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努力轉著本就不太聰明的腦子，可算是讓它給憋出了個好辦法來（它自認為的）。


    “我剛發現一件事兒，上次是我搞錯了，空間其實一百點就可以換東西了……”黑皮說道。


    歡顏愣了愣，“你上次不還說要二百點嗎？”


    “這不是記錯了嘛……”黑皮心裏更虛了，聲音不知不覺變弱，不同於平時的囂張。


    歡顏起了疑心，這隻醜鳥以前沒理都能吼破天，今天是怎麼了？


    而且醜鳥在空間呆了那麼久，怎麼會連空間的規矩都忘記？


    就算腦子再怎麼蠢，也不至於會蠢到這個份上吧？


    黑皮等了半天，沒等到歡顏的迴答，正要出聲詢問，空間裏多出了一個人，正是進來看個究竟的歡顏。


    “哎喲……你幹嘛突然跑進來……嚇死老子了……”


    黑皮扇著翅膀拍胸口，心撲通撲通地跳著，黑豆眼不住躲閃，就是不敢看歡顏。


    這是歡顏第二次進空間，她明顯感覺到空間大了點兒，而且竹樓也大了些，改變並不大，但歡顏卻能感覺到，就像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化一般，清清楚楚。


    “你的毛怎麼變淡了？”


    歡顏發現了黑皮身上的不同，原本黑得透亮的羽毛，現在的顏色淡了些，成了黑灰色，而且黑皮的個子也大了些，看起來雖然還是醜，可卻沒那麼人神共憤了。


    黑皮心跳加速，撇過了腦袋，支支吾吾地說：“我這不是長身體了嘛……”


    “你上次不還說自己是成年鳥，都成年了還長什麼身體？”歡顏更加奇怪了，她總覺得這隻醜鳥有事瞞著。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長身體就是長身體了……”黑皮扯著嗓子吼，外強中幹。


    “那這竹樓和空間是怎麼迴事，你別同我說它們也在長身體吧？”歡顏冷冷地看著黑皮，殺氣畢現。


    黑皮懼怕地退後了幾步，女主子好可怕……


    “你後退幹什麼，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歡顏步步逼近。


    “放屁……老子堂堂正正……”黑皮又再後退，已經到了小溪邊，退無可退。


    “功德值是怎麼迴事……”歡顏隨口問了句，黑皮嚇得毛都炸了，驚駭地瞪著她。


    女主子莫不成有透心術？


    歡顏一看就知道醜鳥肯定在功德值上做了手腳，難怪它的毛變顏色了……該死的！


    她強捺住氣憤，趁黑皮分神之際，迅疾地衝了上去，跟抓雞一樣，揪住了黑皮的翅膀。


    “你放開老子……你忘恩負義……黑心黑肚……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


    黑皮嚇得不住掙紮，兩隻黑爪子在空中亂蹦，絲毫都掙不脫。


    “老實交待吧……空間換東西到底是多少功德值起步……我數到三，一…二……三……說不說？”


    歡顏怒喝了聲，黑皮在她手裏瑟瑟發抖，但還是死咬著不鬆口。


    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它又不是傻鳥！


    歡顏也懶得再問，直接從兜裏掏出打火機，‘卡擦’……


    幽藍的火苗升起，黑皮嚇得渾身直哆嗦，“你……你想……幹什麼……”


    “烤鳥……”


    歡顏將打火機放在了黑皮身下，它能清晰地感受到熱意湧了上來，甚至還能聞到羽毛被烤焦的糊味兒……


    菊花一緊，差點尿了！


    “我說……我全都說……你把火拿遠點兒……”


    黑皮欲哭無淚，這次的女主子一點都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