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想了想,說道:“跟著我也行,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要背叛我,小命不保。”
陳立發(fā)現(xiàn),靜遠(yuǎn)的步伐不簡單,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這樣一個年輕人,口口聲聲說他身體弱,顯然,他在隱瞞什麼。既然這樣,不如留下他,等著他露出馬腳。
“絕對不會。”靜遠(yuǎn)嚴(yán)肅道,“我跟著大哥,就是最忠心的小弟,有吃有喝,還有什麼追求呢,我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陳立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廢話。
靜遠(yuǎn)立刻打住,他提議道:“大哥,蘇塘市我熟,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吧。”
“哪個地方?”
“大哥,你去了就知道。肯定會讓你驚喜的。”靜遠(yuǎn)沒有迴答,他故意吊胃口。
到了目的地之後,陳立發(fā)現(xiàn)是一家夜店。
“就這?”陳立不由皺眉。
“大哥,這裏絕對是好地方,各種你想不到的美女出沒,你說,是不是很值得來一趟?”
陳立苦笑道:“你是個道士,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看來,你實在不是個好東西。”
靜遠(yuǎn)歎息道:“大哥,道士也是個職業(yè),怎麼能當(dāng)真呢,我也是個人,也有人的基本需要啊。”
陳立無言以對。
進(jìn)了夜店,四處都有熱舞的人群,伴隨著音樂,跳得很瘋。
夜店二樓。
“盧宜知,我今天碰到個蠢貨,你幫我去修理他吧。”一個高挑的女人說道,她叫錢曉曉,正是白天跟靜遠(yuǎn)鬧矛盾的人。
錢曉曉認(rèn)識盧宜知很久,她一直想成為盧宜知的女友,可是盧宜知一直吊著她,不說答應(yīng),也不說不答應(yīng)。說白了,他隻想玩玩,錢曉曉卻當(dāng)了真。盧宜知是這夜店的貴賓,錢曉曉因為跟他的關(guān)係,她也可以進(jìn)到二樓。
盧宜知皺了皺眉,說道:“修理個把人,不是什麼問題。事成之後,你替我約下你的閨蜜,我想跟她吃個飯。”
錢曉曉酸溜溜地道:“她到底哪點比我好?”
盧宜知笑道:“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吃不到的葡萄,才最好。”
錢曉曉咬了咬牙:“行吧,隻要你替我修理那貨,我立刻約她出來吃飯,順便弄點藥。”
盧宜知揶揄道:“沒有反應(yīng),好像差點味道。”
錢曉曉冷笑一聲:“吃不著的葡萄,你偏要吃,不用點手段,怎麼行得通?”
盧宜知大笑,他感慨道:“有你這樣的好閨蜜,究竟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呢。”
接著,盧宜知一拳砸在自己掌心,鄭重道:“說,誰得罪了你?”
“開著個法拉利,外地車牌,反正不是蘇塘市的。”錢曉曉說道。
“法拉利?”盧宜知皺眉道,他心裏在打鼓,能開上法拉利,絕不是普通人。這外地人不簡單,這樣的人看不上錢曉曉,也很正常。
“盧宜知,你是不是怕了?你盧大少,在蘇塘市還縮手縮腳嗎?”錢曉曉故意激他。
盧宜知怒了:“八婆,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現(xiàn)在就把他打扁。”
“沒有沒有,盧大少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卞X曉曉連忙說道。
盧宜知沒有再理會錢曉曉,他喃喃道:“到了蘇塘市,也這麼狂,是要敲打敲打一下了。”
錢曉曉聽盧宜知這樣說,她心裏竊喜,她已經(jīng)成功點燃盧宜知的怒火,現(xiàn)在的她,隻要坐等好戲上場。
忽然,錢曉曉瞪圓了眼珠,她發(fā)現(xiàn),在舞池旁,正是白天得罪她的那兩人。
“盧大少,就是那兩人。”錢曉曉指著陳立的靜遠(yuǎn),高聲道。
“巧了,你的仇今天就可以報。”盧宜知笑道,他站了起來。
錢曉曉也興衝衝地跟著他,她心裏盤算著,一會要怎麼炮製對方,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那個瞪眼罵她的人,必須狠狠打一頓,讓他知道社會的毒打。另一個司機(jī),至少也要跪下道歉,要是不聽,也揍一頓。
吧臺旁,靜遠(yuǎn)叫來服務(wù)生,點了兩杯加了調(diào)料的啤酒。
陳立看靜遠(yuǎn)一副悠然的樣子,知道他不是第一迴來這種地方,要不然,怎麼會這樣駕輕就熟。
一個還俗的道士,怎麼對這種地方這樣熟悉,實在反常。
“我不能喝酒,冰水一杯,謝謝。”陳立對調(diào)酒師說道。
調(diào)酒師睜大了眼,她奇怪地看著陳立,來這種地方,不喝酒,又何必來呢。
陳立笑道:“我要開車,不能喝酒。”他說著,掏出兩張紅票子,塞進(jìn)了調(diào)酒師的小衣。
靜遠(yuǎn)大笑:“大哥,你很內(nèi)行啊。”
陳立懶得搭理,免得他又大驚小怪。他在海州見過別人給小費,有樣學(xué)樣,難道也不會嗎?
忽然,陳立感到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
陳立迴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年輕人摟著白天見過的高個女人,正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膽挺肥啊。”盧宜知冷冷地道。
“誤會,今天第一迴看到你的女人。”陳立說道。
盧宜知淡漠一笑,他忽然高舉右手,音樂忽然停止。
“搞什麼,停電了嗎?”
“店不想開了麼,影響老子心情。”
“活膩了?這樣搞?”
店裏的客人頓時火了,紛紛開罵。
“是我停的音樂。”盧宜知高聲道。
客人們聽到盧宜知的話,都紛紛認(rèn)錯。
“對不起,盧少,我們不知道是您。”
“原來盧少在辦事,開燈啊,開燈。”
“就是,開燈,大家都停一下。”
陳立看到這情形,他隻有苦笑,顯然,這個盧少的地位不低,要不然,不會這麼多人奉承他。
盧少?
陳立心裏一動,難不成是盧成永的兒子?
“你爸,是不是盧成永?”陳立問道。
盧宜知大笑:“你個外地佬,還算不是太蠢,既然知道我爸,也能猜到你的下場吧。”
陳立冷冷地道:“說話之前,你不過腦子的嗎?你最好打個電話,問問你老爸。”
他來到蘇塘市,隻是替周雪處理麻煩,順便逛逛,他不想多事,也不想跟盧成永交惡,畢竟,在之前周雪的事情上,盧成永也出力了。陳立不想再因為人家兒子的事,跟他鬧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