣到了他的手關節上。
一個畫弧,一個借力帶力,老警員和混混驚訝的發現,孫亦然如同被領舞者帶領一般,身體和手掌順著莫知鴻引導的方向,就前行了出去。
再往後一甩,隨著孫亦然驚大於痛的一聲喊,莫知鴻已然把他的手臂拉成了直線,狠狠的由後上方翻轉過去。
擒拿技!在這種身體情況下,莫知鴻隻能用這種自己並不熟練的技巧。
“不要!”不等老警員喊出了口,莫知鴻飛撞到了牆上。
也許是因為報複的心理,又或者是武者的本能反應,遭受重創的少年身子一個側身,忍痛翻轉了身子,瞬間將夾帶凍氣的一掌擊在了莫知鴻的身上。
這種小兒科的攻擊,在幾十分鍾之前,對莫知鴻來說不過是小兒科,可現在卻是看得到,避不了。
“孫亦然,誰準許你用武術對付普通人的?”從後麵跑過來的另一個掛披風者嬌喝一聲,在莫知鴻身邊停下了腳步。
“我……”孫亦然扶著自己垂下不動的肩膀,繃緊了臉卻再說不出什麼來。
老警員歎了口氣,輕聲道:“唉,你可真能惹事,我老胡難道天天都得給你擦屁股?你就不能像烏蘭一樣讓我省點事?”
“你沒事吧?”被稱為烏蘭的女人輕輕的伸手繞過莫知鴻的腋下,要扶他站起來。
“請讓開!”莫知鴻推開女警員,扶著牆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抹嘴角的血跡,衝著孫亦然冷聲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著已經被寒氣凍得臉色發紫的莫知鴻的眼神,孫亦然忽然有點膽寒。
“要不我陪你先到醫院看看吧,實在不好意思了。”老警員滿懷歉意道。
莫知鴻忽然感覺到胸口的凍氣一減,似乎被人用內氣引導掉一般。斜眼一看,正巧看見那臉蛋微胖的圓臉女孩,如同做賊一般把手從他的臂膀上迅速移開,怒氣不由一減,淡漠道:“不用了,如果沒什麼事,我想離開。”
“不行!”
ps:不知道做快槍手能不能挽迴一點頹敗之勢。我試試。大概2~3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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