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份。”


    “行，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把球還給那孩子。”吳羽平靜的說出要求。


    體育生冷笑道：“你以為我傻，這種事是會沒命的，到時候就算你把吃的全給我了也沒有用。”


    其實他們談話間那道童音仍然在繼續說著話，清晰的就像對著人耳朵說的。


    媽蛋，不是好像，而是就在耳邊，六七歲大的孩童攀在她肩膀上，嘴唇對著耳朵道溫柔無比道：“大姐姐，幫我撿球好不好。”


    吳羽嚇尿了，太尼瑪恐怖了，她盡量淡定，甚至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你看啊，大姐姐太矮拿不到，跟大姐姐在一起的哥哥都沒有那個哥哥厲害，不然也不會被追著跑，你看，要不你去問問他。”


    體育生一臉猙獰的舉著斧頭就想砸過來，趙樂將吳羽拉到身後，舉著長槍嚴陣以待。


    吳羽在他身後，扯扯袖子，趙樂迴了一句：“別鬧。”


    吳羽受挫的蹲在角落裏畫圈圈數手指，這叫什麼事，風水輪流轉啊，現在沒過多久就輪到他對著她說別鬧，心裏有點兒塞。


    體育生僵了一下，本來盤踞在吳羽身上的孩童已經到了他身上，依舊是稚嫩的童音：“大哥哥，幫我撿一下球好不好。”


    隨著這句話出口，吳羽起身拉著趙樂離去。


    體育生有些急了，心煩意亂的用手拿住男童的頭往牆上撞。口中道：“好，好你麻痹啊。”


    男童卻笑得更開心了，詭異的瞳孔變成一片烏黑。他眨了眨眼，笑道：“好的喲，大哥哥答應了的事不能改變。”


    隨著這句話的出口，體育生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輕了好多，眼前一片黑暗，頭昏眼花的不知今夕何夕，再然後。再然後，一具無頭屍體倒地。


    本來離開的吳羽兩人已經迴來。


    趙樂看著遠方的屍體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吧。”


    “知道什麼。”


    “知道不能答應那個男孩的要求。”


    “是啊，我一開始就知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從小到大的乖巧妹妹這麼不堪看不慣，看不慣你就走啊。”吳羽大發脾氣道。


    趙樂隻是緊緊的抱著她，一遍遍的重複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吳羽長歎一口氣，大哥，你的傲骨呢，為何你拿到的劇本已經換了我卻不知道，說好的這種話一出就離開女主呢，果然是我不是女主，還是你太過不待見女主。


    吳羽推開他道：“沒什麼好說對不起的，比起那些還是活下去比較重要。”


    趙樂緊緊的捏住手中的槍。頭一次對自己感到憤怒，他太過不行。沒辦法護住妹妹，隻能親眼看見她一步步踏入同自己一樣的深淵。


    吳羽招唿著他道：“怎麼還不走啊。”


    他看著眼前笑臉如花的人，開始覺得好像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她染黑了，那麼就無需再在她麵前隱藏自己的一切。


    吳羽不知道，她的一念之差導致一個人真正的黑化，這種事反正也不重要了，用吳羽的話來說就是她反正看到過那麼多病嬌，再多一個也沒什麼關係。


    兩人便要離去，再度跨入同一空間。


    裏麵有好幾個學生聚在一起說話，吳羽皺眉找了一處角落蹲下，趙樂自然而然的跟著坐下。


    趙樂道：“這裏的氣氛不大對。”


    “對，別的地方都是愁雲慘淡，但是這裏卻笑得那麼開心，肯定有問題。”吳羽也就隻能客串一把狗頭軍師的角色。


    有一個男生走過來道：“我是他們的班長，我們想玩兒擊鼓傳花的遊戲，但是人少了不大好玩，想邀請你一起。”


    吳羽道：“不好意思，我和哥哥有些累了。”吳羽半路轉了話道，“不過我們還是很樂意跟你們在一起玩兒擊鼓傳花這個遊戲的。”


    吳羽自從吃了知識永固丸後記性前所未有的好過，因此形成了簡陋版的記憶宮殿，看過《福爾摩斯》的人都知道夏洛克就有記憶宮殿，隻是吳羽的記憶宮殿沒有那麼厲害罷了，但是隻要是她曾經看過的書說過的話，隻要想要，就會無比清晰的重現。


    這個情節她大概在《地獄公寓》中看見過，無外乎是訓練勇氣的一塊兒，她想著碎片的下落，答應也不錯。


    “你真的要去？”


    “你錯了，哥哥，不是我真的要去，而是我們兩個都得去。”吳羽道。


    趙樂像是料到她早有這種迴答一樣隻是輕哼一聲站起身來，順帶拉起她，兩人手牽手走過去，見此眾人隻是笑笑，那笑泛著冷，讓人不寒而栗。


    班長已經指揮著人坐下，前前後後加起來有十二個人左右的樣子，班長自己並不參加，而是作為喊號子的人存在，在一旁看戲。


    “咚咚咚。”鼓聲響起來了，那花束在人手中不斷的傳送著，緊張而熱鬧。


    吳羽其實很無奈的，她屬於心不靈手不巧長得磕磣還沒錢的那種，但凡動手類的東西都不是她長項，殺人除外。


    鼓聲結束的時候，落在了一個胖子手裏的。


    班長問：“你是怎麼死的。”


    “十年前我跟你是同桌，你想知道我到底有多重，所以就把我殺了，連皮帶骨頭的扔了，餘下的稱了三十公斤。”胖子有些自豪。


    班長道：“讓大家看看。”


    胖子果然開始脫衣服，脫完衣服後又像是脫衣服一樣脫掉了皮膚，然後五髒六腑全部掏出來扔到地上，又開始扔骨頭，卡擦卡擦的聲音聽著就覺得連自己骨頭好像也不大對了。


    吳羽就是有些無聊的想，這跟那個我大學同學在他小學的時候就死了的笑話有什麼差別，至於地上的東西，說實話，如果突然看到當然會驚恐，但是如果看到了很多遍，甚至自己也動手殺人了，那麼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難以接受的。


    班長道：“我們繼續吧。”


    眾人都非常聽話的在做準備，沒人去關注那個死去的胖子，隻是餘下的十一個人裏有兩個人不停的抹汗，看來就是一般人，而不是什麼鬼，那麼就隻好期待他們看過《地獄公寓》這本書了。


    “咚咚咚，咚咚咚。”


    這次的時間意外的長，吳羽便仔細打量了一下被充當花的物體，明顯是一個人頭，吳羽皺著眉將那物體轉移給下一個人，她的下一個人就是趙樂，趙樂吧看見她那樣，於是也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更不好了。(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