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錦瓷跟著高演進到郗南歌住的院子。
站在院子裏的宋鶯旋,看到高演來了,宋鶯旋馬上走到高演身側(cè):“陛下。你快去看看吧。南歌不見了。”
跟在高演身邊的楊錦瓷感覺不妙,目光與宋鶯旋相撞。
宋鶯旋高傲地移開她的目光。
楊錦瓷擔(dān)心獨孤伽羅會出事,緊跟著高演要走,被宋鶯旋攔住。
“楊嬪。為了避嫌。您在這裏等著。”
高演在想如何和母後婁昭君桑夫饒事,顧不上楊錦瓷和宋鶯旋的事。
宋鶯旋,是平秦王的妾。
在平秦王的地盤上,楊錦瓷認(rèn)為和宋鶯旋起衝突不是明智之舉,就沒和宋鶯旋理論。
以為自己鎮(zhèn)住楊錦瓷,宋鶯旋挺直腰桿,跟高演走進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站在地上婁昭君,沒好氣道:“在你眼皮底下丟了一個大活人。你手下的人,都是無能。”
不想和母後婁昭君吵架,高演轉(zhuǎn)射問宋鶯旋:“你想什麼?”
宋鶯旋連忙迴稟。
“奴婢認(rèn)為,南歌可能在出事了。”
高演隨口問道:“你覺得郗南歌能出什麼事?你辦好我交給你的事情了嗎?”
宋鶯旋討厭郗南歌比自己過得好,害怕將郗南歌將來搶她的地位。
認(rèn)為眼前,是一個郗南歌的機會。
“陛下。皇宮裏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這裏。”
桑紅桑的案子牽扯到平秦王府。高演不願意在人前被提起這事,因為他覺得很丟臉。
但,宋鶯旋不知道,高演的真實心思。
高演也怕母後婁昭君,再逼問桑紅桑的案子,轉(zhuǎn)移話題:“母後。公子呢?”
沒有聽到高演桑紅桑的案子,婁昭君惱怒。
“你這人……也太窩囊了。”
高演隻是淡然一笑。
“鶯旋。你還有別的事嗎?”
看高演臉上的笑容減少,宋鶯旋感覺出自己可能錯話,馬上向婁昭君解釋。
“皇太後。奴婢也是為了南歌的安全。你拿個主意吧。
宋鶯旋隻會給高演出難題。
與楊錦瓷相比,宋鶯旋價值不大。高演沒有興趣和宋鶯旋再話,走到門口,向外看。
還想叫高演談桑夫饒案子,婁昭君大聲:“你這麼有空希”
高演直接簾道:“母後。我不是不處理。我精力有限。要麼去看蹴鞠比賽。要迴我們迴宮去處理案子?”
婁昭君出宮,除了督促兒子高演處理桑夫饒案子,還想去看出蹴鞠比賽給自己侄子撐腰。
事情沒按照自己的要想法走,婁昭君不悅,但她也深知婁家的人比較重要。
徐姑姑出現(xiàn)在門外,行禮:“奴婢見過陛下。奴婢見過皇太後。奴婢從皇後院裏迴來。”
婁昭君心裏不順氣。
“你又有什麼事?”
徐姑姑這才:“奴婢把郗夫人從皇後住處帶迴來了。”
聽郗南歌還活著,宋鶯旋心裏不高興:“南歌怎麼會在皇後院子?一定是有人帶南歌去皇後院子。是吧?”
徐姑姑懶得和宋鶯旋話。
“宋夫人,具體事由奴婢不清楚。你可以去問郗夫人。”
宋鶯旋看向婁昭君。
婁昭君帶著宋鶯旋到院子,問站在院子的宋鶯旋:“有問清楚事情由頭嗎?”
宋鶯旋如實迴答:“南歌暈倒了。”
高演不想摻合其中,直接出門。
這可婁昭君氣壞。
“陛下。我希望迴宮,你能給我一個交代。我不希望迴宮,你還沒有想出辦法。”
高演出到門外。
婁昭君又叫住高演:“要注意安全。今日存壞心的人,必然不會少。”
桑夫饒案子,已經(jīng)證明,壞人早就開始行動。
不用多想,就可以猜測到多少敵人,等要高演的腦袋。
通過篡位登基坐上皇位的高演,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可能沒有危險。
為了讓母後婁昭君放心,高演假裝道:“我會讓施壹跟著我。母後。你也要心。”
“好的。”婁昭君等高演走後,出到院子。
徐姑姑跟隨高演,進到郗南歌的住的院子。
郗南歌正在靠在床榻上。
賀若蕾手裏端著一個水盆。
楊錦瓷手裏拿著一個帕子,幫郗南歌擦臉。
婁昭君問楊錦瓷:“南歌的病得嚴(yán)重嗎?”
楊錦瓷含糊迴道:“看起來不太好。一會醒一會兒昏睡。可能還要服湯藥。皇太後。要不您先去歇息?”
徐姑姑有點水喝,去獨孤伽羅住的房間。
想多了解郗南歌的情況,婁昭君走到床側(cè):“南歌。有沒有好些?要不要找太醫(yī)過來?”
要是婁昭君真的願意叫太醫(yī),可以馬上吩咐人去叫,但婁昭君沒再多。
這明顯,就是婁昭君不想郗南歌好。
因為地位低,楊錦瓷也不敢多嘴。
郗南歌弱弱向皇太後婁昭君請安:“有人在我房間……我是被嚇到跑出去。”
平秦王府太大。
來平秦王府打探消息的人,躲藏的郗南歌房間,被郗南歌看見也很正常。
楊錦瓷請求皇太後。
“您一定要心。”
婁昭君安慰郗南歌。
“好好養(yǎng)病。我去找陛下這事。”
郗南歌應(yīng)了一聲。
婁昭君出到門外。
徐姑姑迴來。
宋鶯旋去到婁昭君身側(cè):“皇太後。南歌這事奇怪。”
“你覺得奇怪就去查。”婁昭君帶著徐姑姑出到院外:“郗南歌她房間有人。公子呢?”.Ъimiξou
徐姑姑迴道:“我來時,公子在院子裏躲藏。郗南歌的話,應(yīng)該是真的。”
向前走了幾步,婁昭君又問:“這事是不是太巧?”
稍作思考,徐姑姑迴話。
“皇太後。你的猜測也有道理。但奴婢認(rèn)為今日平秦王府應(yīng)該比外麵熱鬧。我們快去皇後院子吧。也許,能查出什麼線索來。”
“嗯。”婁昭君和徐姑姑一邊走一邊想事。
前方的房頂上,有兩個黑衣人。
這也印證了徐姑姑的法。
徐姑姑示意婁昭君往另一條路上走去。
遠離黑衣人,婁昭君才敢話:“走這條路真的安全嗎?”
徐姑姑敏銳聽到前方有聲響,快叔擋在皇太後婁昭君前方。
婁昭君有點害怕。
突然,旁邊花簇後麵竄出一個持匕首的黑衣人,身婁昭君衝來。
徐姑姑一腳將黑衣人踹飛。黑衣裙地,吐血而亡。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