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怎麼了?”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老頭趕緊問道。
“沒有什麼。對了你這裏的錢有多少啊?我那幫子朋友不得打點啊?”青年不耐煩的說道。
“也就不過十兩銀子,生意不好做啊,我和你娘還有你妹妹還得添些衣物。兒啊,要是那書辦的事情辦不下來就算了,你這都砸進去那麼多錢了……”老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話怎麼那麼多啊,我堂堂一個秀才公不找個體麵的事情做,難道能迴家給你守著這一間破鋪子不成?還有銀子也太少了吧,你兒媳婦和孫子不得添些衣服啊?”青年說完也不理會老頭那麼多了,而是直接走去了自家的馬車那裏,坐上馬車走了。
且說春雨到了衙門那裏之後,等了一小會兒,就看到那個男的過來了。
春雨也不與他廢話,直接去了衙門管理房屋租賃買賣的從事那裏,驗過了文書,交了錢過了戶,這才拿著地契房契等出了門。
隻是準(zhǔn)備上了馬車來開的時候卻被那個人叫住了,春雨本來不想搭理他的,卻聽到那人說了一句話,她才停下了。
“小娘子這麼美貌的,定然是花魁娘子般的人物,定是從姑蘇城裏最大的風(fēng)月閣出來的吧,不然我怎麼沒有見過。”拿男子一說完話,就嘿嘿的一笑,別提多醃臢人了。
“你胡說什麼啊?”雲(yún)喜可不像雲(yún)笑,什麼都不懂。她人比較聰明學(xué)東西也快,記憶力也好,當(dāng)初聽了一些話本,也記住了這花魁娘子是妓子,而那個什麼風(fēng)月閣估計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再看著這人笑的一臉猥瑣,真是惡心死人了。
春雨也是一臉厭惡的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人,然後對雲(yún)喜說道:“不過是瘋?cè)畞y吠,理他作甚。”
“你……裝什麼呢,不過是個粉頭……”那人說著見春雨臉色驀地變得更加冷了,於是笑著說道:“你別以為我沒有認出來拿桃金娘,她可是當(dāng)年陽澄湖畔的十絕之一啊。可惜歲月不饒人啊,當(dāng)年她從了良與人養(yǎng)了孩子,竟是變作了那般模樣,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你與她一起,想必也是剛剛從了良的吧。”
那人說完看著春雨瞇眼一笑,使得他的麵容更加的猥瑣了,春雨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後說道:“無論她以前是什麼人,總歸她現(xiàn)在隻是個普通的夫人,希望你留點口德。另外我兄弟是個稟生,我夫君又有舉人功名在身,你這般汙蔑我的名聲,如果不想吃到官司,最好現(xiàn)在給我立刻滾走。”
“什麼……”那人聽到秀才和舉人,這才有些慌了,他雖然也是個秀才,卻是不入流的,還是比不得拿稟生的。因為成績名列一等的秀才才稱之為廩生,再說這女人的夫君還是個舉人。想來不會胡說吧?隻是她要是個有身份人家的小姐,怎麼還要出來做生意啊?難道是家裏不富裕?可看起來她穿著也挺富貴的啊。
那人在哪兒自己想著,抬起頭時,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了。他咬了咬牙,朝她們的馬車再次啐了一口,這才覺得心裏好受一些了,也坐上馬車迴自己家去了。
“姑娘,你就應(yīng)該去衙門告他。”雲(yún)喜氣憤的說道。
“哼,就應(yīng)該讓我上去踹他一腳才解氣。”雲(yún)笑也氣憤的說道。
“行了,你們沒有注意到嗎,過戶時那人的戶籍上寫著他是宣德三年秀才嗎,算是有功名在身的。我們也不好與他硬碰上。”春雨其實也氣得不行了,不過心裏卻是想著那個猥瑣秀才說的話來。他口中說的桃金娘,難道就是銀翹嗎?沒想到她以前竟還是勾欄女子,難怪她不願意去城裏,竟是怕人認出來了……
“還真是沒有,不過這蘇杭地區(qū)的秀才極多,也沒有多厲害的。”雲(yún)喜撇著嘴說道。
“行了我們不要再想那件事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們還能每個都計較嗎?”春雨反倒迴過頭平複兩個小丫鬟的怒氣來了。
“哈哈,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姑娘你這比喻真貼切……”一句話倒是把雲(yún)喜給逗笑了,就連憨憨的雲(yún)笑也是聽懂了,跟著笑了起來。
隻等著她們迴到家時,就見銀翹已經(jīng)是做好了飯。春雨就當(dāng)什麼也不知道,隻是神色如常的給銀翹說了事情已經(jīng)辦妥,並且淡然的用了飯。
雲(yún)笑就算了,也是不懂的,就是雲(yún)喜是聽明白了那人的話,知道了銀翹以前可能是個勾欄女子。她也不是反感這些,隻是有些好奇罷了。她以前可是聽說那勾欄的女子,大多數(shù)出名的可是比許多大家小姐們還漂亮的。現(xiàn)在看來這連翹最多算是清秀了,也不是很漂亮啊。
“怎麼了雲(yún)喜妹子,總是看我?guī)稚叮俊便y翹看到雲(yún)喜總是有意無意的瞥她一眼,以為她有什麼事,便問道:“可是這炸魚鹹了?我好久沒有做過炸魚了,想著我們的小吃店要多整些吃食來,於是試著炸了一些小魚,結(jié)果手生了鹽放得有些多了。”
“沒有,你們這裏的口味清淡,我吃著卻是正好的。”春雨趕緊笑著說道。
“嗯恩,好吃,好吃。”雲(yún)喜趕緊說道。
就是雲(yún)笑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憨憨的開口說道:“姑娘,我才想起來今天那人說你和桃金娘在一起的,桃金娘是誰啊?”
她這話一問出來,春雨和雲(yún)喜對視一眼,心裏都是在想,哎呀這個憨囡囡。
春雨見銀翹滿臉吃驚的愣住了,這才尋摸了一下該怎麼開口,還不待她開口,就聽得銀翹說話了。
“哎……我就知道,今日那個陸軍是認出我來了,想著你們早晚也會知道的,那個人是個隻嫌事兒小的主。”銀翹先是歎了口氣,然後說道:“他是不是給你都說了,我原先的名字叫桃金娘,是陽澄湖畫舫群閣中的一位閣主。”
“什麼閣主他是沒有說,就說你是什麼十絕之一,更可氣的是他還出言敗壞我們姑娘的名譽,說她是那什麼風(fēng)月閣出來的花魁娘子……”雲(yún)喜氣嘟嘟的說道。
“不好意思,都是因為我,要不是與我在一起,春雨妹子你也不會被誤會。”銀翹滿臉歉意的說道。
“怪你作甚……”春雨笑了一下,然後吩咐雲(yún)喜和雲(yún)笑兩人收拾一下飯桌,然後帶著小莫去玩耍。她則是拉著銀翹去了院子中樹下的石桌凳那裏坐下,讓銀翹把願意告訴她的,說出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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