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羽皺眉,道:“這麼說老鬼婆依舊逍遙法外?她會不會再向無辜者下手?”
“我覺得,短期內她應該沒有力量再作怪了。她也知道我不會放過她,必然會保留一些實力,來應付我……”張?zhí)熨n說道。
“轟……”
這時候,轎車剛剛起步,卻忽然聽到橫塘小區(qū)東北角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爆炸?”金思羽吃了一驚,急忙讓司機停車。
張?zhí)熨n也驚疑,和金思羽一起下了車,向小區(qū)跑去。
這時候,小區(qū)裏麵巡邏的警員們,也都正在向西北角聚集,如臨大敵。
張?zhí)熨n衝過去,問鄭瑞的副手:“發(fā)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就聽見一聲響,然後最角落的一個樓道裏跑出來一個女人,跳出圍牆不見了。要不要追出去?”副手指著圍牆說道。
“女人?”張?zhí)熨n遲疑了一下,走到圍牆邊注意觀察。
金思羽也走了過來,手指牆角的地下,道:“天賜,有血跡!”
張?zhí)熨n點點頭,蹲下來查看。
地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是剛剛留下的,還在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氣。
“是人,不是鬼。”張?zhí)熨n用手指蘸了一點血,在指尖搓了搓,道:“不用管她,大家繼續(xù)巡邏。”
鄭瑞的副手點點頭,帶隊巡邏而去。
張?zhí)熨n站起來,緩步走進了剛才發(fā)生爆炸的樓道裏。
金思羽追上來,低聲問道:“你覺得是誰?”
“一定是文倩,這丫頭又潛進了小區(qū)裏,不知道搞什麼鬼。這裏也有血跡,文倩估計受了傷。”張?zhí)熨n低頭查看,發(fā)現(xiàn)樓道的地上,也有一點點血跡。
金思羽皺眉,道:“這丫頭到底是正是邪?我現(xiàn)在有點不喜歡她了。”
“為什麼?”張?zhí)熨n問道。
“我覺得這丫頭,也有能力阻止今天的大巴失控事件。但是,在那個生死一刻的瞬間,她卻沒有出現(xiàn)。”金思羽走在張?zhí)熨n的身邊,拾階而上,道:“這個可以說是見死不救吧?她對生命如此冷漠,我自然不喜歡她。”
張?zhí)熨n點點頭,道:“姐姐說的不錯,但是我覺得,文倩不是那種人。”
“我誤解她了?”金思羽皺眉。
“在大巴失控的時候,文倩沒有出現(xiàn),應該是對我們有信心。而且那時候,她也一定有所行動。”
張?zhí)熨n指著地上的血跡,道:“那時候的文倩,應該就在這棟樓裏。這裏的血跡證明,文倩剛剛和老鬼婆交手了。剛才的一聲爆炸,應該是文倩脫身之時,引發(fā)的機關設置。”
金思羽想了想,道:“可是她究竟做了些什麼?”
“以後會知道。”張?zhí)熨n微微一笑,道:“如果文倩真的是心腸冷漠見死不救之人,我也饒不了她,見麵會打她屁股的。”
上次,文倩主動留紙條示警,讓張?zhí)熨n遠離兇宅,後來又發(fā)彈弓,阻止金思羽開車,救下了一個嬰兒。
這兩件事,足以說明文倩不是冷漠之人,雖然這丫頭看起來很高冷。所以,張?zhí)熨n對文倩,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噗,說的你好象是她師父一樣。”金思羽一笑。
“我不是她師父,但是有資格打她屁股,信不信?”張?zhí)熨n也笑。
“不信。”金思羽習慣性地頂了一句。
兩人走走說說,一步步上了四樓。
張?zhí)熨n站住了腳步,吸著鼻子。這裏有很重的硝煙味道,爆炸應該就發(fā)生在這裏。
果然,兩人走進406室,發(fā)現(xiàn)裏麵的臥室裏,有爆炸的痕跡。
金思羽蹲下來看了看,道:“應該是炮竹裏麵的火藥,被集中在了一起,製造的土炸彈。”
“差不多,裏麵夾雜了一些驅鬼的東西,桃木屑,狗血粉,朱砂……”張?zhí)熨n也在查看,道:“看來文倩道法上的造詣不是太高,所以行動的時候,要借助一些奇門手段。”
“在我看來,她已經(jīng)很厲害了。”金思羽說道。
張?zhí)熨n嗬嗬一笑,道:“還不夠厲害,所以文倩才需要借助一些小把戲,來分散別人的注意力,然後趁虛而入。比如上次,在你的轎車後麵套了一個避孕套……趁我們下車檢查的時候,她在車前留了紙條。如果奇門遁甲之術練到大成之境,就不屑於這些雞鳴狗盜的手段了。”
“嗬嗬,原來你知道那東西叫做避孕套啊?”金思羽翻白眼。
當天,張?zhí)熨n還特地裝作不認識,來請教金思羽這氣球是什麼。
張?zhí)熨n嘻嘻一笑,道:“後來問其他學姐的,學姐們說,這叫避孕套。”
金思羽又翻了一個白眼,道:“那你有沒有達到……奇門遁甲中的大成之境?”
“我?哈哈,我是門外漢,隻知道一點基礎原理。”張?zhí)熨n說道。
兩人繼續(xù)檢查了一番,沒發(fā)現(xiàn)這棟樓裏有任何殘留的鬼影。
想必爆炸發(fā)生以後,文倩奪路而逃,那老鬼也遁走了。
“迴去吧,基本上不會有事了。”張?zhí)熨n說道。
金思羽嗯了一聲,挎著張?zhí)熨n的胳膊,一起出了樓道。
兩人重新上車,首先去附近的醫(yī)院,處理了一下金思羽手上的傷口。
然後轎車繼續(xù)前進,一路無話,來到了江濱雅苑。
現(xiàn)在,金思羽幾乎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每天都和張?zhí)熨n膩在一起,出雙入對。
進了門,金思羽便踢掉了鞋子,道:“累死我了天賜,我洗個澡,然後睡覺。”
剛才在路邊,金思羽就買了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擺出了要在這裏常住的架勢。
“你的傷口不能沾水,怎麼洗澡?要不要我?guī)兔Π !睆執(zhí)熨n問道。
“好啊好啊……”金思羽嫵媚地一笑,道:“可是你把持不住、越幫越忙怎麼辦?還是算了吧,山人自有妙計。”
說著,金思羽找了一個方便袋,套在受傷的手上,進了衛(wèi)生間。
“這也行?”張?zhí)熨n搖頭一笑,倒在了沙發(fā)上。
這一夜沒睡,精神一直高度緊張,張?zhí)熨n也感覺到非常疲倦。
金思羽一隻手受傷,行動不便,洗澡自然特別慢,半個小時還沒出來。
可是這時候,金思羽的手機卻響了。
張?zhí)熨n捏著手機,走到衛(wèi)生間門前:“姐姐,你的電話!”(今天三更完畢,明天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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