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懂,隻是她也會自私的想要自己心儀的男人將視線長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李娘子有些無助,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靠近那個人,名為她的夫君,卻比誰離他都遠。
她擰著眉洗了洗臉,和衣而臥。
走到書房裏的吳羽真心覺得自己挺悲哀的,這五年來事事勞心勞力不敢懈怠,就算她將權利下放,然而那些人還是會一一問過她才進行抉擇。
她這是怎麼了,明明之前要毀滅世界的反派魔王劇本,現在怎麼換成了積極向上的好少年英雄模式。
她略微的垮了垮肩,又很快下意識的打直了脊背。
她將之前會上弄好的記錄弄了出來,查探著哪裏不對。
她依舊可以記得那些人在會上的態度,十分堅信,那樣的態度讓吳羽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毫無把握。
各人針對自己負責的部分提出了要求,至於最後還需要吳羽自身進行調度。
吳羽卻覺得有些麻煩,她一新手怎麼把握這個度,隻是這是她攬過來的職責,她還得負責。
公元456年夏,吳國以彈丸之地吞九州之地,擁兵百萬之眾,世之僅有,高祖羽才智高絕,知人善用,驅除韃虜,匡扶漢氏傾頹之江山,實乃始皇之後第一帝。
——《史記.帝王篇.吳高祖》
夏天,吳羽已攻打下臨城十三縣,還有十一個縣是自動投誠。沒什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比起死守枯城還不如去這些繁華的城當個有點兒小錢的人日子過得滋潤。
城中留守的將領有李師,負責源源不斷的訓練新兵;天機老人。做畫農具圖等利民的事,特別時候還可以客串軍師守城;木梧桐,坐鎮後方,處理政事,以及各種戰後善後事宜。
至於吳羽為什麼那麼信任木梧桐,這種事吧,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出戰的人有吳羽。作為將軍征戰四方;尚學,為軍師之責。
連易則走四方,聯合縱橫以牽製住對她不利的局麵。
天下人才縱多。也不是每一個人才都願意來的。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就連曹操那樣的一代梟雄都得這樣反反複複又隱晦的問出這句話,她何德何能呢。
她早已做好準備,等到了一定的時候。天下人才何愁不入囊中。
她站在營帳口。在夜裏遠遠的看著遠方,不知為誰風露立中宵。
尚學走過來道:“將軍。”
吳羽沒有動,隻是道:“怎麼了。”
“沒事,隻是很少見城主這麼,唔。”
吳羽抬手,白日的盔甲卸去後,她如今一身布衣在風中搖曳,明明是敵人眼中的修羅。卻帶出幾分飄然的意味。
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這與你無關。說來雲娘可好。”
“還不錯,隻是孕吐有些嚴重。”說起雲娘他滿眼笑意,一向憂愁的臉也帶上笑意。
“這樣也好。”吳羽沒打算提從前的事。
她不提,他也會提的,他道:“城主是想要稱霸天下嗎。”
吳羽睨了他一眼,道:“這話是你該說的嗎!”
“因為我一直等待著複仇的那一天。”
吳羽轉過頭看著他的臉,認真道:“我說過的話便不會改變。”
尚學慢慢的笑起來,雙眼仿佛在發光:“恩,盡管到時候,將軍不一定會需要累贅一樣的我,但那是我將會為將軍獻上我的全部。”
吳羽點頭,又遲疑道:“你還放不下。”
尚學沉默了一會兒,吳羽也不催他。
他道:“是的,有些事是不能放下的。”
吳羽八卦道:“若到時候你之前的妻被救了出來,你該如何自處。”
尚學沉緩有力的迴答,仿若這個問題他已經考慮過了:“我與雲娘已經商量過,雲娘是願意的,我卻覺得不該,她曾是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孩子,談不上喜歡,雖說休書已寫,卻是因為我的緣故,若是到時,雖然對不住雲娘,我卻該養著她。”
吳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尚學大概不算渣男,大概吧,吳羽也不太知道,男人覺得女人很神秘,女人又何嚐不覺得男人也是很神秘的。
吳羽從鼻腔裏擠出一聲聲音。
尚學收了情緒又道:“這話也許不該我說,也許將軍會覺得我挑撥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卻還是想問一句,將軍為何將城中大權放權於木梧桐。”
吳羽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是這樣才怪,吳羽內心吐了吐舌頭。
尚學聞言道:“我懂了,告辭。”
吳羽點點頭,轉身迴了自己營帳,挑燈夜讀看兵書,她這麼刻苦好難得。
“夫用兵之道,一時也,雖決戰一刻,然斯幾日幾月幾年方有此刻……”
桌燈如豆,明滅跳動。
她翻頁,夜見消,她也漸漸的湧起了困意,終於忍不住困意趴在案桌上。
一個身著銀甲的人突兀的出現在營帳內,他半蹲下摩挲著她的唇,她此生的唇不若從前粉紅或是豔紅,而是淡淡的一抹帶了點兒血色。
他愣愣的看著,又忍不住順著她臉頰的線條輕柔拂過。
他指尖夾雜的濃烈的血腥味讓吳羽十分難受,但她又難以醒來,一雙劍眉顰在了一起。
外麵值夜的士兵竊竊私語。
“營帳內怎麼兩個人影。”
“想必是哪位大人吧,這事你我不該管。”
“沒聽說哪位大人今晚要來。”一人執著道。
另一人起疑道:“會不會是刺客。”
兩人對視一眼,忙掀開簾子,正對上的是吳羽清冷的眼。
她喝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兩人看著這明顯隻有一個人的營帳有苦說不出來,隻好認罰道:“是我兩人的錯。”
“自行領罰去。”
“是。”
吳羽看著他兩人退開,唇邊仿佛還殘留著那絲溫熱的氣息,那聲低低的歎息仿佛還在耳邊不聽的迴響。
他是不是又上戰場了,形勢是不是惡劣至極。
她很想問一問,但她選擇不問,他不說一定是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成長到能和他並肩作戰的程度。
她莫名的恐慌起來,沒有時間了,哪兒有時間呢,就算她能一世世的做任務,他恐怕也等不了。
她捏了捏臉,強打起精神翻看軍隊內部的事。(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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