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龍心裏也很難受,他就像被人抽走骨髓一樣,那般的痛苦,絕望,又憤怒。
聽到若羽對著那張已經(jīng)毀掉的‘結(jié)婚證書’撕心裂肺的哭聲,他的心裏也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
可望著若羽跪在雨裏哭泣的樣子,紫龍卻不由自主的擔(dān)心了起來,他怕若羽淋雨之後會生病,於是猶豫了一會,他上前想要把若羽帶迴家。
而若羽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般,被紫龍拉著往小區(qū)外麵走,快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若羽突然站定。
紫龍奇怪的轉(zhuǎn)頭,卻對上了若羽的眼睛。
平日裏清澈的雙眼如今布滿了血絲,帶著紫龍從來沒有見過的憤怒和恨意。
“你為什麼要毀了它,我隻是默默的把天修藏在心裏而已不行嗎?我不期望任何人的憐憫不行嗎?我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不行嗎?你為什麼要毀掉我和天修最後的一點迴憶,為什麼?”
這也許是若羽第一次那麼大聲的嘶吼,可見她此刻內(nèi)心的憤怒。
“武紫龍,你好自私,你用八年都沒有忘記蘇薇,為什麼就一定要我立刻就忘記天修!
若羽的這句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紫龍的臉上,打醒了紫龍。
是啊,8年了,他都還無法徹徹底底的忘記蘇薇,每次想起蘇薇心裏十分愧疚,因為愧疚他才會蘇燕一再容忍。
而此刻,他又有什麼資格要若羽馬上忘記天修,
“武紫龍,我恨你,你為什麼要毀了……”
若羽幾乎崩潰的吶喊似乎已經(jīng)耗盡了她全部的體力,下一秒她完全失去了意識倒在紫龍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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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別墅
紫龍把若羽帶迴來之後,若羽就一直在發(fā)燒,昏昏沉沉的說了好多胡話。
家庭醫(yī)生來幫若羽做了全身檢查,給若羽打了退燒針,開了藥。
接下來若羽一直高燒不退,家庭醫(yī)生每天都來幫她打針輸液,紫龍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直到第四天,若羽才開始蘇醒。
可自從若羽醒來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靜靜的坐在床上。
到了吃飯吃藥的點,紫龍就會把飯菜和藥端來,若羽幾乎都不怎麼吃,就算吃了,也吃的非常少,吃完她就這麼呆呆的坐著。
紫龍和她說什麼她都沒有一點反應(yīng),隻是把頭轉(zhuǎn)過去,或者直接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若羽心如死灰般渾渾噩噩的躺著,就像自我放棄一樣,除了起來上廁所,若羽都一直沒有離開過床。
紫龍看了難受,卻不知道現(xiàn)在他該怎麼做。
他一直很介意若羽和天修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件事,每次想到這些,他就非常的恨若羽,那些原本想向若羽道歉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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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楊雲(yún)來到紫龍家。
新品發(fā)布會結(jié)束後,紫龍?zhí)嫒粲鹫埩瞬〖,而紫龍也一周都沒來上班,楊雲(yún)覺得有問題所以就來看看。
紫龍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楊雲(yún)。
楊雲(yún)也聽的雲(yún)裏霧裏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