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拜了師,就要尊師重道,視師如父,師命不可違!”牧長青十分莊重嚴(yán)肅道。
一番流程下來,老實講,王顯還是第一次,坐在上位,等著兩個少年給他端茶,磕頭。
這感覺,嗯,還不錯!
“好了,既然拜了師,就送你們一件見麵禮吧。”王顯笑著道。
“盤膝坐好。”
兩個人懵懵懂懂的照著王顯所說盤膝坐好。
王顯雙手按在兩個人的背上,內(nèi)息奔湧,然後分出兩道灌入了兩人的身體之中,幫助他們疏通經(jīng)絡(luò)。
這兩人隻覺得一道熱流從後背竄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不停的在自己的體內(nèi)遊走,所過之處,一片溫?zé)幔讨幔I色通紅,頭頂之上熱氣蒸騰。
一會之後,王顯收功。
“現(xiàn)在教授你們幾句口訣,好好練習(xí)。”王顯將幾句簡單的口訣交給了他們,然後又解釋了一番。
“再教你們一套拳,看清楚了。”
王顯就在庭院之中打了一套拳法,這是後世最基礎(chǔ)的拳法,最基礎(chǔ)的往往是最可靠的,這套拳法可以加速周身氣血運行,有通經(jīng)絡(luò),活氣血,的作用,也有實戰(zhàn)意義。
“你們好好練習(xí),一周左右,我會檢查你們的修行進(jìn)度。”王顯道。
“是,師父。”這兩人畢恭畢敬道,這就進(jìn)入了角色了。
來之前,家裏特意叮囑過,千萬不要因為王顯年輕就輕視他,一定要恭敬對待,家裏的要求是怎麼對待父母就怎麼對待對方,不能有半點的不恭,而且剛才王顯露了一手,讓他們知道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人的確是有真本事的。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明天想去一趟東嶽。”王顯對牧長青道。
“好,我安排。”
和家中說了一下,次日他便獨自啟程去東嶽。
上午出發(fā),中午到達(dá),他拒絕了牧長青為他安排的服務(wù)人員,一個人上了東嶽,他沒有急著上山,而是在東嶽下麵轉(zhuǎn)了一圈,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裏,遠(yuǎn)遠(yuǎn)的就望見這座天下聞名的雄山,感受到它的雄偉氣勢。
不愧是五嶽獨尊,果然名不虛傳。
他感慨道,心中很激動,很期盼。
希望能夠在這裏有所感悟。
人家看山都是爬山登頂,俯瞰天地,他則是不同,他是來到了山下,選了一個最能欣賞整座主山地方站在那裏,靜靜的望著這座山。
山勢雄渾、磅礴、大氣。
他就靜靜地立在這裏,人不動,山似乎在動,在靠近,映入了他的眼中,進(jìn)入了他的腦海,進(jìn)入了那座山中。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沐浴在晚霞之中的山體散發(fā)著別樣的意境。
王顯仍舊立在那裏,仿佛癡了一般。
一萬殘月上了天空,如同小船。
夜色之下,山靜了,沒了白日的喧囂。
夜幕之下,山勢更顯雄渾厚重,仿佛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靜靜的矗立在那裏,沐浴在月光之下,訴說著天地巨變,曆史滄桑。
時間靜靜的流淌,
日出東方,陽光照破了黑夜。
陽光照射之下,山仿佛一下子醒來,漫山遍野都是綠色,讓人心悅。
王顯仍舊站在山下。
日升日落,
他這一站就是三天,
當(dāng)?shù)厮娜盏某抗庹掌屏艘鼓坏臅r候,他“醒”了過來。
嘶,乎,長舒了口氣。
活動了一下身體,一連三日,不眠不休,就站在這裏觀山,日觀山,夜觀山,精神沒有太多的疲倦,隻是有些餓了。
好一座東嶽啊!
長歎息,
然後下了山,沒錯,就這樣下了山。
找了個像樣的飯館,好好吃了一餐,然後休息了半日,當(dāng)天下午再次來到了東嶽腳下,然後抬步登山。
東嶽十八盤,
仰視天門,盤路陡絕,似雲(yún)梯倒掛。
拔地五千丈,
衝霄十八盤。
這個點,爬山的人還真不多,
王顯一個人,走的也不快,時不時的看看上路兩側(cè)的風(fēng)景,還那半山腰上摩崖石刻。
於臨近傍晚之時,登上了玉皇頂,這是他想起了詩聖的那首古詩,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yún),決眥入歸鳥。
會當(dāng)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正應(yīng)了這首古詩,真是身在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是夜,他仍舊留在東嶽之巔,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身穿著單衣,仰頭望著天,天上,一彎月。
萬裏平疇,獨尊一嶽。月色明朗、幹淨(jìng)、有幾分清冷。上了南天門,好似來到了“天街”,凡塵淘盡,一碧如洗。“天街”兩側(cè),廟宇,古道,高樓,綠樹,剔透玲瓏,纖塵不染,全浸潤在月色之中。遠(yuǎn)方,雲(yún)霧飄渺,如海一般,而又扶搖直上,連接天地,遊目騁懷。一片月,消融了山的險峻,樹的蒼涼,消融了古道滄桑,峽穀深藏。白日裏,“拔地五千丈”的“十八盤”,此刻,如一條玉帶,從山頂飄落,寧靜柔和。
月下,山中,萬籟俱寂。
月光遍地,樹影婆娑。從山上俯視,月下鬆林,一派素裝,高潔,雅致;從山下仰望,濃墨如潑,虛實相間,恰似一幅氣勢磅礴的寫意畫。天空的月亮也貪戀這塊淨(jìng)土,從浩渺遙遠(yuǎn)的天庭中,竟忘情地落在那剪影似的逶迤的山脊上。走著、走著,仿佛隻要緊走幾步,就可以走進(jìn)明鏡般的月亮裏去。
東嶽之上,似是真的離這天很近,觸手可及。
時光隨著清冷的月光慢慢的流逝,王顯在這山上靜靜的修行,及至清晨,天將方亮知識,他便起身,看那名聞天下的日出。
站在山頂之,期望看到那一種特異的境界,與平原或海上不同的,初起時,天還暗沉沉的,西方是一片的鐵青,東方些微有些白意,天地一體莽莽蒼蒼的。這山上勁烈的曉寒,守在山上等著觀日出的人都披著棉衣,身穿著單衣卻是有些鶴立雞群太過突出了。
“小夥子,你不冷嗎?”一個約莫著六十多歲的老人上千問道。
“還好,不是很冷。”王顯笑了笑。
“去哪裏租個大衣吧,也不是很貴。”老人道。
“沒事,我抗的住,謝謝。”
這山上卻是別樣的寒,隻是他現(xiàn)在這一身的修行,早已經(jīng)是寒暑不侵了,就算是站在了那雪山之上,也不會畏懼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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