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長濤,唐雲(yún)鶴應(yīng)該也算是一個,從唐紫怡留下的書中來看,針灸之法雖然介紹的不多,但多是精髓,一般人若沒有醫(yī)學(xué)理論基礎(chǔ)根本就看不懂,想要學(xué)習(xí)到也需要很長時間。
張正陽利用自身心神澄明,快速的將極多的醫(yī)學(xué)理論掌握在手,這是一種囫圇吞棗似的死學(xué)硬背,也是人們最反感最沉悶最枯燥最無聊的一種學(xué)習(xí)方法。但是張正陽卻能從其中體會到速度、速記的樂趣。
過目不忘的人古來有之,但是能夠做到像張正陽這樣的卻少還有少,張正陽和晉書中記載的符融不同,那些人是看到什麼記得什麼,所有的憂傷和不快樂都記載腦子裏難以忘卻。而張正陽卻是選擇性記憶,把自己想要記住的統(tǒng)統(tǒng)記住。平常時候這些隱藏在大腦的深處,不容易被想起,隻有真正需要用到時候,大腦才開始飛速的運(yùn)作,就好像32位處理器一下子變成了酷睿四核,超高的效率!
而且平時的時候還能夠給張正陽減少很多的符丹,讓他看起來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毫針刺入穴位中,張正陽將淤血甩出,他分別去攢竹、迎香、上關(guān)和地倉等穴位。
隻要是血脈通暢,淤血能夠很快掉,這裏如果有唐紫怡親自的草藥就好了,敷在臉上可以消腫止痛,去血化瘀,修複受損的肌肉和纖維組織。當(dāng)然人體也有自愈的過程,隻不過想對來說比較緩慢。
做完針灸,張正陽又在臉上按摩了一下,神色大好,雖然淤痕還在,隻不過看起來已經(jīng)十分輕微。
這時候,手機(jī)鈴響了,張正陽一看號碼是裴鈺打來的,隨手接起來。
“喂,你今天有空麼?”
“你找我約會麼?”張正陽笑著問道。
“不……是……不是,是的。我想見你。”裴鈺一陣手忙腳亂,張正陽的一個問題就讓他不知道怎麼迴答。
“嗯,你在什麼地方。”如此單純、美麗、可人的女孩,張正陽也不好意思挑逗,他可不是辣手摧花的那種人。
音樂係教學(xué)樓前,裴鈺正在練琴室外麵等著,手裏緊緊的抓著手機(jī),一旦有人經(jīng)過的時候,便會忍不住張望,希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她看了不下五次表,時間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鍾了,終於,他看到熟悉的身影。
左手插在褲兜裏,大步流星的向前邁進(jìn),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便能夠看到他那一張略帶抑鬱和深邃迷人的眼眸,張正陽似乎成了一個漩渦,不斷的旋轉(zhuǎn)著,裴鈺感覺自己就要全部都淪陷下去了。
“你來了啊!”裴鈺跑過去,欣喜的看著張正陽,從隨身的小背包裏掏出一張手帕,說道:“看你熱的,我給你擦擦汗。”
雖然已經(jīng)入秋,但是中午的氣溫依舊炎熱難耐,倒是清晨和傍晚,陣陣清涼讓人心神舒暢。
裴鈺今天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中間係著一條白色的腰帶,纖細(xì)的腰肢盈盈可握,兩條白藕般的**稍稍露出,清風(fēng)拂過,裙帶飄揚(yáng),給人無限瞎想,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明亮動人,靠近的時候看,裏麵好似有
一汪秋水,飄揚(yáng)的秀發(fā),還有手帕擦過額頭留下的清香,都讓張正陽迷醉不已,整個人愣在那兒不由的失神了。
“真是麻煩你了,謝謝你能趕來,你臉上的傷是怎麼迴事?”
“來的天匆忙,撞樹上了。”張正陽說了一個十分蹩腳的假話。
裴鈺見張正陽不想說,也沒有繼續(xù)追問,隻是叮囑他以後要小心一些。
兩人並肩朝著練琴室走去,一路上引起路人驚豔的目光。“我感覺自己演奏就要突破瓶頸了,晚會後天就要開始了,明天和後天要籌備演出,根本沒有時間練習(xí),今天你能不能幫我一下。”裴鈺收起手帕,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懇求的看著張正陽。
張正陽怎麼好意思拒絕,隻不過自己這一切全部是因?yàn)樾纳癯蚊鞯哪且环N狀態(tài)帶給他的,對於鋼琴的理解進(jìn)入到了那一種無招勝有招的狀態(tài),但是真正讓他按部就班,一招一式的比劃出來,卻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人並沒有馬上走到練琴室,而是在梧桐小道中找到一張長椅坐下,這裏很安靜涼爽,不遠(yuǎn)處還有其餘的情侶在竊竊私語,沒有人在意他們兩人。
裴鈺問道:“你鋼琴演奏的這麼好,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你是怎麼練習(xí)的,能夠交我麼?”
張正陽看著他美麗的雙眸,不禁有些失神,她的眼睛是在很美麗,不過隨即隱藏了自己的心思,童年的生活讓他心裏更成熟,同時更能夠隱藏自己內(nèi)心中真是的想法,笑道:“這些都是天賦,沒有人教,聽的多了也就會了。”
“你就吹吧,一定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從小教導(dǎo)你,不過我的導(dǎo)師蔣琪也十分厲害,隻不過他這兩日有事,不能教導(dǎo)我。”裴鈺悠悠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我演奏的時候還有很多不足,你能不能指點(diǎn)一下。”
美女相求,如果一般人早就腦子一熱,不顧一切的答應(yīng)了下來,但是張正陽可不是傻瓜,自己這一套別人不一定學(xué)得來,想了想,說道:“也好,今天我們來個不一樣的學(xué)習(xí)。”
裴鈺見他雙眼木訥,表情空洞,不知道神遊何處,忍不住白嫩可愛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在想晚會的時候一定是驚豔全場,時間不早了,先去吃頓飯,這次我請你吃一些好吃的。”張正陽說著,拉著裴鈺往外走。
剛從學(xué)生部主任那裏勒索了一點(diǎn)錢,張正陽正好也想揮霍一下,嚐嚐倒地富人是什麼滋味的。此時的他完全是一副暴發(fā)戶的嘴臉。
打車來到校外一家西餐廳,名字很奇怪,叫“埃菲爾之吻”,外麵停放的都是大奔、奧迪、保時捷之類的豪車。
裴鈺站到餐廳門口的時候,猶豫不已,被張正陽一把抓住小手拽了進(jìn)去,心裏撲通直跳,這應(yīng)該就算是牽手了吧。
埃菲爾之吻包廂基本上是天天爆滿,張正陽隻能夠在大廳裏進(jìn)行用餐,裏麵的裝飾以黃色和白色為主,咖啡色為鋪,給人一種沉穩(wěn)又富麗堂皇的感覺。
裴鈺坐下的時候顯得很拘謹(jǐn),她從
來都沒有到這個地方來過,張正陽兩隻眼睛好奇的望著,坐在那也是坐姿全無,盼著腿,胳膊搭在椅子上,若不是他今天的穿著不俗,都是名牌,估計連進(jìn)門都會被迎賓攔在外麵。
幾個食客側(cè)目看過來,憐憫的望著裴鈺,看到張正陽的時候一臉憎恨和厭惡,就好像發(fā)現(xiàn)了誘拐女孩的壞叔叔。
等著侍者上來的時候,張正陽有些傻眼,竟然是一個老外,半禿的腦門,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窩,前麵架起一副眼鏡,走路的時候下巴微微抬起,腰桿筆直,就好像管家一樣,用十分蹩腳的漢語給張正陽等人推薦菜肴。
就好像古代跳大神的巫語一樣,張正陽聽的滿頭霧水,可是自己的英語又十分別叫,裴鈺懂一下,但是看到的菜肴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稀奇古怪,求助的看著張正陽。
張正陽來的時候隻圖快活,倒是沒有想到這些問題,急的抓耳撓腮,幹脆亂點(diǎn)了幾道菜,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以後自己一定要學(xué)好外語,將來到外國找唐姐的時候也不至於是一個睜眼瞎。
上的菜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鵝肝排、紅酒山雞、沙福羅雞、雞肝牛排、巴黎龍蝦等等。
裴鈺畢竟女孩子,心思縝密,她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將餐巾一抖房子啊兩腿上,隻不過手握刀叉比較別扭,麵目上的表情怎麼都不能平靜。
張正陽畢竟和莫瑤去過西餐廳,對於這些都熟練一些,兩個人基本上是半斤八兩,在餐廳裏顯得有些怪異。
飯剛吃了一半,裴鈺看到餐廳難免牆角有這一架閑置的鋼琴,本來這裏都專門請人現(xiàn)場演奏,隻不過演奏的小姐剛剛辭職,還沒有找到人。
“我給你彈奏一曲,你聽一下。”裴鈺說著,緩步走到鋼琴前,若離了餐桌,她亭亭玉立,高雅宛如仙女一般,走到鋼琴前的時候,整理了一下衣襟和袖口,轉(zhuǎn)頭衝著張正陽微微一笑,手指緩緩落在琴鍵上。
輕靈而寧靜,就好像深夜中落下的雨滴,清風(fēng)掃過竹林,輕柔的旋律襲上心頭。
餐廳中的人一下子坐直了腰肢,本來寧靜而死氣沉沉的餐廳就好像活過來一樣,這首鋼琴曲是英國著名的小提琴大師所演奏的《夢幻花園g大調(diào)賦格》,從低穀到**橫跨八個音域,用鋼琴演奏起來難度十分之大。
裴鈺確實(shí)十分擁有天賦,自從那一天看了張正陽演奏之後,整個人若有所悟,水平提升的十分快,十指彈奏起來讓人感覺眼花繚亂,琴聲也是變幻莫測,時而急驟如同暴雨,時而舒緩如同晴空萬裏,一種如夢似幻,變幻莫測的美麗席卷心頭,手指平均每秒鍾都要彈奏十六個音符。
一個三十歲的少婦的雞丁沙拉從嘴巴裏掉到了豐滿的胸脯上,填滿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她都渾然沒有發(fā)覺,還有一個貌似儒雅的男子,嘴裏的雪茄都伸進(jìn)了紅酒裏麵也渾然不知。
這完全聽覺的盛宴,他們不知道這首鋼琴曲的難度有多麼大,隻知道十分好聽,耳朵都跟隨者迷醉了。敲擊在鍵盤上的沒一聲脆響都撞擊著他們的心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