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又想，還是丟了一個紙團過去。


    唐予愣了一下，看著自己麵前的廢紙，往王善人那看了一眼，臉都綠了！他奶奶的，這是誰，這麼蠢。


    就算是想害她，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王善人樂了，眉宇間是遮不住的高興，快步從講臺上衝了下來，直奔唐予！她越是大膽，越是違反紀律，對自己來說，越是有利！


    “拿過來。”


    “……”


    唐予默了，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這紙團，不是給她的吧！一定不是給她的！她要是沒看錯的話，應該跟她沒關係才對。


    王善人可不管她怎麼想，這會兒功夫，正卯著勁兒想要收拾她來著！他就不信，這樣的社會敗類，校長還會容忍下去。


    要知道，他從辦公室衝出來之後，是不想來上課的！


    原本，第一節課，也沒必要測驗。


    周揚愣了，他能說，自己隻顧著看她去了，反倒是忘記考試這迴事了麼！看到王善人那張精彩紛呈的臉，他瞬間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卡在那，上下不得。


    “誰扔的，站出來！”


    “……”


    “還要我再說一遍？我看，你們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王善人冷笑著開口，完全不去隱藏自己的臉色，盯著她的時候，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


    “那個，老師……”


    “閉嘴！”王善人伸出手，衝她點了點：“唐予，你很好！我記住你了！看樣子，你根本就不想在這裏上學……”


    “你！”唐予默了，她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趕腳：“王老師，萬一那個紙團不是寫給我的呢！更何況，上課時間，還在考試，哪個腦子抽了的，才會把紙條扔過來。”


    “我長著眼睛，會看。”王善人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有多大的改變：“唐予啊！你在校長辦公室保證自己會好好學習，怎麼這會兒，我看著不像啊！你說，我這個做老師的，容易麼？”


    “……”


    唐予不說話了，這個時候對上他，自己隻能吃虧！她又不是傻。不過，到底是哪個沒腦子的，幹的這事兒？


    要是讓她知道，一定廢了對方！


    周揚默默的低頭，一個字都不敢說！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抽了，不然的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哼……


    王善人一臉憤怒的打開紙團，這一看，直接炸了！上麵並不是什麼答案，而是一句話，約著她放學後，一起走的話。


    唐予見他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反倒是淡定下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又不能主觀改變某些人的想法。


    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唐予，你跟我出來。”


    “……”


    唐予非但沒有聽他的，反倒是坐了下來，認真的看著桌上的習題，她還是努力學習，來的實在！


    要不然的話，委屈的還是自己。


    王善人被她氣的，快要冒煙兒了！雖然唐予什麼都沒說，可那輕視的態度，就已經表明一切了！


    他，有點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