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麼,自然要壓榨最大的工作效率,直到入夜看不清後,皇後鎮(zhèn)才開始收工,警衛(wèi)們開始大聲唿喝,驅(qū)趕奴隸們進了監(jiān)禁他們的洞穴。
這個時候也正是崗哨換班的時候,皇後鎮(zhèn)的警備力量在天黑後作用大減,人民聖殿教還沒辦法給每個崗哨裝備夜視儀,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探照燈和手電,雖然崗哨和巡邏隊都在,但寒冷的天氣極大的影響了人的判斷能力和警惕性。
一個人影就利用黑暗和警衛(wèi)的懈怠,悄悄的從山穀斜坡上墊步滑下,然後直接用手掛住五米高的山穀內(nèi)壁,然後整個身子探下來,輕輕跳下。
這時正好有一隊奴隸從旁邊經(jīng)過,見有人進來,紛紛發(fā)出驚唿,領(lǐng)頭的伍德喊了聲:“不許叫。”奴隸們馬上閉上嘴巴,新奇的看著這個混進隊伍的人。
“巴托,要委屈你一下了。”伍德說道。
一旁的巴托點點頭,偷偷的離開隊伍。
由於皇後鎮(zhèn)做苦力的奴隸經(jīng)常死亡和添加,負責管理的奴隸工頭也沒辦法認識所有的人,他隻管清點每一組的人數(shù)。
而伍德這一組麼,人數(shù)正好!
因為可憐的巴托躲在了牛糞堆裏,看樣子必須要在裏麵待上一夜了。就這樣,這個替代巴托的陌生人影佝僂著身子,混在一堆奴隸中間,其他奴隸見自己組長不說話,很是默契的將他圍了起來,走進了監(jiān)禁洞穴。
監(jiān)禁洞穴的大鐵門從外麵鎖上,周圍的奴隸很是好奇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家夥,但作為頭頭的伍德不說話,也沒人主動詢問。
奴隸住的地方自然是條件惡劣,地方小,三百多號人擠在一起,也就隻能弄些幹草鋪地,便溺什麼的也隻能集中在一個角落解決,抽水馬桶什麼的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周青峰扶著奴隸洞穴的鐵柵欄,向外看去,皇後鎮(zhèn)的警衛(wèi)們在收管好所有的奴隸後,三三兩兩的走向他們的居住洞穴,偶爾有些移動的哨兵在四處看看。
周青峰按動藏在身上的對講機,小聲說道:“席琳,我是維克多,我已經(jīng)進來了。”
席琳迴複道:“我們也已經(jīng)就位了,整個山穀都在我們的監(jiān)控中,吉兒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隻要你下令,她就可以馬上打掉那兩挺機槍,還有所有的探照燈。不過你真的可以嗎?我看你好像被關(guān)起來了。而且對方還有很多人。”
“那是我的事情了,小心保暖,這天氣太冷了。”周青峰結(jié)束通話後,又對身邊的伍德說道:“想辦法掌控這裏的奴隸們吧,讓他們大概有個心理準備。”
伍德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去找其他奴隸組長商談。
周青峰又唿叫茱莉,“茱莉,你到位了嗎?”
“還沒有,我這邊崗哨太多了。”茱莉說道。
“沒關(guān)係,你保護好自己,待會能出去多少奴隸,就全靠你了。”
結(jié)束通話後,周青峰仔細看了看限製住奴隸們自由的這扇大鐵門,那柵欄足有兩厘米粗一根,兩根之間間隔十厘米,外麵的鎖頭也又粗又大,更要命的是洞穴外的值班室裏還有兩名持槍守衛(wèi)的士兵,稍有動靜他們就會開槍。
不過周青峰倒是有對付這種局麵最好的武器,還記得從老哈金斯寶藏中弄到的激光手槍麼?羅姆曾經(jīng)把它稱作‘爛貨’,周青峰在失望之餘也下令把它拆了另作他用,不過因為無人機的改裝涉及到姿態(tài)控製等方麵,所以這槍最終沒拆,而是作為了周青峰儲物空間的收藏。
也幸好有了它,才有了周青峰現(xiàn)在的計劃,這支wattz1000型激光手槍的實戰(zhàn)性能差勁,但是作為一件開門工具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周青峰是晚上七點進入的監(jiān)禁洞穴,據(jù)伍德說,皇後鎮(zhèn)的人大概在十點左右休息,他就在洞穴裏找了個便於觀察的角落,坐下來等啊等啊,其間伍德還端了碗潲水一般的晚飯來,問周青峰要不要?
周青峰捏著鼻子拒絕了。
十點整,周青峰跳了起來,現(xiàn)在洞穴裏的奴隸都已經(jīng)認識到了這個怪異的家夥,借著洞穴外微弱的火把光線,全都看了過來。
周青峰對著所有奴隸們低吼道:“聽著,不管待會發(fā)生什麼事情?給我閉緊嘴巴,誰要是出聲我就殺了誰!”
所有的奴隸都被周青峰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嚇著了,紛紛點頭表示順從,但更多的是好奇,心想這個家夥能搞出什麼事情來?
周青峰手伸進衣服裏,拿出了激光手槍,走到大鐵門旁,小心的看了眼門外值班房中正在聊天胡扯的兩名士兵,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對著鐵門的柵欄,扣動了扳機。
包括伍德在內(nèi),沒人知道周青峰具體想用什麼辦法來逃離監(jiān)禁洞穴,現(xiàn)在洞穴中光線又暗,也沒人看清周青峰手裏拿著什麼,但當激光開始氣化鐵製柵欄,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時,所有人都發(fā)出一聲被壓抑的驚唿!
哇啊!
奴隸們睜大眼睛,看著柵欄出現(xiàn)缺口,然後很快斷掉,先是一根柵欄,兩根,三根,四根,一個大洞出現(xiàn)在鐵門上,夠了,夠了,大家可以出去了!
有人抑製不住自己的喜悅,發(fā)出的聲音大了點,身邊的同伴馬上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就有人提心吊膽看著鐵門外的值班房,生怕值班警衛(wèi)出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破壞的鐵門。
奴隸中其他幾個工作組的組長圍到伍德身邊,問道:“怎麼迴事?這就是你說的逃亡機會?”
伍德還來不及說什麼,周青峰轉(zhuǎn)過頭,搶道:“想要活下去的,就保持安靜。”
一名奴隸組長問道:“你是誰?你怎麼保證我們一定能逃走。”
“我隻保證你們不聽話就一定會死!”周青峰惡狠狠的說道,他很明白這些奴隸在受盡壓迫後的心理,很有一股子無可奈何,得過且過的態(tài)度,並不是每個人都想到抗爭,他有時候就要逼著這些奴隸做出選擇。
周青峰此言一處,果然所有奴隸都不說話了,雖然沒人明白眼前這個狠人用的什麼割斷了鐵門的柵欄,但看上去就很高級,很有威力的樣子。
“伍德,你有幾個人是可靠的?”周青峰問道。
伍德將自己的組員都拉了出來,說道:“這些都是。”
“有幾個人會用槍?”
包括伍德在內(nèi)隻有四個,周青峰不顧暴露儲物空間,給他們?nèi)耸忠恢14,和兩個彈匣,“看住那些意誌不堅定的家夥。”
伍德臉色緊繃,很是珍重的點頭答應(yīng),他也知道,奴隸這裏萬一鬧事,大家都完蛋。他將m14配套的m6刺刀裝在槍口上,轉(zhuǎn)身就對準了身後那群奴隸。並且開始按他自己的感覺將可能的‘軟蛋’挑出來。
奴隸們剛剛還在為周青峰空手變出槍支武器而大感好奇,但下一秒就發(fā)現(xiàn)伍德已經(jīng)由自己人變成了監(jiān)管者。有些奴隸很是不滿,但散發(fā)著寒光的刺刀比言辭更有說服力。
見監(jiān)禁洞穴基本安穩(wěn)後,周青峰悄悄的從破開鐵門鑽了出去,雙手端起激光手槍,慢慢摸向五六米外的值班室。他手裏的wattz1000型激光手槍還真是羅姆口裏的‘爛貨’,有效射程隻有五米,離的遠了還真是作用不大,非得靠近了用才行。
值班室門口站著個士兵,背著槍,正低著腦袋在抽煙,冷不丁就看見身側(cè)地麵上出現(xiàn)一人影,這家夥嚇的身子一顫,忙肩膀一抖,就要持槍在手。
一道綠色的光束一閃而過,命中了士兵的頭顱太陽穴,無聲無息的在那裏留下一個兩三毫米大小的焦黑孔洞,士兵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但他手裏的步槍卻在下落…
周青峰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那支m14,同時槍口指向值班室,值班室內(nèi)的士兵正靠在一張桌子上,猛地看見門口多了個人,驚詫間就被取了性命。
這無聲無息的一幕都被監(jiān)禁洞穴裏的奴隸們看的清清楚楚,他們比動手的周青峰還要緊張,有人為了不發(fā)出聲音甚至死命的咬自己的手指。
“出來兩個人。”周青峰迴頭低聲喊道。
伍德的兩個手下走了出來,周青峰一指兩具屍體說道:“換上衣服,然後站在這裏,守著。”
周青峰這時開始換裝,重新將自己武裝到牙齒,同時按動對講機向吉兒等人通報,“我出來了,一切順利!”
皇後鎮(zhèn)的山穀內(nèi)現(xiàn)在冷清的很,除了山風在穀頂唿唿吹過,就隻有四周的探照燈在掃來掃去,穀內(nèi)都看不到活動的物體,哪怕那些哨兵都盡可能的縮在崗哨裏麵。
周青峰頭戴夜視儀,借著陰影的掩護,邁步走了出來,然後靠著崖壁慢慢挪。一路躲躲閃閃的走過五百多米,終於來到目的地——萃取洞穴。
同樣的是大鐵門閉鎖,不過這裏比奴隸待的地方強多了,門口有夜燈,地麵也幹淨,而且這裏的值班房實在大鐵門裏麵的。
周青峰從洞穴邊上探出頭,貓著腰,輕手慢腳的走到鐵門邊,門後是條甬道,值班房也沒開燈,但能聽到震天的唿嚕聲。
看四周無人,周青峰依葫蘆畫瓢,再在萃取車間的大門上開了洞,像貍貓一般鑽了進去,小快步走到值班室,向裏一看,裏麵躺著個大胖子,正睡的香。
周青峰怕他的聲音消失會引來他人的警覺,暫時就沒管他,拿出伍德提供的地圖,對照著向洞穴深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