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淡淡道:“哦?”他看向安國策,“我坐不得這個位置嗎?”
安國策急忙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恭聲道:“應(yīng)該的!
陳立看向王永,笑道:“主人都沒有意見,你急什麼勁?”
王永心裏大恨,他立刻說道:“安哥,我讓保安進(jìn)來,狠狠教訓(xùn)這家夥一頓!
“蠢東西!卑矅吆蘼暤,他實在憋不住了,他本想著,在陳立麵前給王永說幾句好話,興話就把人留下來了。畢竟,他找到一個人才不容易,沒有理由因為一點小事就踢走。
王永疑惑道:“安哥,怎麼了?”
安國策知道不能再讓王永說下去,蠢話說得太多,就沒有辦法挽迴了。
“少公子,你拿主意吧。”安國策麵向陳立,詢問道。
他是在給王永機(jī)會,看看他能不能聽明白暗示。說出這番話,安國策是冒了風(fēng)險的,要是引起陳立的不滿,他安國策也沒有好果子吃,興許就被冷藏了。
王永先是一怔,很快臉?biāo)⒌匕琢。安國策稱唿陳立為少公子,陳立又是姓陳。
王永隻覺得五雷轟頂。他先前從沒想過這事,以為海州的陳立,跟燕都的陳家八竿子打不著,現(xiàn)在聽到安國策的話,他什麼都明白了。
陳立表情淡淡:“燕都陳家,早與我沒有關(guān)係。我隻是陳立。”
安國策的臉也白了,這是什麼意思?在安國策看來,現(xiàn)在唯一能繼承陳家的,就是陳立,怎麼陳立還說這樣的話。
這麼多年,陳立暗中做了很多事,唯一不明白的,怕是隻有陳家的前家主蘇娥和陳驕兩人。
如今陳立不認(rèn)燕都陳家,也就是說,他要重新創(chuàng)立一個陳家,一個比燕都陳家更輝煌的存在?
安國策想明白之後,忽然覺得熱血沸騰。
安國策拱手道:“少公子,安國策懂你的意思了,我願為你肝腦塗地!
陳立歎道:“我說過,讓你關(guān)照一下吳玲母子,你好像沒有管?”
安國策慌忙跪地,表態(tài)道:“對不起,少公子,我錯了,請給我一次改過的機(jī)會。”
陳立站起身,悠悠道:“你想著兩麵討好,我也能理解。畢竟,幾乎所有都覺得陳驕?zhǔn)俏磥淼募抑鳎惆盐疫@裏當(dāng)成一個跳板,我也不怪你。但是現(xiàn)在,陳驕成了什麼樣子,你還不醒悟嗎?”
安國策額上冷汗如豆?jié)L落。
他當(dāng)然看清了形勢,陳家劇變,他又不是沒收到消息。
他是個生意人,自然哪邊勝算大就押哪邊。陳家的家主看中的是陳驕,他自然不能逆流而動,那是找死。他在陳立手下辦事,也是想著有一天能得到燕都陳家重用。
就吳玲這事,安國策也留意過的,他聽了陳立的話,也沒有給吳玲任何特權(quán),隻是安排同事教吳玲,跟教別的新手一樣。這些事情,他做得很謹(jǐn)慎,就算陳驕責(zé)問起來,他也有話說,他是真的沒有給予任何特權(quán)。
至少,他並沒有完全聽陳立的話。
陳立悠悠道:“你心裏有小九九,我也懂!
安國策嚇壞了,他磕頭道:“對不起少公子,我真的錯了,我安國策再不敢有二心。”
他很清楚,要是被趕出陳家,後果有多嚴(yán)重。隻怕再也不會有公司肯用他,他很可能淪為拾荒者。
爬上這位置不容易,安國策實在不肯失去。對他來說,這就是他的全部。
王永絕望了,安國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什麼報仇,全是笑話。
陳立歎道:“你也不易,起來吧,再給你一個機(jī)會!
安國策感激萬他,他不住磕頭:“謝謝少公子,謝謝,謝謝。”
“這人,趕出海州吧!标惲⒌瓛佉幌戮,轉(zhuǎn)身走了。
安國策直到陳立走得沒影了,他才站了起來,他看向王永,眼裏冒火。要不是因為王永,他哪裏會有這事?
“聽到少公子的話沒有?你可以滾了!卑矅呃淅涞氐馈
王永嚇壞了,陳立說的話,他自然聽了,他膝行到安國策麵前,哀求道:“安哥,求你救救我,我不能離開海州!
王永的工作能力是一迴事,他在海州的人脈也極為重要,離開了海州,意味著他以往的人脈積累全沒了,到了別的地方,一切都得重來。
安國策一腳踹開王永,冷冷地道:“晚了,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要怪,隻怪你自己沒眼力吧!
“提醒你一句,少公子的身份,要是你敢亂說,當(dāng)心你的命!
安國策補(bǔ)充道。
王永不由自主地一抖,要是以前,他隻會當(dāng)成笑話,但是,現(xiàn)在他不敢。
在他看來,高高在上的安國策,在陳立麵前也跪得像一條狗。他王永,又算得了什麼?
陳立在離開東靜地產(chǎn)時候,公司員工看在眼裏,嘻笑不絕。在他們看來,陳立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動手打人不說,說出的話還特幼稚。要知道,王永是安國策親手挖來的人才,就算開除幾十上百個員工,也不會動王永的。
“這家夥終於走了,我還以為能翻多大的浪呢。”
“就是,要不是因為他是安總的朋友,早就報警處理他了!
“哎,大家說,王永到底怎麼迴事,安總是怎麼說的?”
“表麵功夫是要做足的,說什麼下次注意,不能造成惡劣影響什麼的,要有再犯,定不輕饒……”
幾個人低聲談著笑,根本不當(dāng)一迴事。
很快,王永鐵青著臉從王永辦公室出來,眾人才發(fā)覺有些不對勁。
“不對,王永臉色很差,準(zhǔn)沒好事!
“開什麼玩笑,人家可是二把手,開除誰也不能開除他啊。”
“難道說,吳玲是個硬茬?”
“不行,我去問問。”
一個男員工走上前,陪著笑臉問王永:“王哥,吳玲怎麼處理的?”
王永像是失了魂,一聲不吭,他無力邁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
眾人透過他的辦公室,看到王永正在收拾個人物品,不由呆住了。
“我的天,王永要走人,他被開除了!
“艾瑪,我就覺得不對勁,安總今天的表現(xiàn)也太奇怪了。”
“完了完了,我們多少也得罪了吳玲,這下連王永都保不住,我們也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