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安定親的事情很是低調,卻還是傳遍了京城裏熟知他的人家。
那些曾經有意想與之結親的人家聽說了,還都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未來的周家大少夫人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戶女。這也讓許多人家都為之奇怪,還有甚的大有扼腕歎息之意。
想著周旭安雖然是皇商,但人家也是皇商裏唯一封了侯的五品官員,如此有前途的青年才俊,竟是被一個小戶女給搶了去,可不是讓那些名門望族們大感奇異了,都想莫不是那女子有傾城之貌?
而周旭安的舅舅劉崢與舅母知道後卻是沒有多少不滿意的地方,隻是責怪周旭安沒有提前給他們說,好讓他們提前相看一下準外甥媳。
要說這場婚事怕是大家都不看好,但許多人都隻是
奇怪而已,有人卻是已經嫉妒到憤恨了。
此時正是京城連著下了好幾日的大雪初停之時,那道路上的積雪都是被清理幹淨了的,唯獨餘下那些房簷上和樹上的積雪,在懶洋洋的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的樣子。
而因著雪停了,因著過年的走親訪友快完了,所以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上,人們都是異常高興。
隻是位於內城西城懷遠巷的一處宅院中卻是有些冷清了,丫鬟婆子管家小廝們都是不敢大聲說話,連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主子叫住了。
這原因就是那家小姐的心情不好,夫人管不住,老爺又在外麵訪友喝酒應酬,無暇理會自家女兒。
這戶人家是官宅,那主人正是京城案察司衙門的祝大人。那生氣的小姐便是祝知媛。
祝知媛生氣自然是不為別的,而是因為周旭安定親了,而定親的對象竟然就是那個李春雨。
她真是就不明白了,那李春雨也就長得還行,其他的還有什麼。不但是個村姑,家裏也並不富有,仗著自己有些經商的頭腦。便整日裏拋頭露麵做生意。真不知道周旭安怎麼就看上她了。
再說李春雨那長相也沒有比自己漂亮啊,而且她還是官家小姐,父親是五品大員。她的姑丈還有個三品順天府尹的大哥。這樣的關係圈,難道不是更利於周旭安他的發展嗎?
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這?不可能的,一定是那個臭丫頭會勾人的本事,不然怎麼就能抓住他的心了。
而且上次她打聽到。那臭丫頭和人新開了一家什麼車行的,便想了個法子讓她表哥劉德勝去找那個車行的麻煩。
結果她表哥那個不頂事兒的迴來後。說事情非但沒有辦成,還惹住了四品的禦前帶刀侍衛。問他詳情他卻說不完全,嘴裏說的最多的還是什麼那家店裏的美人兒,還心心念念的想去再看看她。
祝知媛那叫一個氣啊。她這表哥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慫包一個,她一聽就知道他說的美人兒是李春雨那臭丫頭。
真是不明白了,她有那麼好看嗎?她表哥這見過不少名門淑女或青樓豔妓的紈絝子。竟隻是見了她一麵便看上了。
說到看上了,祝知媛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然後一想又覺得不妥。但是想到周旭安,她牙齒一咬眼中閃過了一絲冷然的狠厲……
她又仔仔細細想了一個周迴,心裏有了計劃,便突然覺得心情很好,臉上也是掛了笑意。
“來人……”她叫到。
“小姐……”她的貼身大丫鬟鶯歌趕緊跑了進來,卻是在看到自家小姐臉上的笑容,心裏有些打嘀咕了。前麵一直發脾氣看甚都不順眼,怎麼現在一直在笑,而且還笑的好滲人。
“你去喊人備好馬車,我要去姑姑家一趟。”祝知媛吩咐到。
“是。”鶯歌忙答話,準備離開時又被祝知媛叫住了。
“小姐,還有事情要吩咐奴婢嗎?”鶯歌忙問。
“沒有了,你出去時叫燕舞進來,我有事要問她。”
祝知媛說著,臉上竟然笑意更濃了。
鶯歌突然覺得一陣發寒,趕忙應了便退出了房間。
隻是她給燕舞說了小姐找她,見她一臉迷惑的進去了,心裏卻是一陣好奇,小姐到底問她什麼事情啊。
於是她裝作要走的樣子,然後等著燕舞進去關上了門,又看著四下無人,便躡手躡腳的上前兩步,耳朵貼在了門上偷聽。
卻是離得有些遠,又隔了門和屏風的,她什麼也沒有聽到,隻好壓抑住好奇,去給小姐安排馬車了。
且說燕舞進去之後也是小心翼翼的,怕惹怒了自家小姐,結果抬頭一看她家小姐麵上帶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這真是奇怪了,不是說周大少爺定親了,定親之人還是那個鄉下丫頭春雨嘛!小姐一心想嫁進周府,嫁給周大少爺當上周家大少夫人,現在生氣也是應該啊。
現在她卻在笑,很嚇人啊。
“燕舞,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提拔你做大丫鬟嗎?而且我平日裏對你也比對鶯歌看重,你知道嗎?”祝知媛笑著說到。
“是是是,奴婢一直對小姐打心裏感激涕零的,小姐有什麼事情吩咐,奴婢也是全心照辦絕不二心。”燕舞趕緊說道,還不忘記表表自己的一片忠心。
“那行,現在我就有件事情交於你辦,辦好了重重有賞。辦不好嘛……”祝知媛說著,看著燕舞在聽了她這話後有些害怕的表情,她心裏滿意便又是一笑,說到:“當然了,辦不好,我也不會罰你的,隻是這事情要十分保密的,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是是是,小姐放心,奴婢絕對不會對別人說起。”燕舞趕緊說,然後猶豫了一下又說:“不知是什麼事情,隻要奴婢能辦到的,絕對不會偷懶。”
“很簡單的……”祝知媛說著,又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你有個表哥叫賴三兒的?”
“是,那是我姨母家的獨子,姨母早年去了,便托我娘照看。隻是奈何管不住他,整日裏遊手好閑的,是個……”燕舞撇了撇嘴說到:“是個混子。”
“對的,就是要他這樣的。”祝知媛聽了這話更是高興,她朝燕舞招了招手讓她走進些:“你過來,我給你說……”
如此這般那般的在燕舞耳邊說了好些,等說的燕舞有驚訝便害怕再到猶豫,最後點頭了,這才結束了耳間密語。
而這時去安排馬車的鶯歌也迴來了,祝知媛便讓燕舞出去辦事情了。
她卻是心情大好的換了件十分豔麗的衣裙,披了件貂皮領子的披風,讓鶯歌侍候著出門往她姑姑家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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