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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鎮(zhèn)中心區(qū)域。


    李顯宗停在一座大宅院前,宅院的大門油漆斑駁,蛀滿蟲洞,門匾破舊,結著蛛網(wǎng)。


    透過灰蒙蒙的門匾,隱約可以看清匾額的字體:趙宅


    李顯宗跨上臺階,來到宅門前,輕輕一推。


    “吱~”


    年久失修的大門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緩緩敞開。


    一行人跨過門檻,來到院中,一番顧盼後,發(fā)現(xiàn)此地破敗已久,前院的花圃早已荒廢,零星的長著野草。


    簷角飛翹的外堂口,擺著半人高的大水缸,這種水缸的作用是發(fā)生火災時,能隨時取水,屬於大戶人家的標配,類似現(xiàn)代的滅火器。


    眾人穿過前院,抵達外堂時,一陣陣惡臭從水缸裏飄出,撲鼻而來。


    左耳缺失的青年皺了皺眉,緩步靠近,低頭看去,低聲罵了一句“艸”。


    水缸裏是一具泡爛的屍體。


    “小心點,這裏的東西可能比王鐵匠要兇。”李顯宗告誡一句,推開了外堂的門。


    堂內(nèi),遍地都是朽爛的家具,目光所及,除了破敗就是灰塵。


    門邊伏著一具屍體,腐爛嚴重,看服飾應該是宅子裏的下人。


    李顯宗在屍體邊蹲下,毫無心理障礙的用蝴蝶刀割開屍體的衣衫,仔細檢查一番後,道:


    “她的心肝被挖走了。”


    六人撇開屍體,繼續(xù)往內(nèi)院深入,沿途看到多具屍體,死狀都是被挖走了心肝。


    這些屍體散落在各處,麵朝宅外,似乎是逃走途中被殺掉的。


    趙宅好像經(jīng)曆過一場非常可怕的屠殺。


    缺失左耳的青年掃視周圍,罵咧咧道:


    “這劇情我看不懂啊。”


    這座古鎮(zhèn)空空蕩蕩,劇情相關的王鐵匠被詛咒,而趙宅顯然也遇到了不詳。


    其中必然有原因,但線索太少,無從推測,所以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們走劇情,以目前的情況推測,趙宅遭遇不詳,他們接下來的任務,肯定是解決此地的邪物。


    可是,迷茫的情緒會讓人心態(tài)變得消極,缺乏安全感。


    李顯宗淡淡道:


    “這種情況,無外乎兩種可能,一,陰陽鎮(zhèn)的副本有隱藏任務,二,解密故事線有額外獎勵,收益會增加。


    “但伴隨的必然是難度提高,對於實力一般的隊伍,隻要好好走劇情就行了。”


    枯瘦中年人問道:“要不試試解密隱藏故事?”


    李顯宗思考一下,道:“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


    “怎麼說?”左耳缺失的青年問。


    “從王鐵匠身上的信息可以推斷出,每一個角色都有相應的“故事”,就算我們搜集了所有信息,也不可能完全解密,因為還有另一半的信息在守序陣營那邊。”李顯宗思路很清晰,道:


    “陰陽鎮(zhèn)是一個對稱副本,一半的內(nèi)容在我們這邊,一半內(nèi)容在他們那邊,想解密隱藏劇情,恐怕得等大決戰(zhàn)。


    “至少我們這邊的情況是這樣,守序陣營那邊,能否獨立解密劇情,我就不知道了。”


    枯瘦中年人舔著嘴唇:“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不知道守序陣營裏有沒有漂亮娘們。”


    其他人關心的,則是守序陣營行者中,有沒有像李顯宗這樣的強手。


    他們沒有耽擱,穿過內(nèi)院,抵達內(nèi)廳門口。


    李顯宗停在門外,正要推門,伸出手的忽然僵住。


    門縫裏傳來低沉的囈語:“誰都別想搶走我的寶物,誰都別想搶走我的寶物”


    身後的隊長如臨大敵,枯瘦中年人壓低聲音:“就在裏麵。”


    李顯宗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了內(nèi)廳的門。


    伴隨著木門推開,眾人看清了內(nèi)廳的景象,紛紛露出愕然之色。


    隻見寬敞的內(nèi)廳,堆積著一座高高的金山,由黃金、布帛、錢幣、字畫、瓷器等昂貴物品堆積而成。


    金山邊,跪著一個穿員外服的肥胖身影,對身後的不速之客置若罔聞,嘴裏重複著剛才的低語。


    “唿,唿”


    李顯宗聽見了粗重的喘息,來自身後的喘息。


    五名同伴死死盯著那座金山,目光裏流露出貪婪之色,並默默拉開彼此距離,開始互相警惕。


    他們都想得到寶物,但又都不想同伴得到。


    見狀,李顯宗心裏陡然一沉。


    這些蠢貨被蠱惑了


    這座金山暗藏蠱惑之力,而他之所以保持冷靜,是因為他本身便是蠱惑之妖,擁有一定的免疫力。


    前有危險程度未知的趙員外,後有隨時內(nèi)訌的同伴,一個不好,可能就要麵臨團滅了。


    這時,金山前的趙員外迴過頭來,那是一張高度腐爛的臉,臉上爬滿蛆蟲,眼眶空洞,眼珠子垂掛在臉頰。


    “餓,好餓.”


    趙員外張開大嘴,嘴角裂到耳根,咆哮道:“我要吃了你們的心肝!”


    女王驚的要跳起來,連忙迴頭,果然,在她肩膀上,趴著一隻膚色青黑,白瞳瘮人的嬰兒。


    “我,我居然看見了怨靈,我已經(jīng)虛成這樣了嗎”


    女王臉色愈發(fā)蒼白了。


    她是官方組織的成員,見識遠高於野生靈境行者,知道非特殊職業(yè)、特殊技能,要想看見靈體,就必須體弱陽衰才行。


    關雅沉聲道:“你別動!”


    她伸手往虛空裏一抓,抓出一桿長約1.2米,繪著金色花紋的步槍,這把步槍製造工藝是上世紀的,華麗又古樸。


    關雅托起步槍,槍托抵住肩膀,分開大長腿,鞋底牢牢抓住地麵,瞄準女王肩膀的青黑嬰兒,扣動扳機。


    “砰!”


    強大的後坐力推的關雅右肩一斜。


    高速旋轉的子彈洞穿了嬰靈的腦袋,把後麵的牆壁打出深坑,打出裂縫。


    嬰兒從女王肩膀跌了下來,在地上一陣扭動,受到了不輕的創(chuàng)傷。


    它是被子彈裏附加的破煞效果擊傷了,這把步槍是斥候職業(yè)裏的高等級道具,它的功能隻有一項,那就是物理層麵的殺傷力。


    斥候這個職業(yè),到了高等級,擁有一顆剔透澄澈的心,可勘破虛幻,破除邪煞。


    “治標不治本,對付怨靈,還得夜遊神來.”


    關雅拉動槍機,退出彈殼,下壓槍口,再次瞄準怨靈。


    就在這時,地上的嬰靈發(fā)出了尖銳的哭叫聲,聲聲淒厲。


    下一刻,四周也響起哭叫聲,隻見河水裏,小巷裏,臨街的房屋頂上,爬出一隻又一隻的青黑色嬰靈。


    很快,關雅和女王就被包圍了。


    “不妙啊,哪來這麼多嬰靈?”女王一眼掃過,看見了七八隻兇殘的嬰靈。


    “這不是很明顯嗎,”關雅拖著槍口,嚴陣以待,道:“我們觸發(fā)的是徐寡婦劇情,很明顯和她有關。”


    “你是說這些嬰靈是她的?”女王吃了一驚,心說聽著感覺不靠譜啊。


    這時,一隻嬰靈從側麵偷襲,快速爬向關雅。


    老司姬側身一槍,打的青石板開裂,碎石四濺,打的嬰靈淒厲慘叫。


    女王摘下耳垂的圓環(huán),朝著另一隻嬰靈投擲,圓環(huán)化作水環(huán),試圖捆住嬰靈,但失敗了。


    水是有形之物,困不住無形的靈體。


    “根本沒用。”女王急道:“還是得讓元始天尊來,他是夜遊神,解決掉這些怨靈輕而易舉。”


    這種強大而可怕的怨靈,力量已經(jīng)達到初級靈仆的水準,在現(xiàn)實裏根本遇不到,而且現(xiàn)實裏有夜遊神同事,有官方的隊友,麵對這種級別的怨靈,最多麻煩,不會致命。


    在副本裏遇到就很棘手了。


    關雅冷靜的拉動槍機,退出彈殼,一邊說道:


    “元始不會來了,如果他的敵人是怨靈,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敵人趕來支援,但他沒有,說明他遇到的敵人不是怨靈,且自身難保。怨靈是獨獨針對我倆的。”


    說著,她又開槍逼退了一隻怨靈。


    “為什麼?”女王發(fā)現(xiàn)自己隻能在邊上幹看,充當一個捧哏。


    關雅沉吟一下,道:“可能是因為我倆漂亮。”


    “哈?”女王一臉愕然。


    “伱沒發(fā)現(xiàn)嗎,觸發(fā)徐寡婦劇情的條件是男女分開,我們已經(jīng)進入劇情,見到的卻不是徐寡婦,而是這群嬰靈。這多半是徐寡婦安排來殺我們的,至於她本人,應該在對付隊伍裏的男人們。”


    雖然身陷危機,但關雅頭腦依舊清醒:


    “一個寡婦哪來這麼多的嬰靈呢,她丈夫死前留的?那除非她是母豬,一胎八寶。再聯(lián)係徐寡婦隻見男人這一點,元始可能猜錯了,詛咒王婆兒子的不是徐寡婦,一個蕩婦怎麼可能因為失身而心懷怨恨呢,麵對色胚,她應該高興的合不攏腿。”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車。”女王聽明白了,怒道:“你的意思是,隊伍裏的男人很可能在和那蕩婦風流快活?男人果然都靠不住,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隻能等元始來救我們了,相信他吧,雖然他是個色胚。”關雅又開了一槍。


    八隻嬰靈如同狩獵的鬣狗,圍著敵人,躍躍欲撲。


    這時,女王低聲道:“關雅,你後麵還有一隻嬰靈。”


    關雅吃了一驚,霍然迴頭。


    隻見身邊的河岸邊,一隻圓潤可愛的嬰靈趴著,腦袋探進了水裏,翹起屁屁對著她們。


    相比起膚色青黑,兇厲瘋狂的嬰靈,這隻小嬰兒身上的氣息要純淨很多,至少關雅看不到戾氣。


    它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它在水裏找什麼?關雅下意識的調(diào)轉槍口,對準了河邊的小嬰靈。


    一隻青黑嬰靈抓住機會,劃動四肢,飛快爬來,抱住了關雅的小腿。


    森冷的氣息瞬間爬滿全身,關雅隻覺得精氣快速流逝,她心裏一沉,槍口下壓,扣動扳機。


    “砰!”


    子彈擊中嬰靈,崩裂青石板,然後反彈到關雅的小腿上,瞬間撕裂血肉,造成見骨的誇張傷口。


    這把槍果然讓我變倒黴了.關雅帶著女王,踉蹌退到河邊。


    “你怎麼樣?”女王臉色微變。


    “不怎麼樣。”關雅沒去管不斷流血的傷口,道:“五分鍾內(nèi),元始那小子如果還沒趕來,我們就兇多吉少了。”


    世上竟有如此誘人的美色,如此美豔的女人。


    這是在場四個男人腦子裏唯一的念頭。


    空氣中暗香浮動,窗邊的女人身披薄紗,胴體若隱若現(xiàn),她迴眸一笑,豔若桃李,柔聲道:


    “幾位官人,奴家喪夫多年,深閨寂寞,可否請官人們垂憐,留下一兒半女?”


    男人們唿吸聲愈發(fā)粗重,火德星軍喃喃道:“好啊好啊.”


    嘴上說好,腳跟卻沒動,雙腿微微發(fā)抖,竭力控製著上前的衝動。


    猶豫沉靜的木妖少年,露出掙紮之色,但最終,眼神裏的清明一點點被欲望取代。


    李淳風嘴裏低聲念著:“巨人觀巨人觀.”


    可眼睛始終吸附在徐秀兒身上,目光中的欲念越來越熾烈,灼燒理智。


    張元清口幹舌燥,欲望翻江倒海,恨不得抱住窗邊的美人,不顧一切的宣**力。


    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在努力抗爭著。


    不能去,隱藏任務是抵抗美色.食色性也,如此動人的女子豈能錯過,隱藏任務不做也罷.我被魅惑了,趕緊把欲望轉嫁到小逗比身上


    關雅和女王還在外麵,身陷危機,我得救她們?yōu)槭颤N要救她們,她們又不給我睡.清醒點,這一關絕對不是美色那麼簡單,睡她的代價很可能是團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隻要能得到她,死了也值得


    理智就像扁舟,在欲望的海洋裏浮沉,時而被吞沒,時而頑強的浮出水麵。


    他僅剩不多的理智,全部損失在精神內(nèi)耗中,難以做出實際的應對。


    四個男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竭力對抗著欲念。


    徐秀兒瞥了一眼駐足不動的男人們,輕輕歎息一聲,從梳妝臺前起身,蓮步款款,來到床邊坐下。


    這個過程中,張元清等人的目光始終追逐著那具活色生香的胴體。


    徐秀兒眼波盈盈,柔媚動人,抿著紅唇,輕聲道:“幾位官人還等什麼呢?莫非是嫌棄奴家蒲柳之姿,不堪入目?”


    說著,她抬起素手,輕輕撩起雪白香肩的薄紗,任由它沿著白皙光滑的嬌軀滑落。


    春光盡露。


    “咕嚕.”


    張元清聽見了吞咽口水的聲音,分不清是隊友的,還是自己的。


    僅存的理智徹底淹沒,他雙目赤紅的撲向徐秀兒,把她撲倒在鬆軟的雕花大床上。


    而他身後,是同樣雙目赤紅的同伴。


    男人們化作了瘋狂的欲獸,喪失了全部理智,本能的衝動支配著身體,他們脫去衣服、褲子、鞋子,一件件散落於地。


    張元清脫掉t恤,頭大如鬥,目光貪婪的掃過徐秀兒的嬌軀,就要進入正題的他,目光瞥見滾圓豐滿的臀,腦海裏不受控製的,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個念頭:


    這麼漂亮的屁股,為什麼沒有長豬尾巴?


    這個念頭浮現(xiàn)後,他心裏莫名的產(chǎn)生了嫌棄,隻覺得床上的女人並不符合自己的審美,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對沒長豬尾巴的女人發(fā)情.


    翻湧的欲念頓時平息,理智重新浮出水麵,張元清霍然清醒。


    徐秀兒唿吸急促,臉頰潮紅,探出藕臂抱來,迫不及待道:“官人,快.”


    張元清好不容易恢複的理智,漸漸又開始沉淪。


    而這個時候,火德星軍已經(jīng)把自己扒光,不耐煩的推搡張元清,像是爭奪交配權的野獸。


    張元清順勢倒向一邊,嚐試將“情欲”轉嫁給小逗比,但他失敗了,小逗比和他之間仿佛隔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紗。


    是因為我在劇情(屋子)裏,而他在外麵?張元清念頭轉動,想到了伏魔杵,這件道具擁有淨化和破魔效果,但他不確定是否對欲望有效。


    伏魔杵尖銳的三棱刺,紮入大腿,攫取著大股大股的精血,迸發(fā)出純淨煊赫的金光。


    破魔和淨化效果迭加,那股讓人神智迷失的誘惑消散,理智占領高地。


    但欲望並沒有完全消失,因為這本質上並不是“外物”,伏魔杵的淨化和破魔,不能讓人變成心如止水的和尚。


    啪!啪!啪!


    張元清手起刀落,砍暈三名隊友,避免他們墮入深淵。


    處理掉瘋魔的隊友,張元清靜等片刻,卻沒有收到完成隱藏任務的提示。


    察覺到異常,徐秀兒睜開眼,此刻,她臉頰的潮紅愈發(fā)明顯,雪白的肌膚染上紅暈,眼波盈盈欲滴。


    紅唇輕啟,吐出甜膩的嗓音:


    “官,官人,給我”


    咦,隱藏任務的提示沒有彈出來,為什麼?我明明已經(jīng)擺脫美色的誘惑了.張元清暗暗皺眉。


    隱藏任務沒有觸發(fā),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打算更進一步的摸索劇情。


    沉吟幾秒,張元清不去看徐秀兒的嬌軀,壓著心裏的些許欲望,說道:


    “徐寡婦,我們來聊聊。”


    聽見“寡婦”兩個字,徐秀兒眼裏欲望稍退,但旋即又被翻湧的欲念取代,嬌柔迴應:


    “官人,您,您想問什麼.求求你行行好,給我吧~”


    “迴答我的問題,我就滿足你。”張元清畫了個大餅,問道:


    “你認識王婆的兒子嗎。”


    徐秀兒癡癡嬌笑:“認識,那是奴家的相好~”


    啊?什麼?這個迴答讓張元清一愣,他沒想到兩人是這樣的關係,這不符合王婆對她的憎惡。


    “他為什麼會被詛咒?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裏?”張元清又問。


    徐秀兒沉默了,沒有迴答。


    雙方僵持片刻,她嘴裏飄出一聲誘人的呻吟,無奈屈服,道:


    “是那個女人官人,莫要戲弄奴家了,好好疼愛奴家吧。”


    張元清不為所動,道:“她是誰。”


    徐秀兒盈盈的眼波裏,突然迸射出怨毒和憎恨,咬牙道:


    “陰陽散人的後人,陰陽鎮(zhèn)的實際控製者。”


    “她為什麼要詛咒王婆的兒子?”


    徐秀兒又不說話了,抓著張元清的褲子,哀求道:“官人,奴家好痛苦,求求你行行好,快給我”


    伏魔杵淨化了這個女人身上的誘惑,但拋開那可怕的魅惑不說,一個容貌嬌媚身段玲瓏的女人求著臨幸,作為正常男人,不可能毫無念想。


    跟我比耐力?伏魔杵的功效隻有幾分鍾,大不了我捅自己幾次張元清強忍著不去看她的身子,麵無表情。


    徐秀兒見自己無法再誘惑他,屈服了,哀聲道:


    “奴家自幼長的貌美,卻被嫁給了一個病秧子,成婚沒幾年,那病鬼就走了。那些年孤苦無依,受盡白眼和欺淩。


    “王婆那兒子是鎮(zhèn)上的潑皮,成日遊手好閑,某日夜裏潛入奴家宅子,把,把奴家給欺負了。


    “奴家一個弱女子如何反抗,又獨守空閨多年,一來二去,便,便與他好上了。可是漸漸的,時間久了,那負心人便厭了我,整日把她掛在嘴邊.”


    徐秀兒咬牙切齒,淚水滾滾,道:“那潑皮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她是陰陽散人的後人,又懂些法術,鎮(zhèn)上的百姓都很愛戴她,敬重她,奉若神明,豈是那潑皮可以染指。”


    嘴上說著誇讚的話,眼神裏的嫉妒之色卻洶湧如潮。


    “有一天,那潑皮又來找我,給了我一瓶藥,讓我偷偷用在她的茶水裏。她與我年紀相仿,兒時曾是玩伴,我想接近她並不難。


    “我起初不敢,但那潑皮說,他已經(jīng)暗中和趙員外商量好,一定把事情解決的妥妥當當,讓她不敢報複。”


    “所以你給她下藥了?”張元清瞇起眼。


    “是!”徐秀兒沒有否認,眼裏的怨毒和嫉妒再次湧上,咬牙切齒道:


    “我喪夫後,她日日來見我,安慰我,可她越是憐憫,我就越恨她。我姿色不比她差,為何如此命苦?雙十喪夫,被潑皮欺負,而她生來高貴,受鎮(zhèn)上百姓愛戴。


    “憑什麼?她憑什麼不染塵埃,憑什麼幹幹淨淨一身白,我也要讓她跟我一樣,被潑皮玩弄,千夫所指。”


    “後來呢?”張元清問。


    “後來.”徐秀兒咯咯笑道:“後來我就再沒有見過她,那臭男人說她已經(jīng)死啦,死得好,死得好啊。”


    原來是這樣,兩人身上的詛咒便解釋得通,而王婆如此憎惡徐秀兒也就能理解,兒子好色有什麼錯呢,錯的都是這個寡婦,是她誘惑了兒子,才讓兒子成為人不人貓不貓的怪物,這符合一個母親的立場。


    不過,徐秀兒不是巫蠱師的話,王婆家裏的布置,出自誰手?


    王婆兒子和趙員外有勾結,而趙員外請了一個法師.趙員外、王鐵匠和法師在這件事上扮演了什麼角色?


    真是惡毒啊,因為嫉妒而喪失良知.張元清低頭看著騷媚入骨的女人,心裏再沒有半分欲念。


    與此同時,他聽見腦海裏傳來靈境提示音:


    【叮!您已經(jīng)觸發(fā)隱藏任務——不熄的欲火(2/3)】


    【不熄的欲火:嫉妒和欲望,讓她墮落成陰暗的魔鬼,做出不可饒恕的罪行,千萬不要被她誘惑,不然會墮入深淵。】


    【備注:我要讓她沉淪在欲望裏,變成人盡可夫的婊子】


    【任務道具:一塊碎玉】


    原來如此,隻有我徹底抵抗住美色,才能得到認同,這一點,伏魔杵無法幫到我張元清查看物品欄,兩塊碎玉,組合成了完整的玉佩。


    隱藏任務的物品已經(jīng)收集完畢,但任務進度還差一個。


    徐秀兒神經(jīng)質般的笑了片刻,欲念再次湧來,一邊摩挲雙腿,一邊抓住張元清的褲子,哀求道:


    “官人,奴家受不了了,你行行好,行行好.”


    這就是她對你的詛咒!張元清道:“最後一個問題,在我們來之前,是不是還有一個胖子上來?”


    徐秀兒猶豫一下,低頭看向床底。


    張元清立刻俯身,果然在床底看到了吃藕。


    床底下是一具形銷骨立的身體,臉頰瘦削,如同常年食不飽腹的饑民。


    張元清把他拖了出來,仔細檢查,鬆了口氣,小胖子變成瘦竹竿,氣息非常微弱,但還有氣息存在,沒有死。


    徐秀兒嗤笑道:“沒用的男人,隻在奴家身上聳了幾下,便不成啦。”


    張元清心裏默默說了聲老弟抱歉。


    他先前讓吃藕去探路,一方麵是土怪耐力高,防禦強,另一方麵是,魔君沉淪美色依舊能通關,說明此關兇險程度應該低於王婆那關。


    事實也確實如此,吃藕沒死。


    但如今看來,他還是判斷出錯了,低估了魔君,高估了吃藕。


    幸好趕來及時,否則小胖子很可能死於精力枯竭。


    張元清俯身拎起隊友們的腳踝,把他們一個個的丟下窗戶。


    “官人,別走,別走.”


    徐秀兒滾下床榻,連滾帶爬的追逐上來。


    可以看出她很痛苦,渴望男人來化解的痛苦。


    “你就在這裏繼續(xù)受著詛咒吧。”


    他沒有多看徐秀兒的身子一眼,雙手撐在窗沿,縱身躍下。


    徐秀兒的尖叫聲在身後響起。


    “我怎麼了?”火德星軍幽幽醒來,撫著後頸,道:“渾身疼痛,感覺被人揍了一頓。”


    離離原上草和李淳風旋即轉醒,低聲呻吟。


    呆滯幾秒後,三人陸續(xù)找迴昏迷前的記憶,又環(huán)顧四周,驚愕不已,不明白發(fā)生了什麼。


    張元清道:“徐寡婦的劇情走完了。”


    迎著三人茫然的目光,他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遍,痛心疾首:


    “你們?nèi)齻廢柴,沒見過女人嗎?區(qū)區(qū)一個寡婦就把你們迷的神魂顛倒。”


    火德星軍三人露出愧疚之色。


    “你怎麼做到的?”李淳風感激之餘,又有些意外。


    隻要xp過於變態(tài),女人就無法誘惑我張元清不知該欣喜還是悲傷,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這時,火德星軍盯著骨瘦如柴的吃藕,道:“這是誰啊?”


    “吃藕。”張元清說。


    李淳風和離離原上草大吃一驚,齊齊低頭審視吃藕,愕然道:“他怎麼成這樣了?”


    “這就是被美色誘惑的下場。”張元清搖頭歎息。


    這.看著昏迷不醒的吃藕,三人陷入沉默。


    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真真實實的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如果沒有元始天尊抵住誘惑,帶我們離開,吃藕就是我們的下場,不愧是連續(xù)通關s級的天才人物,有這樣的隊友,確實讓人心安李淳風由衷感慨。


    火德星軍和離離原上草感激的看向張元清。


    “該去找關雅和女王了。”


    張元清閉上眼睛,沉澱情緒,感應著小逗比的位置。


    ps:錯字先更後改。這章刪刪改改了很久,再加上字數(shù)多,更新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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