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衝我呲牙咧嘴,喉嚨裏發(fā)出了野獸般的低低嘶吼聲。我瞳孔抽搐,握槍的手一陣顫抖。
若我和王老太素不相識,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把她打成一堆肉泥。我連殺人都不在乎,怎麼會在乎殺那些妖魔鬼怪?人也好,妖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他娘的惹到我,我就讓誰變成一坨屎。
不過,王老太我還真不能殺。先不說她和我祖上有什麼關(guān)係,單是看在蛋殼麵子上,我就無法開槍。總不能讓我和蛋殼說,你外婆變成妖怪了,我殺了她是替天行道。我擦,蛋殼要是能信那才是奇跡。到時就算蛋殼再忠心耿耿,估計也要和我翻臉拚命。
但讓我想不到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王老太這邊尚未解決,我突然聽到院子四周傳來了大量雜亂的腳步聲。我頓時大驚失色,他媽的,難道說警方吃偉哥了,這麼神速,真的這麼快追上來了?
我皺著眉頭,感覺心頭一片亂麻。略一猶豫後,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不是我小看警方的能力,任何案件的偵破,都需要一個相當(dāng)複雜的過程,怎麼可能這麼快,除非.....。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麵色頓時變得死灰。人力偵破案件確實時間漫長,可若是不用人力偵破,用道力、妖力、巫力呢?那恐怕掐指一算,或來上一卦,就能找到我的下落。
我知道我說的有點天方夜譚,但並不是不可能。事實上,這個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老祖宗傳下的陰陽五行之術(shù),炎黃子孫不拿它當(dāng)寶,老外可是對它推崇備至,驚為神術(shù)。
王老太突然歎了口氣,緩緩從地上爬起,目光中含著一股睿智。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剛準備說話,她卻突然又變迴了那副呆傻的模樣。衝我嘻嘻的笑個不停。我頓時無語。忙扣上地窖蓋子,死死從裏麵鎖住,背起行李,一手拿著槍,一手拿著電筒,順著地窖的密道就跑了起來。
可我剛跑了兩步,突然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我的心剎那間顫抖個不停。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逃跑。
“源源,知道你丫藏在這。別跑,更別開槍,胖爺沒帶武器。”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是高胖子的聲音沒錯。我倒吸了一口了冷氣。激動地渾身顫抖不已。大爺?shù)模@丫還是一副吊郎當(dāng),欠揍沒夠的德行,說個話都這麼讓人別扭。
我邁開腳步想要從地窖中出來,可走了兩步突然想到,高胖子怎麼會在這?我知道我現(xiàn)在有些多疑,自從我以為他和爪子龍死掉後,我開始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可事情太詭異了。高胖子莫名其妙的活了,而且出現(xiàn)在地窖外喊我的名字。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其中有詐。
可我能不出來嗎?一世人,兩兄弟。別人我無法相信,但胖子和爪子龍是我的兄弟。倘若我連自己的兄弟都無法相信,那我這輩子活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悲哀。
我歎了口氣,略作思考後,打開地窖蓋子,悄悄地彈出頭顱。不料,我剛把頭伸出來一半,一支冰冷烏黑的手槍頂在了我的太陽穴上。
“我們不會傷害你,但不要嚐試反抗,不然我不介意殺了你。”說話的是一個年紀二八年華,氣質(zhì)冷豔的女軍官。她的話尚未說完,一群特種兵衝到了我麵前,拉開地窖蓋子,把我拽了出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饒是我有千般不願意,可幾十把槍對準了我的腦袋,我還沒瘋狂到認為自己刀槍不入。我頗為配合的張開雙臂,任由他們搜身,卸幹淨(jìng)了我身上的武器。
不過,我的雙眼嘰裏咕嚕的轉(zhuǎn)個不停,到處找尋高胖子的身影。可惜,麵前這些特種兵體型一個比一個矯捷,連個稍胖點的都看不到。我頓時有些失望道:“剛才是誰模仿我兄弟的聲音,把我引出來的?”
女軍官冷冷迴答道:“不要提任何問題,到了地方自然有人和你談話。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階下囚,我不想和你多費唇舌。”
我皺了皺眉頭,心裏暗暗的咒罵不已。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這位女軍官了,搞得好像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四名特種兵衝入房間,把爛醉如泥,尚在沉睡的狗剩和蛋殼揪了出來。我麵色巨變道:“為什麼要抓他兩,這件事和他兩無關(guān),抓我一個就夠了。把他兩放了,我跟你們迴去,別嚇壞小孩子。”
女軍官有些不悅的冷冷迴答道:“放不放我說了算,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
我呲了呲牙齒,火氣嗡的一下湧上了大腦,惱怒不已。這些人的手段我太了解了,倘若狗剩和蛋殼落在他們手裏,那沒事都能給你審出事來。這幫人黑著呢,據(jù)我所知,他們起碼有上百種方法,能讓人在沒有傷痕的前提下,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讓你告都沒證據(jù)告。
我望著這位女軍官道:“何必把事情做絕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知道我死不了,不要讓大家日後難堪。”
我的話隱隱有威脅的成分,過去的我不敢說溫文爾雅,起碼也是斯文人。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蛻變成為了一頭餓狼,無法無天。不惹我都要咬人,竟然還敢蹲在老虎頭上拉屎,當(dāng)我好欺負啊。
我冷冷望著這位女軍官,麵露不屑,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尼妹的,給臉不要臉,把老子逼急了,豁出去賠上一切,也讓你丫給老子陪葬。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女軍官大步走到我麵前,高舉拿槍的右手,一槍托砸在我麵頰上。血液飛濺,我感覺自己的牙齒有些鬆動,麵部瞬間腫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伸著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瘋狂的獰笑起來。尼妹的,好久沒有人敢這麼打老子了。
我望著這位女軍官,瘋狂的大笑不已。雙肩漸漸變得一片血紅。滔天的殺意從我體內(nèi)升起,我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向外蹦著說道:“你.會.後.悔.的....。”
女軍官輕蔑的看了我一眼道:“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別指望你還能活下來,你以為自己有真骷髏在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告訴你,人民的軍隊從來不會像任何邪惡低頭,你死定了。”
女軍官的話,摧毀了我心中最後的一點理智。毀天滅地的力量,從我體內(nèi)的小白身上傳出,流入到我的血液當(dāng)中。關(guān)鍵時刻,小白終於複活了。
重新?lián)碛辛α康母杏X真好..我陶醉的吸了口氣,感覺四周的世界變得更清晰了。一草一木都像有生命般展現(xiàn)在我麵前。我緩緩的睜開眼,平靜的望著這問女軍官,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我柔和的說道:“你以為你們可以一手遮天嗎?人民都還沒發(fā)表意見,你憑什麼一個人全代表了?我太了解你們的手段了,我也相信你們有辦法能從我嘴裏套出所有信息,可你真以為抓到我了嗎。”
我的麵容漸漸變得扭曲,猛然一聲怒吼,手銬崩飛、斷成數(shù)截,一記刀手砍在身旁一名特種兵的脖子上。他痛苦捂著脖子,喉結(jié)塌陷下去,徹底碎裂,緩緩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女軍官不能相信的睜大了眼睛,舉著手槍就向我射擊。可她的眼睛一花,我已經(jīng)詭異的不見了。
“你是在找我嗎....。”我詭異的出現(xiàn)在女軍官背後,趴在她耳朵上陰森森的說道。
她嚇得一聲慘叫,轉(zhuǎn)身就開槍,卻打不到我。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或許這些特種兵每日訓(xùn)練,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招數(shù)遠勝於我。但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子彈都打不到,他們有再多的招數(shù)又如何?
我一記雙龍?zhí)街椴逑蛄艘幻胤N兵的雙眼,他忙想抬手擋住眼睛。可他的胳膊尚未來得及執(zhí)行大腦的命令,我的雙指已經(jīng)插入到了他的眼球當(dāng)中。我掏出他的兩個眼球,用力的一扯,血液狂噴。我興奮地獰笑不已,這種擁有力量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我把兩顆眼球丟在地上,抬腳狠狠踩爆。然後變態(tài)的伸著舌頭,貪婪的舔著自己手指上的血跡。
女軍官嚇得麵色灰白、渾身顫抖,可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我要讓她明白,這世上有些人要麼別惹,惹就一定要弄死。倘若弄不死我,讓我緩過一口氣,那我能活活把她咬死。我要讓她明白,同我的刑罰相比,地獄是多麼美麗的地方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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