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熨n不等老鬼現形,立刻取出伏魔鏡,向著這團黑氣扣去。
“啊……”一聲慘叫,這團黑氣飄落到地板上,附在地板上瑟瑟發(fā)抖。
張?zhí)熨n取出天師收鬼幡,收了這老鬼。
“老大,那我就告辭了。”大光頭站起來,有些戀戀不舍地道。
張?zhí)熨n揮揮手,道:“去吧去吧,保重身體,好好活下去,我一定幫你主持公道。”
大光頭苦笑,揮手告辭。
張?zhí)熨n看看時間,已經快天亮了。
素素看看張?zhí)熨n,又看看金思羽,道:“表哥,金姐,你們最近都很累,趕緊洗洗睡吧。明天……我?guī)湍銈儾贾枚捶浚o你們慶賀新婚。”
張?zhí)熨n著算命瞎子的模樣,翻著白眼掐著手指:“哦……明天是個好日子,適合圓房。”
現在圓房,的確是來不及了。人生大事,總得有個樣子,匆匆忙忙的,不成體統(tǒng)。
金思羽和素素都是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
……
第二天,大家都睡到十點鍾,才懨懨地起了床。
這幾天的確太累,思想又高度緊張。緊繃的神經,一旦鬆下來,金思羽和素素,都有些慵懶的模樣。
張?zhí)熨n看看日曆,苦笑道:“整整一個星期沒上了,不知道校裏的姐們,有沒有想念我,唉……思羽,我去校,辦一下休手續(xù),估計這個書,是讀不下去了。”
“不讀書……以後怎麼辦?生不讀書,那不是失業(yè)了嗎?”金思羽一呆,問道。
“我的職業(yè),是龍虎山天師,不是生。實話,來到江城,原本也就是為了鳳凰膽,不是為了讀書的。”張?zhí)熨n笑了笑,道:“今後正式開始修煉,不可能按時到校讀書的,幹脆休,以後再。”
素素點頭,道:“是啊,其實作為天師,知識已經很淵博了,也沒必要習校裏那些刻板的東西。”
“好吧,你不上,我求之不得。”金思羽聳了聳肩。
張?zhí)熨n不上,對於金思羽來,膩歪在一起的時間更多。新婚夫婦,如漆似膠,不是更好?所以,金思羽求之不得,便是這個意思。
“那好,我去校辦手續(xù),你們隨便。”張?zhí)熨n揮揮手,出門下樓,直奔校。
其實今天,也是星期天,但是張?zhí)熨n電話聯(lián)係過副校長李帥鵬,約好了見麵的。
校園裏秋陽高照,一片祥和。生們三三兩兩,都在校園裏閑逛。
張?zhí)熨n躲著一點熟人,直奔李帥鵬的辦公室,開門見山地提出了休的要求。
李帥鵬也很爽快,假意關心一下,立刻安排相關人員,給張?zhí)熨n辦了手續(xù),準許休一年。
其實,李帥鵬也不敢不答應,萬一得罪了這個小神棍,他迴家以後弄個布偶娃娃,寫上自己的名字,早中晚各紮一針,怎麼辦?
辦好了休手續(xù),張?zhí)熨n緩步走在校園裏,看著那些還沒來得及熟悉的風景,忽然有些惆悵。
如果自己也和其他同一樣,按部就班地在這裏度過幾年大時光,和大家一起習,看書、吹牛、逗逼……其實也是蠻好的。
可惜,自己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與眾不同的道路。
張?zhí)熨n默默地想著,也不知道師父賜給自己的龍虎山天師身份,對自己來是禍是福。
假如有自主選擇權,或許張?zhí)熨n願意放棄這個沉重的身份。
天下道門,陰陽兩界,這擔子對於張?zhí)熨n來,的確太重,甚至有些不堪重負的感覺。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這個天師,其實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然而張?zhí)熨n無法放棄這個身份,為了金思羽的鬼王印,為了自己入魔的父親,為了還在狐仙堂生死未卜的師父羅茜……
走到校門前,張?zhí)熨n站住腳步,給甘雪純打了一個電話。
休了,總該給甘姐打個招唿吧?
當時來校報名,甘姐可是在火車站迎接自己的,又帶著自己辦各種手續(xù)。此情此景,猶在眼前啊。
“天賜,你怎麼休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甘雪純很是意外,匆匆趕了過來,劈麵問道。
幾天不見,甘雪純又恢複了老樣子,陽光朝氣,大大咧咧。
“沒有啊甘姐,我很好的。”張?zhí)熨n笑了笑,道:“隻是最近事多,沒有時間習。不過……有時間的話,我會經常迴來看你的。”
“拉倒吧,你老婆會吃醋的。”甘雪純撇嘴。
“不會,思羽不是那樣的人。”張?zhí)熨n笑了笑,和甘雪純並肩往前走,道:“甘姐,今晚……我和思羽,就正式結婚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參加我們的婚宴?”
無人賀喜的婚禮,太孤單。雖然張?zhí)熨n是天師,但是也不能免俗,所以,張?zhí)熨n希望甘雪純可以參加。
“婚宴?”甘雪純一呆,隨即道:“我當然要參加,可是時間太緊迫了,我來不及準備禮物啊。”
“送禮給紅包,那都是俗人的做派。隻要你來就好了,對了,叫上沙莎和彌靜兮,我再通知一下唐傑等人,晚上七點,菊花臺酒館。”張?zhí)熨n道。
“好,一言為定。”甘雪純點點頭,頓了一下又道:“總之,還是恭喜你。金思羽蠻好的,心細,人又體貼,你們以後,一定會很幸福。”
“謝謝甘姐,那我迴去準備了,晚上再見。”張?zhí)熨n揮手道別。
今晚是小登科之夜,得迴去布置房子。
甘雪純點點頭,目送張?zhí)熨n離開。
可是眼看著張?zhí)熨n走遠,甘雪純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揮手大叫:“天賜,你等一下!”
張?zhí)熨n折迴頭,迎著甘雪純走來,問道:“還有什麼事?”
“那個……”甘雪純猶豫了一下,道:“郝繼友……受了些刺激,有些神神道道的,整天嚷嚷著要對付你。最近更是荒唐,他找了一個神婆,經常在校門前轉悠。你還是小心點吧。”
“神婆?什麼樣的神婆啊?”張?zhí)熨n一頭黑線,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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