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迴商周古墓,我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爪子龍和高胖子都在這裏遭遇不測,這讓我有些觸景生情,心情變得極其低落。但一想到今晚我就有可能救迴爪子龍,我就又忍不住的興奮起來。
我看了下手表,剛好九點三十分整,這也就是說我有兩個半小時的時間返迴宮殿四層。按理說,若我走當初下到商周古墓的那條路線,時間肯定不夠。可一來我對這裏輕車熟路,二來我根本就沒有走當初章魚怪的那條路線,而是從當初的出口進入,也就是我和假爪子龍殺死龍組成員的那個出入口。考古隊設定的進口也是這裏。從這個入口去到宮殿四層路線極短,滿打滿算一小時足夠用了。
我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蹤。可能是職業的原因,考古學家當中,不乏固執倔強、脾氣古怪的狂人。這些人都是瘋子,一看到古墓眼珠子都冒綠光,不管白天黑夜的瘋狂工作。萬一這幫考古人員當中也有這種瘋子,那我八成會遇上,這是我絕不想看到的。
救人其實是一件蠻讓人頭痛的事,遠比殺人要難得多。在沒救出爪子龍前,我不想節外生枝。試想就算我勇猛蓋世,麵對鋪天蓋地的子彈和士兵,我還怎麼安心救人。
我前行了半天,沒發現半個人影,下意識的放鬆了許多。看來華夏國不愧為勞逸結合的小康社會,考古學家們很注意休息,不像外國學者那麼瘋狂。這樣也好。起碼證明了我國的勞動人民絕對輕鬆幸福。每個人都生活在新聞聯播中。
我的頭頂和身體兩側的牆壁,布滿了電線、電話線和燈泡,這使得通道內燈火通明。合法的盜墓和我這種野班子雖說性質相同,都是挖人祖墳缺八輩子德了。但不同點也不少,先不說合法考古財大氣粗、條件明顯優越,單氣勢上就高出我這種野班子不止一截。當然不管考古還是盜墓,挖出的古董都是國家的。
大約走了一刻鍾左右,我走到了隧道的盡頭。前方是一條搖搖晃晃的竹板橋。一直通向宮殿頂層。我記得當初這裏曾是一條架在空中的土石通道,被我炸毀了,這幫考古學家的效率還蠻高的。
對於竹板橋,沒在大山中生活過的人可能有些陌生。竹板橋說白了就是用板子、麻繩、鋼絲、組成的軟橋,但極其結實。別說人,就算普通的汽車都能從上麵通過。
不過,當我剛踏上竹板橋的那一霎那,一層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從橋板上升起,嚇了我一大跳。我定睛一瞧,這些黑點赫然竟是手指甲般大小的黑色蒼蠅。這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不知道哪裏招來了這麼多蠅蟲。倘若換成普通人遇上這種情況,一定會嚇得叫出來。我則不同了。
我曾經下鄉在貧困山區住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那裏的生活條件極其惡劣。所謂的茅廁就是用雜草木板胡亂遮擋釘出的一個狹小空間,裏邊在地上挖了一道溝,一直通到地底的深坑。深坑中屎尿橫飛,一到夏天大量的蒼蠅和蛆蟲爬來爬去,令人不寒而栗。
當時我們這些支援貧困山區的大學生曾想過改善茅廁的條件,集資引進現代化下水道設備,但遭到當地老農的拒絕。化肥的價格太貴,老農們用不起,這些屎尿就是莊家最好的養分,誰敢動他們就跟誰急。無奈下,我們隻能入鄉隨俗,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所以我對於這漫天的蒼蠅雖然感覺有點滲人,但並沒有惡心嘔吐等太大反應。
我搖搖晃晃的走在竹板橋上,不時揮手趕走迎麵撲來、嗡嗡飛舞個不停地蒼蠅,花了大約七八分鍾的時間,總算走過了竹板橋,進入了了宮殿頂層的密道中,從密道另一頭的石梯中走了出來。不料,我剛露頭就聽到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這讓我嚇了一跳,汗毛刷的一下炸立起來。
我順著鈴聲望去,在我不遠處有一張桌子,上麵擺放了一部電話。這裏可能是那些考古學家們臨時的指揮點,不過都這麼晚了,怎麼會有電話響起,這也太奇怪了。
我剛皺著眉頭沉思不語,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眼袋有些發青,光著上身的青年人提著褲衩,罵罵咧咧的從宮殿九層的石門處走了進來。嘴巴裏像是再嘀咕說:“媽的,這些老不死的,這麼晚了還查崗,讓不讓人休息了。”
我目露兇光,下意識的握住了縛日羅想要殺人。但想了想,又走迴石梯,藏在密道內,屏住唿吸暫時忍了下來。若這眼鏡男是值夜的人,這電話久未有人接,一定會引起外麵人的懷疑。我大可等到他接完電話再動手。
眼鏡男接起電話,口氣立馬變得尊敬無比。這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感歎這世上的人心都壞了,每個人都戴著一副假麵過活。眼鏡男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匯報了一下這裏的情況,告訴電話那頭的人一切正常,隨即把電話掛斷,我獰笑著抽出縛日羅短劍,準備送他迴老家。
但我剛想動手,一個身上隻包裹著毛巾,估計裏邊啥都沒穿,長相有些嬌豔,麵部化有濃妝的女人從石門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長時間,這鬼地方實在太可怕了,我可不想一個人呆在這,你快點做,做完送我出去。”
“小寶貝,我可是付了雙倍的錢,著什麼急。這裏多刺激,難道你不想留點特殊的迴憶嗎。今晚別走了,我再給你加一倍的錢。”眼鏡男淫笑道。
“不行,你知道我的規矩,不陪客人過夜,快點做完,凍死人了。”
我撇了撇嘴,感覺有些忍無可忍。這兩人的對話讓我想到了四個字,斯文敗類,簡直禽獸。尼妹的,怪不得大學生素質越來越低,都汙染成這樣了,實習還不忘嫖風,能成長為國家棟梁才怪。不過也不會好說,說不定越這樣越適合混官場,前途無量呢。
我輕輕歎了一口氣,那小姐立馬嚇的哆嗦著身體道:“誰,誰在歎氣?”
眼鏡男皺了皺眉頭,扶了下鏡框道:“好寶貝,別疑神疑鬼的,這除了我們兩哪裏有人啊。來,先給哥吹會喇叭,剛才讓那個老東西一攪合,害得哥都軟了。”
眼鏡男的話尚未說完,即看到對麵的小姐麵部鐵青,眼珠子嚇得前凸,驚恐地看著他背後。他緩緩轉過頭,尚未看清我的長相,刺眼的寒光即閃過他的雙眼,大量鮮血從他喉嚨噴出。他吃驚地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我,嘴巴艱難的蠕動,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轟然倒地。
我甩了甩縛日羅上的血跡,用劍尖指著這位小姐道:“不想死就閉嘴,敢尖叫立馬殺了你。”
這位小姐雖說見慣了地痞流氓,可真正的殺人狂還是第一次見到。嚇得和小雞吃米似得狂點頭,這讓我非常滿意。隨意操控別人生死的感覺真好,怪不得那麼多人為了爭奪權力,親兄弟都殺呢。
我用劍尖指了指牆壁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小姐嚇得顫抖著身體,雙手拽住毛巾一脫,露出了活力無限的胴體,哭泣道:“別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無語的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小姐雖然不幹淨,但年輕就是本錢,活力無限的胴體,難免會讓正常人有反應。不過,我可沒時間和她玩色誘,我也沒打算殺她。我指了指牆壁,隻不過是想問她是自己撞暈過去,還是我把她打暈罷了。
我掏出一根香煙點燃,狠狠的瞪了一眼她飽滿挺立的兩隻小白兔,用力咽了口吐沫道:“把毛巾披上,算了,還是我幫你吧。”
小姐嚇得剛想尖叫,我快速繞到她背後,抬起縛日羅,用劍把狠狠砸在她的後腦上,直接把她打昏了過去。我雖沒人性,但還不至於連小姐都殺。反正以龍組的能力,怎麼都能查出是我做的,我就算殺了這位小姐也拖延不了多長時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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