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這句話,梧桐也隻能走了,不得不走,吳羽並未說過去處,倒是下令不必著急,是以本該早早趕到長安,如今卻還在其他地方晃蕩。
今次又是在野外,比起前幾日今日多了一條河,吳羽被放在石上,她道:“我餓了。”
梧桐不答,已消失在眼前。
吳羽彎著一雙靈動眸子道,“既然來了,為何不肯出來一見。”
那聲音觀之在左,忽之在右,桀桀怪笑道:“好聰明的女娃,因為這樣才支開那人,可你是打不過我的。”
“空空兒幾時是隻會打架的莽夫。”
“你竟知道我。”
“當今天下有幾個跟得上他的輕功,想來也不過三人而已。”
“既有三個人那又為何是我。”
“風流浪子薑雲生日前正被我大嫂請去做客,一葉知秋葉之秋長居海外,已有十年不曾入關,你說,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若是路過罷了。”
“路過了好多天的路過也真是巧極了。”吳羽笑了。
密林裏走出一個人,長得十分俊朗,卻在吳羽看清的那一瞬間,他手一按一揭又成了一鄉下老農,偏偏他今日的衣服意外的白搭,好似不管是哪張麵孔,他都能駕馭得了。
吳羽讚歎道:“空空兒果真名不虛傳,若一個人他有千麵,別說逮住,就連認出也是難的。”
他的聲音又變成平穩的男聲:“正因為有千麵,不僅被認出是難的。想有個朋友也是難的,好在我並不需要朋友。”
“好吧,聽說空空兒從不對人廢話。除了對薑雲生,就衝這個,你想要什麼我給什麼。”
“不用,我會自己來取。”他說得強硬。
也是,人總是對自己所擅長的領域而更自負一些。
吳羽繼續道:“空空兒妙手空空,想要取一兩件東西自然沒什麼問題,隻是如今我已看見你並且我十分心儀你。對你自然不設防,不設防的東西取走了豈不跟送的一樣。”
不是不想接別人給的嗎,那我今日非讓你接不可。
“羅剎聖女的確不一樣。”這是一句不含任何褒貶的話。
吳羽笑笑。帶了一些稚氣,娃娃臉挺占優勢的。
“你看上去年紀一點兒都不大。”
“即便你這般說,我還是很歡喜的,我有十八吶。早到了你們漢人嫁人的年紀。”
“你是苗族?”
吳羽彎眼笑道:“不是哩。隻不過是待久了罷了,我們那裏有一句叫做兔子跟狐貍一起待久了,也許哪天就吃肉哩。”
她說話的時候,有一道黑影飛快的奔向她不斷開合的嫩唇中,她咽了下去,即便如此臉上仍帶著笑意。
空空兒道:“你便不怕。”
“怕?沒什麼好怕的,你不會害我,空空兒是出了名的好。就連殺父仇人都能讓他多活了兩日,我想以我做的事怎麼也會比那個人多活幾天。”吳羽自信道。
空空兒點了她身上的穴歎道:“本來我隻取羅剎令就好。沒想到最後娶了個媳婦兒迴去。”
吳羽一臉的臥槽,反派臉差點繃不住了,所以她一弱女子在深山老林就這樣被拐賣?
快來人啊,夭壽啊,人販子強行撩妹了啊喂。
吳羽道:“我還小。”
“你十八,早過了漢人娶親的年紀。”
“我是羅剎妖女。”
“聞說在北疆,你們是聖教,到時我入贅。”
“聖女不得嫁人。”
“那正好,你就陪我夫唱婦隨,未必不是逍遙一生。”
吳羽的娃娃臉越發的苦了,她說的每一個都被駁迴,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也不過如此。
她還是迴想自己是怎麼把自己一步步賣了的。
說了這古代武俠也沾了古代二字,她亦想到一主意。
“我來自北疆,那裏多是一夫一妻,男人一旦變心便會蠱蟲穿心而死,所以空空兒你還是早早的送我迴去,羅剎令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你想要,我送你就是。”
趕了已有一柱香,空空兒懷裏抱著她,連氣都沒多喘一下。
他有些不正經道:“你連嫁妝都出了,我怎能收了嫁妝又不娶你呢。”
這人,文中的人都有些死腦筋,固執的事可能不一,卻絕對會繼續固執下去的。
吳羽見此已知不能逃脫,便也歇了心思,如今離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尚有四個月,與他調弄著未必不是打發時光的好方式。
“別費心了,你沿路灑下的藥粉已被我給弄散了。”
吳羽做的事雖被發現,她卻也不慌,隻道:“我知道,我卻更相信他一些。”
空空兒道:“說來,未來夫人,你還是更相信我一些比較好吧。”
吳羽隻是笑笑。
空空兒看了不遠處的酒肆,也不知他從哪裏摸出一件長衫,將她連頭帶身上的全遮住。
空空兒見她氣憤羞惱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中原不同於關外,中原的女子若是被人看見身體某處就得嫁給看見的人。”
吳羽有心想反駁,諸如她並非中原的女子,想想還是作罷。
空空兒帶著她進了酒肆,酒肆是老地方,裏麵的老板娘也是故人,見到了他來,扔出一串鑰匙,竟對被遮蓋住的一切沒有一點兒懷疑。
空空兒進了房間,也不解開他的穴道,他道:“你猜,他能不能找到你。”
“不,我這也不算相信他,若是信他,我該說是一天的。”
空空兒的臉色瞬間不大好看了。
吳羽道:“你確實很厲害,但我從未見過比他更厲害的。”
“那是因為你沒來到關內。”
“你確定。”吳羽勾唇笑了起來。
“我確定。”
中原人大多自視甚高,多傲骨多自負,對於這樣的話會否認是情理之中,但吳羽也並未說謊,在原文中梧桐的綜合能力是最高的,比男主女主都要高。
男二什麼的,除了不是女主偏好的,簡直是受到包括作者在內所有女性的喜歡好嗎!
而且設定一般趨於完美。
吳羽想到此節不由笑出聲來。
空空兒道:“你笑什麼。”
“我笑你是呆頭鵝。”
空空兒也不氣了,瞧著她的樣子道:“是了,你這般才有趣,若是什麼不曉事,我也嫌麻煩。”
“你可真是。”
“三天。”
“這麼相信他。”(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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