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靈舟一路順暢。
就連典型的幾個挑事頭子,也沒再挑過事。
應北被天元學院導師嚴防死守,關在房中。
計橫自那日與顏涼一戰(zhàn)之後,便再未出過房門一步。
因為就在當日,如果按一日時辰來算的話,應該算是晚上的時間,計橫突破了。
哪怕隻是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但天命就是天命,盡管輸了那場戰(zhàn)鬥,也還能有所感悟,直接突破。
顏涼就更見不到人影了。
自上靈舟後,他攏共就隻出來過兩次。
第一次是應北失蹤,需要查房。
第二次就是與計橫切磋的那日。
唯一還會冒頭的,就隻有寧軟。
她在甲板上熬湯。
用那口她曾在廣場之上用來充當防禦靈器的鐵鍋。
湯味很香。
再配上她早早準備好的飯食,憑著保溫效果,連熱都不需要熱,直接就能開吃。
對於五感都過分敏銳的眾修士而言,這香味來得委實兇猛。
他們是不需要吃飯。
但不代表每個人都沒有口腹之欲。
所以往往寧軟開吃的那一刻,就能收獲無數(shù)道視線。
不過堅持了兩日,就有人忍不住了,試圖提出加入。
寧軟當然沒意見的。
因為對方提供了食材。
甚至還願意攬下熬湯的重任。
有了一人加入就有第二人。
所以沒多久,寧軟的鍋直接就被韓將軍暫時性借用了。
他從兵卒中找了個擅長做飯的,自湊食材,借用了寧軟的調料,重新熬了湯。
幾乎能保證每個兵卒都能喝上一碗。
然後那熬湯的兵卒,還充當勞力,用寧軟的食材又熬出一大鍋湯。
這一鍋價值就很高了。
幾大學院的導師,都是以新鮮食材交易,才換得幾碗品嚐的。
“寧軟,你這鍋,究竟是何材質啊?”
“還有這異火……你竟然用異火熬湯,這鍋也能撐得住。”
“用來熬湯的東西,也很是浪費啊,若是煉丹……不過熬湯的味道是真的不錯。”
“是啊,可惜了。”
嘴上說著可惜,但實際上幾位喝湯的導師,就沒一個手慢的。
充分展示了手慢無的可怕。
……
經(jīng)過了最後一個傳送陣後。
又加速行駛了四日。
靈舟終於趕到了人族所占據(jù)的某個小殘界。
這是東秦帝國軍隊駐紮看守的位置。
靈舟一到,就被安排了臨時住處。
此界沒有星月夜晚,隻有白日烈陽。
放眼望去,一片荒蕪。
在眾多小殘界中,也算得上環(huán)境惡劣的。
但駐守此地的將士儼然已經(jīng)習慣。
靈舟上的眾人才剛落腳歇息了兩個時辰,便被負責此界將領劉將軍派人召集起來談正事。
“比試的地點已經(jīng)確定,是在蝕月狼族的管轄中的某個小殘界。”
“此界狹小,但保留了完整的晝夜循環(huán),就連日月星辰輪轉,也通通不受影響。”
“不過和當初不同的是,這次不再是以切磋的方式。”
“不切磋?”天元學院導師之一眉頭微皺,“不切磋怎麼比試?”
劉將軍緩緩說道:“屆時所有參與比試的弟子都會被同時送到小殘界,以三日為期,這三日內,都可以淘汰對方,等時間一到,哪族剩下的人最多,便是頭名。”
這下皺眉的就不隻是天元學院導師了。
皇家學院導師也十分不認同,“那若是剩下的幾族,人數(shù)相同呢?”
劉將軍道:“那便再行切磋。”
“……”天元學院導師沉聲道:“這就是你們討論商量出的結果?誰提出來的建議?蝕月狼族?在他們的小殘界比試,何以保證公平?”
劉將軍苦笑,這種事也不是他能決定的呀。
五個種族商討出的結果,又不是他一個人能更改的。
“關於這點可以放心,五族都已派人去那方小殘界查看過了,並無問題。”
“蝕月狼族也不可能在裏邊動什麼手腳,這點我可以保證。”
“事實上,最初提出那方小殘界的,也並不是蝕月狼族,而是靈木族。”
“這方小殘界也確實能極大程度的保證公平性,所以各方都沒意見。”
眾導師沉默。
這意思就是也不可能更改了。
可在別人的地盤上進行比試,而且為了保證公平性,他們肯定不能進去,不能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就很不安心。
“能保證這群小家夥的性命嗎?”靈山學院導師遲疑著問。
劉將軍當即點頭,“原則上是不能刻意取人性命的,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問題。”
“屆時他們會自帶一張傳送符,神念一動,就能離開。”
“這……”靈山學院導師更覺得不靠譜了,“那若是來不及動離開的念頭呢?”
劉將軍道:“關於此事,我們也都考慮過,可入內比試的,修為最高也不過十三境,最低也有十一境,想要頃刻間取人性命,連念頭都不會有這種情況很難發(fā)生。”
“而且隻要在傳送符中互相留下精神印記,等進去之後,就能在一定範圍內,指引著他們盡快找到同族了。”
“結伴同行,就更能避免連念頭都來不及有就被滅殺這種意外發(fā)生。”
好嘛,所以進去之後,還會被分開。
得自己根據(jù)傳送符找同族。
這對十一境的弟子來說,完全就是天崩開局啊?
計橫第一個表示態(tài)度,“我沒問題。”
“……”你當然沒問題了,連我這個十二境都不是你的對手,旁側同樣是滄溟學院弟子的女劍修扯了扯唇角。
有點心堵,但也還是附和著表態(tài),“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