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別慫啊,這熊不會(huì)咬人的。】
四皇子欲哭無淚,他以為是什麼可愛的小動(dòng)物,誰知是這麼大的玩意兒。
現(xiàn)在好了,若是慫了珞兒肯定會(huì)說他沒本事。
騎虎難下說的就是他了。
皇上斜睨著四皇子,“難得老四這般剛勇,那你就喂吧。”
【噗哈哈,難得,這用詞多少有些紮心。】
曹公公聞言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掛起笑容去把桶裏的水提到四皇子麵前。
“四皇子,請吧。”
【四皇兄,勇敢一點(diǎn),男子漢大丈夫的,你若是喂了這水,保證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會(huì)有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見周圍人都一臉敬佩的看著自己,四皇子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不就是給熊喂水嗎?瞧瞧你們一個(gè)個(gè)那膽小的樣,還能把你們吃了不成?”
反正珞兒說了沒有危險(xiǎn),那就是沒有危險(xiǎn),珞兒的話不會(huì)有錯(cuò)。
四皇子在心裏為自己打氣,抬手拎起麵前的水靠近籠子。
才挪動(dòng)了一下步子,籠子裏的剛安靜下來的棕熊便齜牙朝他吼叫。
虞伊珞朝狂躁的棕熊看去,對(duì)方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對(duì)著她低低的嗚咽了一聲,有些委屈的耷拉著腦袋,收迴扒在籠子上的爪子。
【怎麼還委屈上了,我這小身板,怎麼給你喂水,連路都走不了。】
【行啦行啦,四皇兄難得在官員們麵前出出風(fēng)頭,你就乖一些,等我長大了給你喂好吃的。】
棕熊抬起腦袋,興奮的嗚咽一聲,好似在迴應(yīng)虞伊珞。
“這熊似乎不會(huì)傷害四皇子。”
“是啊,四皇子靠近它就沒之前狂躁了。”
官員們倍感驚奇,看四皇子的眼神多了些敬畏。
是誰說四皇子一無是處的?
四皇子聽著虞伊珞的心聲,驚愕無比。
珞兒怎麼還有這等本事。
其他同樣聽到心聲的幾人驚愕不比四皇子少,別人認(rèn)為那熊是因?yàn)樗牡艿目拷虐察o下來的,隻有他們清楚,是珞兒在安撫棕熊。
李雲(yún)鶴雖聽不到虞伊珞的心聲,但他注意力都在虞伊珞身上,自然沒有錯(cuò)過她和棕熊的“交流”。
相比皇上和幾個(gè)皇子的驚愕,李雲(yún)鶴就要平靜得多。
看來師父的神力並沒有因?yàn)檗D(zhuǎn)世徹底消失,而是隨著她長大逐漸覺醒。
隻要有神力在,世間有靈的萬物皆能任她驅(qū)使。
思及此,李雲(yún)鶴心裏自豪的同時(shí)又有些悵然,本以為這一世可以換他守護(hù)師父,現(xiàn)在看來師父似乎並不需要他。
虞伊珞感覺到李雲(yún)鶴的視線,瞥向他,在心裏嘟囔。
【李雲(yún)鶴怎麼這般低落,剛剛不是還笑著的嗎?】
【男人心海底針,變幻無常吶。】
【不管他了,還是先看四皇兄裝逼。】
四皇子:“……”
把水提到籠子邊,四皇子抬手慢吞吞的打開籠子,見棕熊看也不看他一眼,快速把水放下關(guān)上籠子。
等他放下水關(guān)上籠子,棕熊起身走到水桶前,看了虞伊珞一眼才低下頭喝水。
“這熊有靈性不成,”蘇大人笑看著四皇子,“璃國送棕熊來定是想挑釁,不想四皇子出馬,這畜生就乖乖聽話了,臣佩服。”
有了蘇大人帶頭,其他人也跟著恭維,四皇子被誇得身心舒暢。
聽得差不多才擺了擺手,“諸位過獎(jiǎng)了,過獎(jiǎng)了。”
臉上謙虛著,心裏卻樂開了花,原來這就是珞兒說的裝逼啊,感覺還不耐。
【瞧把四皇兄誇得飄飄然了,估計(jì)四皇兄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聽過這麼多好聽的話吧。】
四皇子:“……”
太子幾人強(qiáng)忍住笑意,珞兒這紮心的功夫比父皇還厲害。
棕熊喝夠了水,乖乖躺在籠子裏睡覺。
“蘇大人,就著這籠子把它抬到後山關(guān)起來,一定要把它看好,放出來傷了人唯你是問。”
“臣遵旨。”
棕熊被抬起來時(shí)吼叫了幾聲,虞伊珞對(duì)它揮了揮手,對(duì)方立刻乖乖乖乖閉上嘴,由著人抬下去。
看著遠(yuǎn)去的棕熊,虞伊珞皺著小臉歎息一聲。
【害,這麼好的坐騎,可惜現(xiàn)在騎不上。】
皇上:“……”
太子幾人同樣一臉黑線,珞兒真有想法。
“羌國送來的貢品呢?”
等人把棕熊抬了下去,皇上看向蘇大人。
“皇上裏麵請。”
一行人朝屋裏走去,蘇大人指著放在冰塊上的荔枝。
“羌國進(jìn)貢的荔枝都在這兒了,總共九十九顆,臣檢查過了,雖不是太新鮮,但並未壞。”
羌國到天齊路途遠(yuǎn),天又這般熱,荔枝未壞已經(jīng)算是運(yùn)送得當(dāng)。
皇上掃了眼荔枝,蹙眉收迴視線。
“一同送來的荔枝樹呢?”
“荔枝樹?”四皇子看著蘇大人,語氣隱隱有些激動(dòng),“那荔枝樹在何處,,本宮還未曾見過荔枝樹。”
若是天齊能種荔枝樹就好了。
【四皇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等天齊種了,你不僅可以看荔枝樹,還可以隨便吃,吃到你吐。】
【羌國也太摳搜了,九十九顆荔枝,宮裏這麼多人還不夠塞牙縫呢。】
荔枝樹?
蘇大人指了指門口,“在外麵,那荔枝樹總共有十株。”
皇上抬腿走了出去,看著門口陰涼處的荔枝樹。
【看樣子葉子都曬得嘎嘣脆了吧,還能活嗎?】
太子抬手碰了碰上麵的葉子,葉子脆得直接掉到地上。
“皇上,這荔枝樹送來時(shí)就這般。”
蘇大人不明白羌國送荔枝樹是何意,天齊曾經(jīng)試過,可土壤不適合,根本種不活。
“羌國送荔枝樹來是何意?”
太子看向皇上,問出了幾人的疑惑。
【何意,當(dāng)然是挑釁了,知道天齊種不活荔枝還故意送來,說什麼希望能吃到天齊的荔枝。】
【擺明著就是想落天齊的臉。】
“送來給天齊種。”
“天齊不是試過了,根本種不活,這……”
剩下的話四皇子沒說,可大家都知道他想說什麼。
李雲(yún)鶴走上前,蹲到地上抬手折了荔枝樹的根莖放到眼前。
“荔枝樹還活著,未徹底幹,臣聽聞京城這兒不適合種,不妨換個(gè)地方。”
蘇大人看了眼皇上,“且不說什麼地方合適,即使找到了地方,路上再折騰荔枝樹還能活嗎?”
“送昌山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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