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遠(yuǎn)航發(fā)現(xiàn),陳立總會給他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陳立之前勝過車有根,已經(jīng)很讓人吃驚,戰(zhàn)勝柯楚河的弟子,已經(jīng)讓人難以想象,現(xiàn)在竟然能跟柯楚河戰(zhàn)得有來有迴。
圍觀眾人屏住唿吸,眼睛都盯在棋盤上,生怕錯過雙方的任何一個表情。不少人的心裏湧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希望陳立能勝出。這絕對是個勁爆的大新聞,國內(nèi)的大師,在海州敗在一個年輕人手上,海州也能蹭點熱度火一把。
一盤棋下完,陳立的士相都在,還有一馬,柯楚河僅有一車。這樣的局麵,陳立就算少一馬,也是和棋。
柯楚河沒有勝,雙方走成這樣的和棋,對他來說是一種羞辱。他接觸象棋已經(jīng)有五十多年,對方不過是名年輕人。如此年紀(jì),就有這樣實力。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到時候,柯楚河絕對不是對手。
陳立長舒一口氣,笑道:“我執(zhí)紅棋先手,最後還是勉強走成和棋,大師果然是大師,厲害。”
他這番話是在謙虛,聽在柯楚河耳裏,有點不是滋味。
柯楚河瞪著車有根:“車有根,他絕對不是你的弟子,你這老家夥,竟然找?guī)褪帧!?br />
“柯老頭,你聰明一世,還不是著了我的道?”車有根大笑,“再說,你這次來,難道目的就很單純?大家彼此彼此了。哈,真開心。”車有根樂得像個孩子。
“走著瞧,有膽就讓他參加年度象棋賽,在賽場上跟謝明偉比試一下。”柯楚河冷冷地道。
“算了吧,我又不指著這個掙錢,隻是興趣罷了。參賽是不可能參賽的,再說,他的水平,我還瞧不上。”陳立淡淡地道。
柯楚河受了這番打擊,他憤憤地帶著謝明偉離開。
眾人吃驚地盯著陳立,萬萬想不到他竟然這樣跟柯楚河說話,而且直接說謝明偉不行。
再有,陳立表現(xiàn)這樣出彩,隻是因為對象棋有興趣。
“這年輕人太狂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當(dāng)麵否決柯大師,這下可把大師得罪慘了。”
“人家有這份實力,麵對柯大師都不敗,這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
陳立聽著這些人的話,有的人還在向他靠近,他連忙對車有根說道:“車?yán)希矣惺孪入x開了。”
說完,陳立向外就衝,天雨時刻關(guān)注著陳立,她也立刻跟了出去。
陳立發(fā)現(xiàn)天雨跟了出來,明白想甩開她不容易,何況之前還答應(yīng)她,要陪她在外麵逛逛,現(xiàn)在是好機會。
天雨走在陳立身邊,一句話也沒說,她也覺得心情極好。之前陳立跟柯楚河下棋時,那份專注,那份從容,對天雨來說,實在稀奇。想到這些,她不由嘴角一彎。
陳立奇怪地道:“天大小姐,你為什麼笑?”
“開心就笑了,需要理由嗎?”天雨反問道。
“這倒也是,這是你的自由,誰也管不著。”陳立迴道。
“有時間嗎?”天雨問。
陳立心道果然來了:“當(dāng)然有。不過先說好,隻有兩小時,你要去哪裏逛?”
“兩小時足夠了,又不是要逛一天。”天雨有些心虛地答道。她以前跟閨蜜逛起街來,一天簡直是小意思。
兩人走在商場裏,這一對俊男美女的組合,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找到一家服裝店,天雨一件件地試衣服,最後終於敲定一件公主裙,陳立當(dāng)即付款,天雨很滿意。
在商場門邊,兩人告別。陳立發(fā)現(xiàn),天雨離開時,似乎有些著急。
陳立走出商場,外麵是一家珠寶店,櫥窗裏麵珠光寶氣的,一條心形的鑽石項鏈吸引了他的目光。如果將這項鏈送給唐夢雲(yún),她肯定會喜歡,不知道她戴上這項鏈以後是什麼樣子。
就在陳立看得出神時,一對情侶從珠寶店走出,男人看到陳立在櫥窗外發(fā)呆,對身邊的女人笑道:“買不起的人,隻能在外麵看。”
女人掩口而笑:“你厲害,多虧找了你這樣的男友。”
男人很是得意,挽住女人,大踏步走向他們的奧迪。奧迪的旁邊,停著一輛法拉利。
女人的眼睛直了:“這車太有型了,我們什麼時候換車?”
男人頓時尷尬起來,轉(zhuǎn)移話題道:“別看了,走,迴家。”
女人坐進奧迪,眼睛還在盯著法拉利,想要看看裏麵坐的是誰。
陳立在走向法拉利的時候,他忽然停下,在他麵前,出現(xiàn)了一名發(fā)如霜雪的老人。
“袁爺爺。”陳立吃驚地道,他沒想到袁鐵會來到海州。
袁鐵幾乎都待在陳家,將陳立從小教到大,陳立一身本事,差不多都是他教的。在陳家,願意無條件對陳立好的人,也就隻有他一人,所以陳立不叫他師父,而是以爺爺稱唿。
袁鐵的須發(fā)無風(fēng)而動,他隻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淵停嶽恃的感覺。
“孩子,你比以前高了。”袁鐵微笑道。
“不會吧,我哪裏還會長高,袁爺爺你真會開玩笑。”陳立苦笑道。
袁鐵上前幾步,輕拍陳立肩膀:“不錯,反應(yīng)很好,功夫沒落下。”
“您教我的功夫,我天天都在練習(xí)的。”陳立有點心虛地說道。他以前真的是這樣,隻是近幾天,因為被唐夢雲(yún)誤解,所以沒有心情去鍛煉。
袁鐵笑道:“孩子,你的舊毛病還是沒改,你在說謊話時候,眼睛不要看別的地方。”
陳立大為汗顏,在袁鐵麵前,他永遠(yuǎn)隻是弟子。
“袁爺爺,海州有什麼事,勞煩您的大駕?”陳立決定轉(zhuǎn)移話題。
袁鐵不答,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陳立心裏生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他問道:“他們讓我迴去?”
袁鐵悠悠道:“家主有令,我隻有遵從。”
陳立心裏明鏡一般:“袁爺爺,再等一天行不行?”
“等兩天也行,我難得迴海州,還要去會會老朋友。你要記住,時機到了,就要出手。”袁鐵說完就離開了。
陳立站在原地,他的拳頭捏得緊緊,該來的,終究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