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
寧軟是真沒想到,眼前的對手,竟會變成六境巔峰。
連跨兩個境界也就罷了,竟然連六境巔峰都來了。
她才四境中階啊。
要不要這麼誇張?
寧軟不敢再藏拙,兩柄飛劍齊出,與六境巔峰的劍修硬是打了將近半個時辰後,方才分出勝負。
眼睜睜看著對手消失在眼前。
寧軟終於深深唿出一口氣。
垂眸看向胳膊上正在出血的傷口。
這是被對方的冰係劍氣劃傷。
傷口處,寒氣頗重。
這一戰(zhàn),還是她第一次與六境巔峰的劍修幹架。
比牧憶秋還要難打一些。
當(dāng)然,並不排除上一次的牧憶秋也並未出全力。
階梯再次出現(xiàn)。
寧軟毫不遲疑的跑上第八層。
果不其然,剛一上去,那道能恢複傷勢的白光就降下來了。
胳膊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消耗不輕的靈力也在快速增加……
“真爽啊……”
要是她的治愈術(shù)也能這麼棒,簡直做夢都能笑醒。
……
第六七層的獎勵,都是材料。
寧軟並不在意。
更令她有些頭疼的,還是第八層的對手……
早在來之前,牧憶秋就說過,第八層會麵臨三名對手。
這三人,便是五六七層遇到的那三位……
可誰能告訴她,說好的那三位呢?
怎麼變成了清一色的六境?
六境初階。
六境高階。
六境巔峰。
打個屁,認輸算了。
寧軟不想打。
但對麵的三人已然一擁而上。
三道劍光,幾乎晃瞎寧軟狗眼。
“……”
艱難避開,寧軟拔出兩把劍,這次是真不敢再藏拙了。
一劍負責(zé)攻擊。
一劍負責(zé)偷襲。
而她自己,則仗著詭異身法,於第八層寬闊的空間內(nèi)遊走。
咻——
劍氣破空聲自身後傳來。
寧軟驟然迴頭,卻並未躲開。
隻稍稍側(cè)開身體,讓本應(yīng)穿胸而過的長劍,從肩頭的位置一劍刺穿。
劇烈疼痛之下。
寧軟下意識的蹙眉。
可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直接迎著長劍衝向?qū)I的六境巔峰。
抬手便是一拳,正正砸在對方下頜。
體修近身,素來便是快準(zhǔn)狠,乘勝追擊。
沒有任何停頓。
寧軟反手又是一拳,直接轟在對方腦袋上。
眼看著另外兩名劍修追來,寧軟隻得分心控製著兩柄長劍,勉強將兩人攔住。
而她自己抓著剛剛飛出去的劍修,又是一頓爆錘。
在對方消散之前。
寧軟快速召迴赤紅長劍,直接刺入對方胸口……
毫無意外的,六境巔峰的劍修,身形就此消散。
寧軟揉著拳頭,倏然抬手,抹去唇邊流出的一絲鮮血。
解決完最為棘手的六境巔峰,餘下的兩人,雖然麻煩,卻也不足為慮。
動用拳頭,是寧軟的試探。
現(xiàn)在看來,不動用外物,卻不代表不能使用別的方法攻擊。
隻要最後補劍,應(yīng)該都行。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星火燎原術(shù)!”
一襲青衫的少女飛上半空,染血的唇角輕扯,緩緩?fù)鲁鲆痪湓挕?br />
下一瞬。
隨著她話音落下。
無數(shù)藤蔓自她手中蔓延而出,將前方的兩名劍修牽製。
兩柄飛劍,則同時化為主攻,朝著兩名劍修砍去……
約莫一刻鍾的功夫後。
兩名劍修終被斬於劍下,身形消失。
砰——
寧軟直接落到地上。
仰麵躺下。
兩柄飛劍環(huán)繞在身側(cè)。
還不待她感慨一番,整個人便倏地被一陣光芒籠罩,直接傳送到了第九層……
舒服!
爽死了!
寧軟甚至不想再動彈半分。
傷勢不致命。
可她的消耗卻大到離譜。
丹田內(nèi)的靈力幾乎消耗一空不說。
就連精神力,也損耗得不輕。
……
“第八層竟然也過的這麼快……她應(yīng)該是創(chuàng)造了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吧?”
“何止是最快,她還是修為最低的那個……”
“……修為……是啊,她才四境……”
四境竟然一路到了第九層……
三位收塔強者麵麵相覷,最終化為無奈的歎息聲……
隻可惜,這麼好的苗子,為何就不是他們六大宗的呢?
“牧丫頭其實也不錯,目前已經(jīng)到了第七層,或許……她也能給我等一個驚喜?”
“若真是如此,倒也不錯,一次能出兩個通過九層的,也算有史以來頭一遭了。”
“不對……或許不止是兩個……明月商行的那位,劍道天賦也著實不錯,精神力如此之強,隻怕將來也是能祭煉兩柄本命飛劍的……”
“……”
並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人篤定能通過第九層的寧軟,正一臉呆滯的看著對麵同她不止相貌一致,就連身後劍匣也一模一樣的人……
所以說,第九層的對手,其實是她自己?
原來她長這樣……
還挺好看。
念頭剛剛升起,對麵的‘寧軟’便已率先發(fā)起攻擊。
飛劍術(shù)。
近身拳。
火係靈師的火囚之術(shù)。
甚至就連她獨有的‘治愈術(shù)’都有。
寧軟總算體會到了比第八層還恐怖的對手。
她們攻擊一致。
身法一致。
手段一致。
有那麼一瞬間,寧軟甚至覺得對方就是自己。
她有多強。
‘她’便有多強。
兩人打了足足一個時辰之後。
渾身是傷的寧軟快步退開。
控製著兩柄長劍擋在前方。
而她自己,則反手從玄色劍匣中取出兩個玉瓶。
一一將瓶中之物倒入口中。
感受著體內(nèi)靈力再生,精神力也重新活躍起來。
寧軟方輕笑著主動迎了上去。
“假的就是假的,再像也是假的。”
時至此刻,寧軟終於意識到她和‘她’之間的不同。
她能嗑藥!
‘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