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束了嗎?再見了,我的迴憶;再見了,我所愛的人們!
“凡人!呃”
“那個人終於忍不住了,能傷到吾的投影!凡人,你做的很不錯!
“作為對你的獎賞,接受萬變之主的祝福吧!”
“請好好體驗你此刻的記憶吧,因為你將會失去它!
“吾,期待著下一個迴合,凡人!”
“你還在嗎?能聽到我說話嗎?快醒過來,這裏並不是你該長眠的地方,快點醒過來。”
“我你”
“你的靈魂受傷了,不要說太多話!”
“現在你聽我說,你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安靜一下,不要掙紮,我不會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因為,你是我的獵物啊!’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所以我先要恭喜你,你勝利了!作為一個凡人在對抗萬變之主的過程中勝利了,這是你哪怕變成靈魂都值得去誇耀的勝利。”
“雖然,你應對的隻是一個連投影都算不上而且你信仰的那個人在最後一刻也把他的力量投影到了這裏..你看外麵,那就是散逸出來的多餘能量。不得不說,那個人好像很喜歡你這個信仰並不純潔的家夥!
“好了,我不說這些了,看你的眼神是想問你的身體是怎麼迴事嗎?”
“你這個笨蛋太魯莽了,你引爆了那個人賜予你的力量種子,要知道它是與你的靈魂連接在一起的,所以你的靈魂在它爆炸的時候當然要受到傷害了!
“而現在你的身體與受傷靈魂的契合度是需要調整的,所以你會有一個短短的虛弱期。想問我有多短嗎?求我啊!”
“好了好了.不玩了,你這個家夥真沒意思,其實你剛才就能說話了。”
“咳迴答我,到底是怎麼迴事,你為什麼沒有”
“牢籠的根源都不在了,你覺得我還會呆在那裏嗎?”
“呃”
“感覺到很頭疼嗎?沒有幾個小時你是無法調動靈能了。別那麼一副沮喪的樣子,我喜歡上的男人不該是這個樣子,知道嗎?你這樣做的後果並不都是壞的哦。”
‘包括我在內,我的愛人,你是隻屬於我的!’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看外麵,那個人的力量太大了,可憐的我隻能祈求你的庇佑!
“怎麼,想迴到我的身體裏?”
“唔..這樣太露骨了啊,不如說我們合體吧!”
“呃”
“別這樣一副表情嗎?相信我,我這次真的不會傷害你了,你是個爛好人,不過卻是讓人感到安心的爛好人,我不會給你添亂了!
“相信我好嗎?我會幫到你的!
“好吧。”
“契約成立,從現在起,我們就是一體了哦,需要我的時候請在你心底唿喚我的名字。”
“你。。!”
“安心的睡吧,我的愛人,當你醒來之後就會忘記這一切”
“不過請記得我的名字”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伊莎爾,不準忘記我哦。”
‘我的愛人隻要你在心底唿喚我,我便會迴應!
‘期待著你的墮落,我的愛人’
‘你,隻會是我的’
“愛麗莎,你要去做什麼?”
“尊敬的劇團長大人!
“你,要去找那個人嗎?”
“是!
“理由呢?”
“我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呦哭,也感受到了來自遠方絕望靈魂的唿喚!
“請不要阻止我,我認為這就是我所要麵對的命運!
“不,這不是你的命運,隻是你的命運之子必須經曆的成長,是先知要我來阻止你的,她告訴了我許多,想聽聽嗎?”
“請!
“先知說的話就是這樣了,她在最後讓我來阻止你時曾請我轉告你:在不遠的將來,命運之線會交錯在一起,那時候你與他便要麵對你們共同的命運了,而你的未來同樣被掌握在他的手中!
“謝謝您!
“那你還要走嗎?”
“對不起。”
“那至少要等等吧,人類之主力量的直接投影封死了所有的網道!
“我會耐心的等下去的,到時請不要再阻止我,劇團長大人。”
‘對不起,我不能在你最絕望時與你一起麵對,請拿著我送你的劍來保護你自己吧。’
...
“西裏爾閣下,我們找到他了。。
“報告你們的位置,保護他,我們馬上就到!”
“多娜,不用自責了,我們找到他了!”
“閣下..閣下”
“說!”
“我想我們找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陛下啊,請您保佑我們無知的靈魂!”
“大修女閣下,這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的報告。”
這是一個溫暖的午後,不大的房間裏彌漫著咖啡的芬芳,不過房間裏正在醞釀風暴的兩個人顯然都沒有心情去喝一口就放在手邊的咖啡。
坐在辦公桌後的大修女抬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眉心,她看著麵前超過十厘米厚的一疊紙,微微歎了口氣,“坐吧,克裏斯丁!
克裏斯丁答應了一聲,從旁邊搬過一把椅子咣當一聲放在辦公桌前,挺直腰板坐了下去,力氣大的像是要把那張可憐的椅子給一次坐爛。
大修女聽到響聲抬頭看了眼克裏斯丁憔悴的麵容,尤其是臉上頂著的那對熊貓眼,“不用這麼見外,放鬆一點吧,整理這些不容易,辛苦你了!彼龖z惜地對自己的義女如此說道。
“是!”克裏斯丁答應了一聲,可是她的腰卻依舊筆直,雙手也擺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大修女看到克裏斯丁的樣子又是微微歎了口氣,她知道自己這個任性的女兒還在怪自己,哪怕是過了兩個月之後依舊是如此。
‘這都是因為那個老混蛋帶的小混蛋’她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一陣陣的牙疼。
這牙疼讓她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揉了揉右邊的麵龐,上麵有一個清晰可見的拳印,青黑發紫的向每一個看到它的人展示著來自審判官的憤怒。
看到大修女呲牙裂嘴的樣子,知道那個拳印始末的克裏斯丁也不能裝作一副沒看到的樣子來,她小心得站起來走到隔間找來了一條毛巾走了過來,又從旁邊放著朗姆酒的冰桶裏取了些冰包在了毛巾了,小心的幫大修女敷在了傷處。
伴隨著她的動作,房間裏仿佛風暴來臨前的低氣壓頓時消弭不見,窗外的陽光此時也透過烏雲射了進來;細小的灰塵顆粒在陽光中飛舞著,像是在慶幸兩人之間的冷戰結束。
“謝謝!贝笮夼吐晫φ驹谝慌缘目搜Y斯丁說道,當看到對方依舊默默的走迴剛才的位置坐好並且擺出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時,她隻能無奈的用右手拿著毛巾捂在傷處上,而左手則慢慢翻閱著麵前這厚厚一疊的報告。
房間裏一時間就剩下大修女翻動紙頁時發出的沙沙聲,過了不知道多久,克裏斯丁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
“昨天去酒吧了是吧!被蛟S是因為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好,她沙啞的聲音裏有止不住的疲憊。
大修女左手停了一下,不過她很快便翻過了眼前的一頁才抬起頭來看向克裏斯丁,“就去了半小時。”
要是現在能進來個別的修女,她一定會大吼著陛下萬歲然後找個牆角把自己給一頭碰死,因為她不但聽到了像是清教徒一般的大修女閣下竟然跑去了代表著墮落的酒吧,而且還看到了不茍言笑的大修女正一臉討饒的表情看著才是一個區區修女隊長的克裏斯!
“哼。 笨搜Y斯丁冷哼一聲,雙手抱在了胸前,臉上一副‘你說啊再說啊使勁說啊’的可怕表情。
“真的就去了半個”克裏斯丁的又一聲冷哼讓大修女直接改口,“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罷了”
“還打架了是吧!!”克裏斯丁用下巴指了指大修女捂著臉的右手。
此刻兩人的身份完全掉轉,看起來就像是
就像是一個早熟的女兒在教育翹家出去喝酒的媽媽一樣。
“這不怪我!”大修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過因為她說話說得太急不小心牽動了傷處,隻能一呲牙後用毛巾再次捂住右臉,有些含含糊糊的說道,“都是埃布爾那個老混蛋好不好!他先動的手!”
“哼!!!”
“好吧,我承認”大修女一副乖寶寶的樣子,“我也有不對,是我見到埃布爾那個老混蛋就忍不住先開罵的。”
這次倒是不用克裏斯丁再冷哼了,看到自己的女兒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大修女一臉任命了的表情把酒吧裏的事說了個底掉:
在前一天,大修女在一天繁忙的工作結束之後,因為工作壓力過大想去放鬆一下,於是披了件袍子化妝去了東區的酒吧(本區的酒吧都被修女們掃了)?赡苁且驗樘枚紱]有如此放鬆了,她一去就要了整整一瓶的朗姆酒,還是特別加料的特濃型。
不過在她剛剛喝完那瓶酒感覺到非常過癮,長出了一口氣準備再要一瓶打包迴去的時候,整個酒吧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的歡唿聲,其中還夾雜著‘夢想。!’之類的感歎。
於是大修女很好奇的迴頭看了一眼,接著她就發覺自己的眼角因為憤怒而開始抽搐。
因為她看到一個披著與她身上同樣式樣的黑色袍子的變態老頭正站在酒吧最中央的桌子上,像是變魔術一般從袍子裏拿出一條又一條的月白色內褲向周圍那些喝的神誌不清的混蛋們展示著,而且大修女還眼尖得看到旁邊有幾個來自帝國防衛軍的政委!
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注意到那些內褲無論是材質還是式樣都是統一的,並且!
並且,上麵還有一個她最眼熟的標誌!
修女團的徽章!
剩下的事自然很簡單了,一個被喝空了酒瓶首先飛到了埃布爾的頭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看到了保持著丟酒瓶的大修女。接著兩人先以‘無恥的內褲小賊’、‘老子從不偷你內褲’這句話作為罵戰的開始,接著罵戰升級到‘老到性能力已經退化到需要嗅聞女性內褲來滿足自己的無能老混蛋’、‘滿臉的皺紋光被異端看到就能嚇死異端的老處女’。
最後當埃布爾罵道,‘老處女找不到男人隻能來酒吧釣!笮夼捵欤銈無能混蛋連自己的徒弟都護不住。’的時候,罵戰就已經升級成讓旁人遭殃的全武行了。
先是埃布爾的雙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綠色轉變成了金黃色,尤其是那瞳孔更是豎著像是一條小小的細縫,還沒等大修女從袍子下把鏈鋸劍抽出來,換了人格的埃布爾已經一記閃電劈了出來,直接把大修女給劈飛到了吧臺後麵。
不過還沒等擺出一副勝利姿態桀桀怪笑的邪惡埃布爾說上幾句場麵話,大修女便已經從吧臺後爬了起來,她連灑落到頭上的酒水都沒擦便一把扯掉了袍子,露出了裏麵穿著的動力裝甲和帶在腰間的鏈鋸劍。
埃布爾大罵對方卑鄙,出來喝個酒都穿動力裝甲帶鏈鋸劍,甚至高聲反問她是不是來特別堵他的。
這罵聲很快便止步在嗡嗡作響的鏈鋸劍上
“那你還輸了?”克裏斯丁皺著眉頭反問道,“你拿著鏈鋸劍,穿著動力裝甲,而對方隻是一個”後麵的話她沒說出來,因為如果都說出來的話那就太掃大修女的麵子了。
“我有什麼辦法!贝笮夼嬷槓灺晲灇獾姆瘩g道,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人打了迴家告狀的小孩,“那個老混蛋的閃電太可恨了,而且他還找來了幫手!”
“幫手?”克裏斯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帝國防衛軍的憲兵隊可不是幫手!
“不是幫兇是什麼?”大修女氣憤地反問道,“要不是他們出現,我早就”
“早就什麼?”克裏斯丁打斷了大修女的訴苦,“早就讓那‘老混蛋’血流成河了是不?”
大修女一臉肯定得用力點了點頭!
“胡鬧!。 笨搜Y斯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對臉上帶著乞求神色的大修女大聲叫道,“所以你就在昨天晚上帶著姐妹們掃了那家酒吧?所以你就宣布酒吧裏所有的人都是異端?然後你又帶著姐妹們去了防衛軍營地,把那裏的憲兵隊也給一並審判了??”
她沒說一句大修女就點一下頭,等她說完後在喘氣時大修女還解釋道,“本來酒吧就是汙穢橫生的地方,除了異端是不會去那裏的;之前我們掃蕩駐地附近的酒吧你也不是很支持嗎?”
她的解釋特別跳過了一點,因為她之前也去那個酒吧了。
“可是性質不同啊,我的媽媽。”克裏斯丁又坐了迴來,痛苦得揉著眉心,“酒吧是異端聚集的地方是沒錯,可是你錯在不該在打架打輸了之後去掃了那裏,而且還把路過的憲兵給一起審判了!
“本來就是嘛,憲兵去那裏也肯定被玷汙了,再說”
“好了!笨搜Y斯丁揮手示意大修女不用再解釋了,她起身站了起來,“帝國防衛軍那裏我去協調,本來審判異端就是我們的職責,不過拜托媽媽你下次滅口的時候別做的那麼明顯好不好!
“唔..好!贝笮夼聪蜣D身欲走的克裏斯丁,忍了忍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你,你是要去看那個老混蛋的學生嗎?”
“是的”克裏斯丁歎了口氣,她覺得埃布爾和自己母親之間的矛盾已經沒辦法調和了,“機械教的人今天來通知我,他有醒過來的跡象,我想去看看他!
大修女看著克裏斯丁瘦削的肩膀和臉上已經凸出的顴骨,歎了口氣柔聲對克裏斯丁說道,“克裏斯丁,不要怪我,當時我真的沒辦法..”
“我沒怪你,畢竟”走到門口的克裏斯丁手搭在門把上,最終她的手還是沒有壓下,而是歎了口氣轉身看向站在桌後的大修女,“就像他所說的:我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嗎?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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