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雪純和沙莎也緊張地看著張?zhí)熨n,同時問道:“是啊,誰才是背後的妖人?”
金思羽卻沒吭聲,眼神中一片空蒙,默默思索。
張?zhí)熨n斜了鄭瑞一眼,慢悠悠地說道:“我就是不知道妖人是誰,才找你們出來商量的。鄭大隊長,現(xiàn)在,也該是你出點力氣的時候了。”
“哦哦……你放心,偵查分析,我是專家。”鄭瑞點了點頭,道:
“銅鏡樓的鬼事,有十幾年曆史了。如果說有妖人在背後作怪,那麼這個人在江城大學(xué),也應(yīng)該呆了十幾年才對。從這個方向開始梳理,慢慢排查,就會有效縮小範(fàn)圍。比如像這個……王德會李帥鵬等人,都是有嫌疑的。”
張?zhí)熨n啃了一串雞翅,說道:“別咋唿,做好保密工作。然後,你把圈定的人員名單交給我,我再想辦法。”
鄭瑞臉一紅,點頭道:“保密,保密,以後再說。”
隨便吃了一點,眾人一起迴學(xué)校。
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破曉。
張?zhí)熨n迴到自己的男生宿舍,洗漱一番,開始補(bǔ)覺。
因為夜裏緊張辛苦,所以張?zhí)熨n睡得很香,直到午飯前才醒來。
一睜開眼,張?zhí)熨n就看到眼前三張一模一樣的苦逼臉。
室友唐傑、劉愛祥和孫瀟河,都奴顏婢膝地站在床前,滿臉堆笑。
“老大,你醒了?”唐傑第一個開口,道:“老大厲害,昨晚真的住進(jìn)了女生宿舍,我等膜拜。”
昨天晚上,張?zhí)熨n進(jìn)入女生宿舍,是這三個家夥親眼所見的。而且,他們也看到張?zhí)熨n和校領(lǐng)導(dǎo)走得很近,所以不敢抵賴,都恭恭敬敬地口稱老大。
張?zhí)熨n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道:“願賭服輸,你們還算有點節(jié)操啊。”
“嘿嘿……老大你聽我們說……”劉愛祥搓著手,欲語還羞,道:
“是這樣的老大,我們?nèi)齻都是絲,窮人家的孩子,要是負(fù)擔(dān)你一個學(xué)期的生活費(fèi),壓力山大啊。所以……就和老大商量,關(guān)於生活費(fèi)上麵,能否打個折?要不這樣,我們?nèi)齻請你吃一頓,吃兩頓三頓都可以,以後,就免了我們的孝敬,行不行啊?”
張?zhí)熨n翻了一個白眼,道:“那就免了你們的孝敬吧,不過都給我記住,一天是老大,就永遠(yuǎn)是老大。以後這兄弟之間的大小關(guān)係,你們可要給我記清楚。”
“明白了,老大!”唐傑三人都並腿挺胸,同時敬禮,發(fā)出啪地一聲響,氣壯山河。
張?zhí)熨n這才起床洗漱,在前唿後擁中,出了校門,去校外的小飯館裏吃飯。
星期天,小飯館裏格外的忙,都是學(xué)生主顧。
唐傑三人殷勤伺候,給張?zhí)熨n倒酒勸酒,一口一口老大。
張?zhí)熨n穩(wěn)坐本寢室第一把交椅,享受著三個小弟的尊敬,如沐春風(fēng),如飲醇酒。
三杯酒下肚,唐傑的話多了起來,猥瑣地一笑,道:“老大,你昨晚進(jìn)了銅鏡樓,據(jù)說……和甘雪純睡在了一起?”
“老大的私生活,也是你們可以打聽的嗎?都給我閉嘴!”張?zhí)熨n一瞪眼。
唐傑等人頓覺掃興,一個個無語,低頭吃飯。
飯後,張?zhí)熨n揚(yáng)長而去,在圖書館裏,安安靜靜地坐了一下午。
一直看書看到天黑,張?zhí)熨n這才起身離開圖書館,準(zhǔn)備吃晚飯。
可是剛剛出門,卻看見金思羽迎麵而來。
“天賜,怎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打電話也找不到你。”金思羽走過來,不無抱怨地說道。
張?zhí)熨n一笑,道:“通常,我隻有打電話給別人的時候,才會開機(jī)。別人想打電話找我,要看運(yùn)氣。”
“奇怪了,你為什麼要經(jīng)常關(guān)機(jī)?是不是欠債太多,怕人討債啊?”金思羽和張?zhí)熨n並肩而行,一邊問道。
“要欠債也是風(fēng)流債……而且,還是以後的事。”張?zhí)熨n搖搖頭,低聲道:“手機(jī)有輻射,會影響我的敏感程度,所以能不開機(jī)的時候,盡量不開機(jī)。”
“這種說法,也聽田曉荷說過。”金思羽點了點頭,又道:“鄭瑞列了一個大致的名單,所以我過來,想和你研究一下。”
“好啊,出去散散步,邊走邊說。”張?zhí)熨n指了指校門的方向。
學(xué)校裏人太多,說話不方便,討論案情,還是要迴避一點。
金思羽自然明白,點點頭,和張?zhí)熨n一起走向校門外。
“對了,那個田曉荷是怎麼迴事?”走在路上,張?zhí)熨n問道。
金思羽歎了一口氣,道:“也是一個可憐人吧,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愛上一個有婦之夫。結(jié)果……被人家的原配夫人,買通了亡命之徒,被殺死了。”
“這麼可憐?”張?zhí)熨n隨口應(yīng)了一句,心裏卻想,田曉荷自己也有責(zé)任。世上男人這麼多,何必去搶別人的老公?
“其實也不能怪田曉荷,她和那個男人,原本是青梅竹馬,隻是天意弄人,沒能走到一起。”金思羽搖搖頭,道:“而且,案件偵破以後,那個男人,也自殺殉情了。”
“是嗎?這麼說來,倒也不冤枉田曉荷愛他一場。”張?zhí)熨n暗自點頭,改變了先前的看法,又問道:“為什麼田曉荷,會跟著你?”
“案件是我辦的,是我查明了田曉荷的死因,讓兇手伏法的。所以田曉荷覺得我親切,就一直跟著我。算起來……都有三年多了。”金思羽說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出了校門,向右一拐上了馬路。
“你也覺得田曉荷好玩,所以就帶著她,對嗎?”張?zhí)熨n扭頭問道。
“是啊,帶著她,對我也沒有壞處,她不會害我的。”金思羽點頭說道。
張?zhí)熨n一笑,道:“可是,你耽誤她投胎了,就相當(dāng)於耽誤了別人的前程。”
“這不怪我,我找人給田曉荷做過超度,可是田曉荷就是不願意離開我。”金思羽聳聳肩,說道。
張?zhí)熨n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試過,讓田曉荷進(jìn)入銅鏡樓,調(diào)查女鬼事件?”
“田曉荷去過一次,差點被那個女鬼抓了,就再也不敢進(jìn)入江城大學(xué)了。根據(jù)田曉荷的說法,那個女鬼非常厲害。如果要做實力對比的話,田曉荷相當(dāng)於武俠小說的徒孫,而銅鏡樓的女鬼,則是師叔祖……”金思羽說道。
這個比方,倒是有趣,張?zhí)熨n噗地一笑。
江城大學(xué)處於江城東郊,兩人邊走邊談,越走越偏僻。
忽然間,身後有一道風(fēng)貼著地麵刮了過來,卷著一張彩色的紙片。
“是錢,是錢啊!”張?zhí)熨n眼尖,看見那張彩紙,正是一張百元大鈔,不由得兩眼放光,追上去彎腰來撿。
可是邪門了,張?zhí)熨n一彎腰的時候,那鈔票嗖地一下,又向前飄出了好幾米。
“還想跑?”張?zhí)熨n嘿嘿一笑,再次追了上去。
金思羽跟在後麵,眼中突然聚光,隨後臉色一變,向前緊追了兩步。
可是追到張?zhí)熨n的身邊,金思羽卻又眉頭一皺,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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