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鑰匙竟是老八
第二天,林麒正準備把查到的線索告訴苗天行和蓧小穎,老三黃峰華卻帶迴了一個驚人的消息。今天一大早,蓧小穎的《靈異社》被學校以非法社團的名義取締了,苗天行也被冠上了一係列無實的罪名,被撤消了學生會主席的職務,由校長指定的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生擔任。現(xiàn)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不少學生會裏的成員都以自動請辭的方式抗議,但學校絲毫不理會。
林麒聞言一驚,趕緊趕去找苗天行。
趕到蓧小穎的教室,苗天行果然在。“這一切究竟怎麼迴事?”林麒一見麵就急急問道。
苗天行搖了搖頭,“我的職務被撤消這不奇怪,我在學生會做的監(jiān)督工作早就已經(jīng)抵觸到了部分老師的不法利益。但是竟連同小穎的《靈異社》也一起取締,這也太奇怪了!”
蓧小穎略一沉思,“難道和我們最近在追查的第四教學樓有關?”
“看來羅校長說對了,這個新校長果然是有所預謀,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坐不住了!”林麒點了點頭。
“羅校長!”兩人齊望向林麒。
林麒從口袋裏取出鑰匙,遞給兩人,把昨晚的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便。
兩人聽完皆是一驚,苗天行把鑰匙詳細揣摩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鑰匙被加持了極其強大的禁咒,確實是開門的鑰匙不假。但林兄,這個韓校長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要搶這把鑰匙幹什麼呢?”
“對啊,從林兄所說的,我們假設創(chuàng)校的教授是冉閔設置的一個棋子,第四教學樓其實是為了冉閔而修建的宮殿,那一百條性命是送給冉閔的見麵禮。但似乎冉閔的這顆棋子出了點毛病,給我們留下了這把鑰匙。那他們?yōu)槭颤N怕我們?nèi)ラ_這個門呢?他們的實力隻怕比我們隻強不弱啊!”蓧小穎也疑惑著道。
林麒沉呤了好一會兒,“還記不記得我給說過,仁龍老先生說冉閔其實在我封劍的那一晚就被解封了,但到現(xiàn)在卻沒有什麼大的行動,好像是在等著什麼……”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猛地一齊開口說出兩個字,“實化!”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三人皆同時倒吸一口冷氣,以冉閔的怨力,其魂魄實化後力量將和神沒什麼分別!
正說著,猛地閃進一個人,眾人定睛一看,竟是簫傲笙。見到眾人望著他,他還是那一派無謂,“我剛剛聽到有人提到‘棋子’這兩個字,所以進來看看。”
林麒起身一笑,“簫兄是有心人,不用找借口了,請坐吧,現(xiàn)在我們都需要簫兄的幫助呢。”
簫傲笙也是一笑坐下,林麒把剛剛的話又複述了一遍,聽到林麒說冉閔正在等待實化,驚道一聲,“若是它還沒實化,我還有把握收它,他若實化了……!”
“什麼,簫兄有把握收冉閔!”其餘三人同時驚聲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這話從簫傲笙嘴裏說出來卻是另一迴事,他是那種因才而傲的人,不是非常有自信,也不敢說出這種話來。
簫傲笙點了點頭,“原本我也沒太大自信,但收下林兄的《易筋經(jīng)》後,已有七分把握。”
“這……不知道簫兄打算以什麼術法來收冉閔,他的怨力可非同小可!”蓧小穎還是不敢相信,疑惑地問道。
“也許你們都有所耳聞,我出名的象棋,但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真正的妙手是圍棋!”
“這……和冉閔有什麼關係呢?”苗天行也問道。
“你們有沒有聽過圍棋中的千古妙局——珍瓏棋局!”
“珍瓏棋局!”眾人雖然不會下圍棋,但這四個字卻是耳熟能詳,逍遙派掌門人無崖子設下的這一個奧妙迷局,流傳千古,無人不曉。
“對,我從珍瓏棋局中創(chuàng)出了一套精深的玄術。我有自信,隻要冉閔沒有實化,這套玄術即使是它也破解不了!”簫傲笙自信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現(xiàn)在有了簫兄的幫助,我方力量大了一成不止!現(xiàn)在隻要趕緊破解線索,趕在冉閔實化之前打開第四教學樓!”
眾人將那條詛咒翻來覆去地想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麼結(jié)論。
“千年的兇靈,寧可無頭也會蘇醒,當枯木澆上水,它就複活,詛咒吧,所有接近第四教學樓的人!死吧!死吧!下一個!死!”
這怎麼看都是一條簡單的詛咒而已啊,“千年的兇靈”自然指的是冉閔;“寧可無頭”冉閔當年被斬於遏陘山,也是指的是他;“當枯木澆上水”這句還有點可推敲的餘地,“枯木”難道指的是那棵已經(jīng)幹枯的白樺樹?但那棵白樺樹的幹枯時間離現(xiàn)在還不到幾年,當年教授寫的這段話,應該和它沒什麼關係才是,但那天看見郭奕斌和高映川,他們在守在那,他們想守的是什麼呢?
眾人討論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蓧小穎提議,要不就按著詛咒的直接意思,帶上鑰匙,去那澆上水試試。眾人一想,反正也沒找到別的線索,死馬當活馬醫(yī)也好。隨之也一起來到百樺林,苗天行找同學打來了滿滿的一桶水。
林麒拿著鑰匙站在一旁,苗天行則將水澆在那棵幹枯的白樺樹上。半天過去了,一點靈異波動也沒有。林麒歎了一口氣,“看來不對,詛咒裏的線索指的應該不是這個。”
眾人也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正說著,猛地一聲輕唿傳來:“苗主席,您怎麼在這!”栩靈領著一大幫學生會的會員,一見到苗天行就圍了上來。“主席,我們都已經(jīng)準備辭去在學生會的職務,這次學校實在是太過分了!”
苗天行一驚,“萬萬不可,這樣正順了學校的心意,那些老師更無法無天了……”
林麒等人見此情形,也和苗天行示意打了個招唿,先行散去。
仿佛不知道該去哪,蓧小穎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心頭是一片晦澀,最好的姐妹趙璿就這麼消失了,現(xiàn)在連唯一能感懷思念好姐妹的社團也沒了,以後還要失去什麼?
孤單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隻有在學會珍惜的時候才懂……
蓧小穎突然停住腳步,輕歎一聲,“出來吧……”
江翼詩臉紅地從教學樓後麵的牆壁角落裏閃出身子來,忐忑地呆在那,“我……我……”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蓧小穎默然地望著江翼詩,良久良久,猛地張開兩條玉臂抱住了眼前這靦腆的男生。
這一舉動把江翼詩嚇住了,全身像木頭一樣僵立著,兩隻手頓在半空,卻不知道該放哪。
“抱抱我……!”懷中的蓧小穎輕道了一聲。
江翼詩這才像得到了特赦一般張開雙臂將這個冰玉美人兒抱住。蓧小穎緊緊地貼著江翼詩的胸口,往日那個剛毅的蓧小穎已經(jīng)不再,現(xiàn)在如一個無助的小女生,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滴在江翼詩胸前的白襯衫上……
林麒迴到宿舍,滿腦子都是那條奇怪的詛咒,卻找不出任何合理的線索。轉(zhuǎn)身順手又摸出煙了,點上又是一陣猛咳。轉(zhuǎn)眼看到老二鍾維在一旁在刻著什麼東西,隨口問了一句:“老二你搗鼓啥呢?”
“小玉她非得要玩陀螺,這玩意現(xiàn)在又沒得買,我隻能自己弄一個給她玩,不然她又得發(fā)小脾氣了。”鍾維頭也不抬答道。
林麒微微一笑,還是第一次見鍾維對一個女生這麼上心呢,小子這次應該是動了真心吧。於是也繞有興趣地在一旁幫他刻了起來。
大半天工夫過去,鍾維終於喜唿一聲,將早就準備好的繩鞭將陀螺纏好,蓄力一甩,陀螺飛旋著出去,一到地上就急速地旋轉(zhuǎn)了起來。看來這個陀螺製作得相當不錯,擺角相當小,旋轉(zhuǎn)的中心軸相當穩(wěn)定,每當陀螺慢下來的時候,鍾維就用鞭子抽帶它加速旋轉(zhuǎn)。
林麒原本也是開心地望著,望著望著卻呆住了。中學的物理課已經(jīng)提過,旋轉(zhuǎn)的中心軸是相當穩(wěn)定的,因而用鞭子抽陀螺的時候,隻能打它偏移一點軌道,卻旋轉(zhuǎn)得更快,當旋轉(zhuǎn)快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甚至連鞭子都抽不動它。旋轉(zhuǎn)中心軸的穩(wěn)定性可謂生活中隨處可見,小者可見於長距離*為了增加準確性所用的螺旋槍管,這種子彈打出來的時候,其實是旋轉(zhuǎn)著的,不僅增加了殺傷力,更增加了準確性。大者可見於地球的自轉(zhuǎn)乃至於整個宇宙的天體旋轉(zhuǎn)論。
鍾維一試陀螺成功了,抓起陀螺就起身找小玉邀功去了。林麒的眼神卻死死盯著陀螺旋轉(zhuǎn)的地方,半天一動不動,旋轉(zhuǎn)——穩(wěn)定——傷腿——劍式!四個毫不相關的詞在林麒腦中卻連成了一條直線,良久,林麒終於發(fā)出一聲頓悟的輕唿,抓起仁龍劍,向著後山趕去……
後山上,一片蔭脆茂林中,林麒手執(zhí)仁龍劍,成天人合一式,右腿單立,有傷的左腿借力一踏,身子開始旋轉(zhuǎn)起來。蓄著內(nèi)力,捏著劍訣,林麒的身影在旋轉(zhuǎn)中逐漸模糊。但持續(xù)的急速旋轉(zhuǎn)會引起周圍氣流行成渦流,旋轉(zhuǎn)渦流又會引起中心缺氧。林麒的肺癌本來就是晚期,自然受不了這種缺氧的刺激,不一會兒就猛然剎住倒地,哇地吐出一口血來。林麒隻是微微一笑,一抹嘴角,起身,又在繼續(xù)原地旋轉(zhuǎn)起來……
漸漸地,林麒開始適應這種缺氧反應,學會掌握周圍空氣的流動,讓自己的旋轉(zhuǎn)方向與氣流保持一致。靈力和內(nèi)力好像也在這旋轉(zhuǎn)離心力的作用下融和在了一起,從頭頂?shù)陌賲R穴到右腿足底的湧泉穴,連成了一種渾厚的無名力量。林麒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遠遠望去,隻能見一個模糊的菱形幻影……
這看得暗中為他護法的仁龍老先生也犯起嘀咕來,“他在幹什麼呢?”
七天過去了,在這七天裏,林麒連課都不上,天天去後山隻練旋轉(zhuǎn)。關於詛咒一直沒有什麼線索,倒是有不少小道消息,現(xiàn)任校長原來是高映川的舅舅,但高映川卻一直沒什麼消息。林麒沒有去了解這些消息的確切性,隻是心無旁騖地瘋狂練著劍,時間不多了……!
第七天,天邊一片陰霾,一陣閃電轟鳴後,豆大的雨點從空中宣泄而落。天樂集團頂樓,蘇淩雪站起身子,向窗外的雨望去,“終於還是來了……仁龍老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麼?”
仁龍老先生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轉(zhuǎn)身向後麵那一排戴著黑鬥笠的黑衣人抱拳一禮,那群人也低頭迴了一禮……
206宿舍中,大家都被這雨困在宿舍樓中,隔壁的廣播聲傳來:“現(xiàn)在是天氣預報時間,從今天到未來幾天,本省將會有持續(xù)的大降雨,全國各地均有大的降水。有專家擔心這種持續(xù)的大降雨將會引發(fā)洪水。但關於這次國內(nèi)大降雨的形成原因還無統(tǒng)一說法,有專家說是全球變暖引起的,也有專家說和最近太陽黑子的活躍有關……”
“搞什麼,這他媽水費貴得和油一樣的城市怎麼也會下起暴雨來了!”老二嘀咕了一句,摸出手機給溫小玉發(fā)短信。
其他人都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睡覺打發(fā)時間,林麒也躺在床頭,望著窗外迷蒙的雨線。好像也是不久前,好像也是這種雨天,第一天去應聘,就遇上了那幾個豬狗不如的保安,還有……蘇淩雪。自己一身的泥水被他們擋在門口,是這位芳名震撼商界的蘇家大小姐幫了自己。
從小璿死後,自己好像忽略了身邊的一切。包括這位善解人意,平易近人的蘇小姐,連電話都沒打過一個。自己對蘇淩雪又是什麼感覺呢?和對小璿不一樣,蘇淩雪和自己在一起時感覺上更像是一家人,吃飯的時候更有這種感覺,就像久違的親人坐在一起一般。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什麼?若焉轉(zhuǎn)世到蘇家……破軍宿命卻為什麼降到了小璿的身上?
林麒歎出一口氣,命運真的會作弄人……胸口一悶,又是一陣咳嗽。
哦……對了,還有個小插曲,那個小白狐,不知道它現(xiàn)在修煉得怎麼樣了?那時遭雷劫差點要了那小東西的命呢,那小東西的妖氣引得這裏下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雨……等等!——雨!
一個念頭閃過,林麒一把坐起!小白狐的妖氣就引得這裏一連下了七天的雨,那冉閔的怨氣……這雨……根本停不了!“當枯木澆上水”指的不是水,是這場雨!
“千年的兇靈,寧可無頭也會蘇醒,當枯木澆上水,它就複活,詛咒吧,所有接近第四教學樓的人!死吧!死吧!下一個!死!”秘密就像寶藏一樣,無論埋藏得多好,隻要細心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埋藏之地與其他地方不一樣。這段密咒中最特別的就是“千年的兇靈,寧可無頭也會蘇醒,當枯木澆上水”第三句現(xiàn)在有答案了,就差前兩句了,這第一句“千年的兇靈”已經(jīng)指的是冉閔了,這第二句又在重複一次指他意義何在?“寧可無頭也會蘇醒”這句話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
“寧可無頭……”林麒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陷入了沉思當中。所有的一切在眼前迴放,從當中細細地搜索有關的字眼。
寧可無頭……對了!寧雲(yún)清教授不是姓寧嗎?“寧”去掉寶蓋頭——“丁”!
“當枯木澆上水”除了指這場雨,好像還有別的意義……木下有水——“傑”!
這怎麼可能!老八丁傑?不……等等,第一次和冉閔交手的時候,在他使出的“幻境魔殺”中,隻有丁傑無視這個特殊空間的存在,但他根本沒發(fā)出任何靈力,這代表了什麼?他和冉閔之間好像有著一種特殊的關係……難道……!
林麒一把坐起,徑直走到丁傑跟前,推了他一把,“老八,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丁雲(yún)清啊,怎麼了?”老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丁雲(yún)清,寧雲(yún)清!”林麒頓在當場,“你爺爺還活著麼?”
丁傑搖了搖頭,“早死了,聽說在鬧*的時候就跑到國外當教授去了。好像聽我媽說過,我出生的時候他迴國看了我一次。那時候我才剛出生,連他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在那次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後來從國外傳迴來了他的死訊……”
“你爺爺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話或東西之類的?”林麒急急地問道。
“東西?好像沒有……”丁傑又搖了搖頭。
林麒失望地歎出一空氣,攤靠在一旁,難道真的是隻巧合……?
“哦!要說東西是沒有,倒是他不懂用的什麼藥水,在我屁股上畫了個平安符。一直洗不掉,後來有次我問起,我媽說我爺爺說過,那個符千萬別洗掉,再後來我就不管了。”老八忽然想起來。
“平安符,讓我看看!”林麒一驚,衝上前去。
老八往後一躲,扭捏著,“這個……個人隱私問題,要慎重對待!”
林麒眉毛一挑,“信不信我把你的a片全隱私出去!快點!”
老八聞言一驚,乖乖地轉(zhuǎn)過身去,靦腆地拉下小半截短褲,一個詭異的神秘咒印在老八那鮮白嫩滑的半截屁股上顯現(xiàn)了出來。林麒禦起靈感輕輕一探,呆住了,果然!靈力的反斥和那把鑰匙上被加持的禁咒一模一樣……!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