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掛了,騷牙仔嗝屁了,現在連小曹也玩完了。無情的死神,不斷地從我身邊搶走夥伴們鮮活的生命,一次又一次讓我飽受失去朋友的痛苦,心如刀絞。
我不知道還要忍受多少次這種殘忍的折磨,但我發誓,終有一天,所有離我而去的人都會迴來,和我一起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我在小曹的無頭屍身前挖了個小坑,點上三根煙插了進去,他走的時候很安詳、很歡樂,這讓我的心好受了不少。我拿出汽油,把屍體焚燒成灰燼,抓了兩把骨灰放到小曹生前的飯盒裏,蓋緊了蓋子。
處理完小曹的屍體,我和小妖的心情都有點沉重,我問小妖道:“若是你不幸死在這,還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
小妖搖了搖頭道:“能有什麼心願呢?我這種人,姥姥不愛、舅舅不疼,連親生父母都把我趕出家門,和我徹底斷絕來往,哪裏還有未了的心願。如果一定要說還有什麼心願沒完成,那就是我沒能變性成為女人,這個心願你無法替我完成,因為我估計你舍不得切下那一刀。”
我苦笑了一下,有點後悔問小妖這個問題,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卻偏偏留下一個想做女人的男人和我作伴,老天這是在調戲我嗎?雖然小妖人不錯,沒啥壞心眼,可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啊。
我抬頭望向瀑布,仔細觀察水流的緩急,發現瀑布的水流速度很平穩。並不算太急。可稍微有點物理知識的人都明白。想要頂著水流的壓力往上爬理論上可以。實際普通人根本辦不到。我和小妖商討一番後決定,在瀑布旁邊的山壁上,再射上一條繩索。
虎爪槍這玩意,構造極其合理,它的虎爪前方有一個三菱形尖刺,上麵布滿了倒刺,射入到巖壁中就可以固定,根本不需要找尋凸起的巖石。
小妖拽了拽繩索。確定牢靠後,摩拳擦掌活動了下筋骨,背上大包小包的行李,敏捷的跳上了瀑布旁的繩索上。地底世界,沒有行囊就等於斷了自己的生路,我和小妖盡量把一些沒用的東西丟掉,可還是剩下了兩大包行李,隻能一人拿一包往上爬。
小妖的速度極快,他本就長得嬌小,又經受過殘酷的雇傭兵訓練。爬繩索是家常便飯的活計。他像一隻大馬猴般幹淨利落的爬到了洞口偏上的位置,衝我招了招手。我忙站在水潭中甩動瀑布中的那道繩索。甩到了小妖手上。他深吸了一口氣,拽著這根繩索,猛然輕輕一躍,幹淨利落的直接掉入進了洞裏。
我朝小妖豎了下大拇指,這是一次非常完美的配合。這丫在普通人當中已經算相當厲害了,隻是離爪子龍那種變態還差許多,但我常常覺得,爪子龍不算是人類,而應劃分為超人範疇。
不過,小妖雖然爬進了洞裏,可我想要進入洞中就有點麻煩了。我倒是可以把瀑布中這條繩索綁在腰上,但這樣一來,我向上爬的阻力肯定會加大。我又不是爪子龍,也沒經過特殊訓練,勉強能爬上去就算不錯了。
我用力吸了兩口氣,咬了咬牙齒,抓著繩子快速向上爬去,直到爬到洞穴上方才停下。小妖從洞裏丟給我一個虎爪,我把它勾在繩索上,小妖忙拉動虎爪,把我爬的這條繩索拉了過去。他把繩索繃直,綁在洞穴上的巖石上,我忙順勢滑進了洞穴中。
我一進入洞穴,即四肢朝天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驚心動魄的場麵,總讓人的精力消耗的特別快。而緩解高度緊張的神經,沒什麼能比抽根煙更好了。
小妖從包裹中摸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道:“總算安全了,現在那些剎帝利應該沒有辦法繼續追殺我們了。”
我接過香煙沒好氣道:“安全個屁,天知道那些變態有沒有辦法追上來,遇上那些精神病,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小妖眨了眨眼睛,躺在我旁邊不再說話。我知道他有點不服氣,可我太了解那些宗教瘋子了。這個世上,能攔住他們瘋狂念頭的隻有那虛無縹緲的神念,隻要現在某個地位崇高的僧侶做了一個夢,夢見某大神不允許他繼續追殺我們,那我們保證活的安全。沒準還能收一堆僧侶做小弟、打手。
我和小妖都有點疲倦,一時半會實在沒精力爬起,觀察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我們確實時間緊迫,水神伐樓那臨死時的話還迴響在我耳邊,讓我寢食難安。我知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伐樓那雖然是宗教瘋子,可絕不會故意撒謊嚇我。
不過,越恐怖的環境,越更要注意休息。若是休息不好,體力反應力都會有所下降,到時一樣會死在這裏,必要的休息在所難免。
我和小妖抽完煙,閉上眼休息了大約有半個鍾頭,才極不情願的緩緩從地上爬起。我拿出一包壓縮餅幹,分給小妖一半,擰開水壺喝了兩口水,邊吃東西邊向洞穴深處走去。
光線有點暗,四處靜悄悄的,隻有洞穴外的流水聲不絕於耳。這給洞穴增添了不少神秘的韻味,亦讓我們的神經更加緊張。不過走了幾分鍾後,我們沒有遇上什麼危險,高懸的一顆心頓時放下。
我不是停下腳步,抬頭打量四周,此洞穴有人工鑿過的痕跡,即使千年都未消失。我頓時感歎古人的創造力,能想到在瀑布後麵的山壁上開個洞,這實在太令人震撼了。簡直是鬼斧神工、神來之筆。
不過,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我記得小時候,常在中學課本上讀到“別有洞天“這四個字,對於這個詞語,我明白他的意思。可一直非常抽象。想象不出什麼地方能被稱為”別有洞天“。可現在我懂了。
我和小妖順著一條崎嶇的小路,一直往前走,大約走了三十米左右,前方出現了一條彎道。我們轉過彎後,又向前走了二十米左右,前方突然變得異常寬闊。路盡頭,一扇石門出現在我和小妖麵前。
石門沒有鎖,我和小妖費了點力氣即把石門拉開。石門內。是一個足有小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宮殿。
這個宮殿極其有品位,雖然不夠奢華,但給我一種很高貴的感覺。宮殿內的空氣非常清新,這讓我有些奇怪,不知道裏邊設置了什麼換氣裝備。我和小妖走入宮殿,拿著手電筒,四處探視,在宮殿四周的牆壁上,找到了一排油燈。
這些油燈分布的極有規律,我大體量了一下。發現牆壁上每隔五米即會有一盞油燈。不過,這油燈隻是造型像油燈。並不是真的油燈。它的燈罩底下有個開關,隻要把開關打開,裏邊的燈就會自動點燃、燃燒。這讓我有些詫異,這燈是靠什麼在燃燒?如果說火石技術古代還有可能發明,可太陽能技術,就算是現在都不完善,更不要說古代了。
我皺著眉頭,觀察研究了半天,總算在油燈背麵靠牆的地方發現了蹊蹺。牆上有一個抹了厚厚一層油脂的銅管伸進了油燈裏,若我猜的不錯,燃料應該就是從這管子裏輸入到油燈當中。這讓我由費解變為了驚訝,嘴巴張成了o型。我知道古印度是一個高度文明的古國,曆史底蘊甚至超過了華夏國,但我怎麼也想不到,在那個茹毛飲血的年代,印度人竟然都懂得自來水技術了,這太天方夜譚了。
不過,我仔細一琢磨,頓時釋然,自來水技術雖然簡單,但想要做到卻沒那麼容易。而這個油燈後的管道,應該是一直向上延伸。這也就是說,隻要打開開關,油會自動往下流,沒什麼可大驚小怪,充其量隻是管道口設計的比較精巧,能有效控製油湧出的速度。
令我有些無語的是,這鬼地方怕要有幾千年的曆史,這要弄多少油藏到山體裏,才能保證這麼長的時間內還沒有幹枯?難道說油不需要花錢嗎?看來自古各國的皇帝都一樣,隻把自己當人,把老百姓全當狗,奢侈到極點。
牆壁上的油燈全部點燃後,洞穴內的光線變得明亮起來。我和小妖定睛一瞧,在洞穴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翁,翁底下有一堆堆腐爛成灰的木材。而在洞穴盡頭,有一張純金打造的椅子,上麵鋪著一層虎皮。隻是由於年代太久遠,虎皮已經破敗,裏麵鑽滿了勾勾丫丫不停蠕動的白色蟲子,隻在邊腳處尚偶有幾根虎毛,讓人能依稀辨認它當初的模樣。
在黃金椅前方,有兩張石床,而在兩張石床中央,有兩方石臺,第一張石臺上麵擺滿了各種銅製的刀具,長的足有一米,短的則隻有十幾厘米,像是做手術用的刀。由於每把刀上都抹了厚厚一層油脂,所以雖然曆經數年,這些刀具依然比較鋒利。
第二張石臺上,則擺滿了各種大小的骨針、鉤子、鋸齒、烙鐵、鑽頭、長釘,以及一些銅盒。我打開銅盒,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惡臭味。盒子裏裝的是一種不知為何物的藥膏,我猜八成是用來止血消炎的藥品。不過,這藥不知放了多少年,蟲子都不招,我可不敢冒險嚐試。
我掃了一眼單人床大小的石床,發現石床兩頭在人的手腳位置,都有石洞,洞裏有生鏽的銅鏈,頓時心中隱隱猜到這裏是幹嘛的。
在我印象中,古代根本就沒啥醫學手術。但這不代表古代沒有手術,隻是它的手術作用有些令人不寒而栗。要麼是酷刑手術,比如華夏國的閹割、剝皮剔骨、千刀萬剮,非洲的女子閹刑等等。還有的手術則是一些變態的試驗。如盜紫河車,在孕婦肚子上豁個口子,把尚未發育完全的嬰兒掏出來,以及一些現代人類完全無法想象的變態試驗等等。
古人愚昧,總想著長生不老。實際上,理論上來講,隻要能想到辦法讓細胞保持活力,讓身體器官重新煥發生命力,人完全有可能長生不老。但全世界範圍內,都把這種試驗列入到了違禁範疇,不允許一些天才醫者違規研究如何讓人不死。我們從小就被灌輸生老病死,乃是大自然規律的理念,不可抗拒。不過是全世界執政者達成的共識,避免地球因人口太多毀滅罷了。死是一種最大的疾病,而既然是病就一定有辦法能治愈。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治不好的病,所謂的治不好,是水平不夠。多少年前,霍亂鼠疫天花還被稱為絕癥,無法預防、治療呢。
我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小妖突然喊我的名字,這讓我有些詫異,不知道小妖發現了什麼。我抬頭望去,看到小妖從那兩張石床底下,拽出四個抹滿油脂的銅箱子。這些箱子大概有半個石床那麼大,兩個箱子剛好塞入一張石床底下。
我皺了皺眉頭,隱隱感覺箱子裏可能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但好奇害死貓,有些時候,你明知道這個遊戲很恐怖,可還是會忍不住的義無反顧玩下去。因為人活著,不是隻為等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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