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搜魂大~法才知道,那時趙誌敬這賤貨知道蘇留是古墓傳人,又見得蘇留武功厲害至極,心裏生了歹念,隻以為古墓裏有絕世的神功,能造就一個年紀輕輕的絕世高手。他費盡心思巧言哄得蒙元王子引人來犯,倒是真的攻入古墓,然而攻入古墓派的高手卻再無一人出來,叫他心裏膽寒,不敢再生事端。
此時蘇留的心裏也有說不出的悵然,不見李莫愁,隻怕是時機未到,倒是趙誌敬本來蠢~蠢~欲~動,又想生起事端。
此番蒙元集結(jié)兵力,果然是要揮師二十萬南下,誌在一擊定鼎天下。這次大戰(zhàn),連蒙元皇帝蒙哥都極為重視,禦駕親征,用伯顏為中軍大帥,攏擴的蒙元宗師更不知凡幾,盡至襄樊一帶。
這一戰(zhàn),也是華夏龍氣之爭,若是蒙元一方輸了,也不至於大損元氣,地大勢雄,再休養(yǎng)個幾年又可卷土重來,隻是南宋若輸了,那便是直接亡國斷運。
李誌常悠悠道;“既然尚在人世,總是好事。”
“我們兩人相隔了一十六年,說不得是機緣未知,咱們且往南邊去,瞧瞧一位故人。”
大戰(zhàn)當前,蘇留卻並沒有緊張的情緒,他對南宋也沒什麼歸屬感。此行三人裏邊,也沒有一人心裏緊張的。李誌常淡泊出塵,雖然入世,但是並無煙火氣。
郭襄不過少女心性,也沒有跟她老爸一樣的家國至上的死板觀念,眨眼問道:“蘇叔叔,那位故人也是跟李道長大叔一樣的大高手麼。”
蘇留淡淡笑道:“那倒比不上李道長的,一別也有十六年啦,不知道當年收的小徒弟武功怎麼樣。”
由終南山至情人穀。三人歇息了半日,啟程一路便往東南行去,行不一日。便已經(jīng)到了情人穀。
“好漂亮的花兒!”
郭二小姐眼眸一亮,她見過桃花島的十裏芬芳。再見眼前這樣的奇景之地,也覺得別有雅致。李誌常卻瞧著穀口巨石之上,含笑不語,這一塊數(shù)丈餘高的巨石上還用劍鋒寫了大大的“情人穀”三字,劍走龍蛇,筆力遒勁,再瞧著穀中便是天下獨此一處的漫穀情花,隻經(jīng)細風一拂。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新便至,情花如海,人心如夢。
昔年自公孫止死後,蘇留將這老賊的寶庫一搬而空,還收了公孫綠萼作弟子,隻是蘇留所處世界與此界明顯時間流速不同,這樣算起來,徒弟公孫綠萼的年紀倒比師父還大個幾歲了......
穀口也有情人穀弟子,瞧著幾人異象,飛速的進去通報。也不多時,那小綠衫兒領(lǐng)人便到了穀口。
當年便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徒弟是個美人胚子,倒也不曾想會長的這樣清秀別致。氣質(zhì)清冽直似一朵空穀清幽裏生長出的白蓮花兒,汲取了這一穀的峻秀靈氣,論說容貌,又如何在郭二小姐之下。
“這漂亮的姑娘是誰?”
郭二小姐心思敏銳,卻也脫不開女兒家的心思,多少生起些隱隱的敵意,隻瞧著那小綠衫兒神情惘然,身子輕~顫,喊一聲“師父”。便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的飛掠撲進蘇留的懷裏。
人生恰如二月花,傾我一生一世念。
來如飛花散似煙。醉裏不知年華限。
絕情穀還是情人穀,終究都不過是個名目。人生於世。哪能絕了七情六欲?
公孫綠萼便在這樣寂寞的穀裏過了二十多年,如果不是蘇留,她可能一步也不想步入塵世。
寂寞的生著,閑來看一穀情花,然後也孤獨的死掉,與花長眠。
但是也隻有蘇留在她的心裏才有這樣一個特殊的位置。
盡管多了一頭的華發(fā),公孫綠萼還是第一眼便認出了蘇留。
“師父,你頭發(fā)怎麼花白了。”
公孫綠萼癟著嘴,好似老大的心疼,臻首輕靠在蘇留的肩膀上,感覺到氣息依舊是十六年前的那種溫暖,往蘇留懷裏鑽了鑽,柔柔的說話。
少女初長成,已然是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這身量比郭襄都還要修長些,腰肢纖細,長發(fā)及腰,隻靠著蘇留肩膀,開心裏又有些委屈:“師父,這些年你去哪裏啦,怎麼一次都不來看綠萼。”
“我一直叫樊公公去打聽你的消息,樊公公還說師父刺殺了蒙古大汗,踏破了終南山全真教,好厲害呢。”
“對了,師父,莫愁姐姐呢?”
公孫綠萼久別之後重逢,好似有說不完的話要對蘇留說,身子靠在蘇留身上,一刻也不想下來。
李誌常摸了摸鼻子,自嘲一笑,當真是躺著也中槍,全真教倒在不經(jīng)意之間又做了迴踏腳石。
那些情人穀的弟子們原來是如臨大敵,還持了漁網(wǎng)在手,生怕是厲害的仇家,樊一翁長須及地,瞧著是蘇留,順手便揮退了這些弟子們。
郭二小姐心裏鬆了口氣,卻沒來由的泛酸:蘇叔叔一定待他徒弟極好的,但是這個小徒弟一點都不小啦,生的可美麗的緊。
蘇留緩緩道:“你的師娘被人害的隱姓藏名,江湖之大,也不知道在哪裏呢。”
公孫綠萼愕然,看著蘇留的雙眸好似有不出的憂鬱,便寬慰道:“師父,那咱們?nèi)熌稂N。”
蘇留笑道:“這般去尋,無異於海底撈針,隻要我站在一個能讓她看得見的地方就可以了。”
李誌常不經(jīng)意的看了蘇留一眼,道:“蘇兄果然胸懷大誌,眼下也隻有天下人目光聚集之地,無過於襄陽了。”
蘇留微笑道:“襄陽之戰(zhàn),勢在必行,不少故人還在襄陽,總要過去瞧瞧。”
兩人交談的同時,郭二小姐已經(jīng)跟公孫綠萼打成了一片。
公孫綠萼跟郭芙差不離的歲數(shù),比郭襄還大了幾歲,但是卻還是郭襄更加的活潑開朗些,其實兩人生長環(huán)境大為不同,造就的性格也自不同,郭襄父母都是名滿天下的大俠,還有個天下頂尖的高手東邪外公,即使行走江湖,誰見著她都會大獻殷勤,不敢稍加得罪。
公孫綠萼則自幼失去父母的疼愛,一個人幽居空穀,心靈純的便跟一張白紙也似,楚楚惹人心疼。(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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