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熨n知道，這是剛才用伏魔鏡作法，讓金思羽的魂魄，受到了一點損傷。


    這點小損傷，可以自行修複，不足為慮。


    張?zhí)熨n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金思羽身上的鬼王印，會不會因為剛才的試驗而被激活，加快發(fā)作的速度。


    甚至，那個隱藏在緲冥之中的鬼王，會覺察到危機，而先下手為強！


    這一點擔(dān)憂，張?zhí)熨n不敢說出來，怕給金思羽帶來更大的心理壓力。


    金思羽走進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走出來，坐到沙發(fā)上，道：“天賜你也別太擔(dān)心，其實這麼多年了，我有心理準備。哪怕是再壞的結(jié)果，我也可以麵對。”


    “不會有最壞的結(jié)果的，放心。”張?zhí)熨n一笑，從自己的包裏，摸出一個精致的小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黃豆大的純白色的丹藥來，道：“來，把這個吃了，便於恢複元氣。”


    瓷瓶一打開的時候，就立刻有一股清香，在室內(nèi)彌漫開來。


    金思羽知道這丹藥必然貴重，接在掌心打量著，問道：“這是什麼丹藥？”


    “你吃了我再告訴你。”張?zhí)熨n笑道。


    金思羽點點頭，把丹藥丟進了嘴裏。


    丹藥入喉即化，一絲清涼的氣息，緩緩地在金思羽的體內(nèi)遊走，漸漸地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最後卻又百川歸海，匯集到丹田之處，暖洋洋的，舒暢無比。


    金思羽的臉上，榮光煥發(fā)，眼神發(fā)亮，道：“好神奇，剛才的疲憊感，頃刻間就沒了……天賜，這究竟是什麼丹藥？”


    “龍虎丹。”張?zhí)熨n微微一笑，道：


    “龍虎山原名雲(yún)錦山，第一代天師張道陵，在山上煉九天神丹，丹成而龍虎現(xiàn)，所以才有了龍虎山的名字。你剛才吃的龍虎丹，也就是九天神丹，因為名字顯得誇張，後來的龍虎山天師，都叫做龍虎丹。這種丹藥，不敢說生死人而肉白骨，但是的確有起死迴生、益壽延年的功效。便是迴光返照的老人，吃上一粒，也能多活十年八年。”


    “這麼厲害，那要賣多少錢一顆？”金思羽忽然犯了傻，問道。


    張?zhí)熨n噗地一笑，指了指房子，道：“這樣的房子，一百套也未必可以換到我的一粒龍虎丹。說價值連城，大概不過分，因為世上，僅存七顆龍虎丹，現(xiàn)在被你吃了一顆，隻剩下六顆了……實不相瞞，這還是上一代老天師煉製的丹藥。我這輩子，能否煉出來龍虎丹，都還不能斷定。”


    “我去，我吃了一百套房子，吃了幾座連城？”金思羽更是目瞪口呆，隨後又感激不已，眼中淚光閃動，道：“天賜，這叫我……何以為報？”


    “姐姐，你不都以身相許了嗎，還要怎麼報？”張?zhí)熨n一笑，握住金思羽的手，道：“有朝一日，等我道術(shù)大成，可以自己煉就龍虎丹的時候，你可以把龍虎丹當(dāng)飯來吃，我絕不吝嗇。”


    金思羽感動不已，撲在張?zhí)熨n的懷裏，幸福地閉上了眼睛。


    把龍虎丹當(dāng)飯吃，這可比漢武帝許下的金屋藏嬌之誓言，更加貴重，更加慷概豪氣了。


    隻是金思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張?zhí)熨n煉就龍虎丹的那一天。


    因為算起來，自己隻有兩年的壽命了。


    張?zhí)熨n似乎知道金思羽的心思，道：“煉就龍虎丹，可能要很久，但是解除你身上的鬼王印，我會在兩年之內(nèi)完成的。等我的修為再高一點，就可以把你的魂魄抽出來，進行分拆檢查。那樣的話，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會一目了然。然後對癥下藥，肯定手到病除。”


    “分拆魂魄？什麼意思？”金思羽不太明白，問道。


    “就是把你的三魂七魄，全部分開，逐一檢查。不過，這需要很高的功力，我?guī)煾改壳埃�估計都辦不到。”張?zhí)熨n說道。


    “你師父都辦不到，你可以在兩年之中完成？”金思羽有些驚奇，甚至有些不大相信。


    張?zhí)熨n卻很篤定，道：“因為龍虎山天師的身份，我可以學(xué)習(xí)龍虎山傳下來的更多道術(shù)。但是我?guī)煾福�因為身份限製，所以有些不能學(xué)，明白了吧？”


    “明白了，天賜，我相信你。”金思羽點頭說道。


    張?zhí)熨n看看時間，也就下午三點，便說道：“姐姐，時間還早，我們幹點什麼好？”


    “你說，幹點什麼好呢？”金思羽笑著反問，眼神曖昧。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張?zhí)熨n想了想，道：


    “第一，我們一起去菊花廣場看菊花，尋找龍星元的蛛絲馬跡，鬥菊大會就要開始了，前奏也精彩；第二，一起去民政局扯證，從此以後，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而且，囡囡的事情，也就在眼前，我們必須先結(jié)婚，才能認女兒啊。”


    “真的要去領(lǐng)結(jié)婚證啊？”金思羽眨了眨眼睛。


    “是啊，我都向你證明過了，要不要我再證明一次？”張?zhí)熨n忽然心動，擁住了金思羽，再次獻上了自己的證明。


    金思羽也配合著，和張?zhí)熨n互相證明了好久，這才分開。


    “完了，證明的時間太長了，辦手續(xù)來不及了。”金思羽看看時間，道：“明天下午，我們?nèi)ヮI(lǐng)證，現(xiàn)在先去看菊花，好不好？”


    “好啊，我沒意見。”張?zhí)熨n點點頭，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道：“對了姐姐，這事有點不對啊……”


    “什麼不對？”金思羽一愣，問道。


    張?zhí)熨n皺眉，道：“你背後的鬼王印，和你的五官之間有感應(yīng)。那麼剛才……我們在一起證明的時候，豈不是等於我吻了你背後的鬼王？”


    金思羽也沒想到這個關(guān)節(jié)，不由得一怔，目瞪口呆。


    “剛才那個時候，你背後的鬼王印，有沒有什麼反應(yīng)？”張?zhí)熨n又問道。


    “沒有……可能這種反應(yīng)，是單向的吧？”金思羽困惑地說道。


    “那……我再做個試驗，親一口你背後的鬼王，你再感受一下？”張?zhí)熨n問道。


    “去去去……好無聊。”金思羽忍不住一笑，推了張?zhí)熨n一把，低聲道：“等明天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隨便你怎麼試驗……走了，看菊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