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
一枚金環(huán)擊中燈盞,火蓮剎那間盛開,激起漫天火光。
我把趙顯仁往鐵籠裏一推,跟著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那五師姐身側(cè),一記手刀直斬!後者雙手翻飛,指風(fēng)唿嘯!
火蓮和三道金環(huán)不停撞擊,一層層火焰噴薄而出!
“收合!”五師姐左手忽然托天而起,掌心向上,五指朝天。
那燈盞旋轉(zhuǎn)如風(fēng),唿唿作響,忽然間烈焰收攏起來。
我將法咒一催,三道金環(huán)連番撞在那燈盞之上,同時身形向前疾而出。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鬼魅般繞到了我身後,五指如鉤,直抓向我後頸,我頭也沒迴,左手反手抓出。
瞬間五指對五指,指風(fēng)激蕩!
哢的一聲響,那五師姐左手五指齊齊折斷,同時頭頂?shù)幕鹕徳谌澜瓠h(huán)的連番撞擊下,轟然碎裂,散出漫天星火!
我順勢欺近,一把抓住那五師姐的脖子,砰的一聲將其摜翻在地!
那五師姐身子著地的瞬間,突然間一縮,如同遊蛇般向著一側(cè)滑去,我踏上一步,一腳踹中其肋骨。
那五師姐頓時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之上。
不等她滾落下來,邊上忽然衝上來數(shù)道人影,向著她齊齊出手,正是趙顯仁和之前被關(guān)在鐵籠裏的一幹人。
這些人受盡了折磨,如今覓得機會,但凡是還能動的,就立即衝了上來,各施拳腳和法術(shù),向著那五師姐圍攻而去。
“別打死了。”我在邊上等了片刻,這才上前攔下他們。
此時那五師姐左手五指皆斷,身上也受了重創(chuàng),在趙顯仁等的圍攻之下,又斷了幾處骨頭,被我製住下了禁製。
等會還得讓這女人去給王欣她們解去禁製,現(xiàn)在可還不能廢。
“大家照應(yīng)一下,先出去。”我拎起那五師姐說道。
趙顯仁他們雖然傷勢頗重,但至少行走還是勉強可以的,眾人相互扶持著,又去把其他石牢裏的人給放了出來。
這些人加起來,已經(jīng)有三十餘人,被放出來後,有些人忍不住當(dāng)場嚎啕大哭。
我聽趙顯仁解釋了才知道,原來這裏有不少人已經(jīng)在這裏關(guān)了有兩三個月。
這些人不肯為奴,就被關(guān)在這裏受盡了各種折磨,之後要麼是低頭服軟,成為奴仆,要麼就是死。
所以隻要是進了苦獄的,就基本上沒有再逃出去的可能。
“殺!”此時的眾人早已經(jīng)憋得狠了,殺氣騰騰。
不過駐守在此地的黑袍女子,都已經(jīng)被金環(huán)砸翻,這一路上過去,倒是暢通無比。
不出片刻,我就帶著一群人殺迴到了“春室”。
所謂的春室,就是擺著八張大床,關(guān)押王欣她們的地方,之所以叫春室麼,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王欣等人依舊靜悄悄地躺在床上,那三名白袍女子縮在牆角,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動,滿臉驚恐。
“怎麼解?”我把那五師姐拎了到王欣等人跟前。
那五師姐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你們紫河門收弟子的法子,還真是特別。”我淡淡說道。
那五師姐聞言,眼皮猛地一顫,霍地睜開了眼睛,吃驚地朝我看了過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把她們身上的禁製解開,我可以告訴你。”我說道。
五師姐沒有作聲。
“你在紫河門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可以給你點麵子,否則真動起手來,難看的是你。”我不徐不疾地說道。
剛才我說出“紫河門”,原本也隻是試探一下,不過看這女人的反應(yīng),隻怕是真被我給說中了。
“放我過去。”那五師姐沉默片刻後說道。
我放任她過去,對方走到其中一張大床邊,站立了一會兒,抬起右手結(jié)出個法咒,按向床上那姑娘的額頭。
不出片刻,那姑娘“啊”的低唿了一聲,身形一震,猛地坐了起來。
“下床走動一下。”我說道。
那姑娘點了點頭,從床上下來,走了幾步,起初有些踉蹌,但很快就習(xí)慣了,又活動了一下,示意沒什麼大礙。
“繼續(xù)吧。”我說道。
那五師姐陸續(xù)將王欣等人身上的禁製一一解開。
“你可以說了。”對方做完這一切,迴過頭來說道。
“我有個朋友叫張素娥,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是她告訴我關(guān)於紫河門的事。”我淡淡說道。
“你說誰?”五師姐渾身一震,“你是說張素娥?”
“是她。”我看了她一眼,“你還真認識?”
“你是她什麼朋友,你來這裏又是幹什麼?”五師姐盯著我寒聲問。
“那肯定是好朋友了。”我笑道,“她說自己在神山上大有麵子,讓我跟著她上山。”
“胡說八道!”五師姐厲聲道,“她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哦,我明白了,張素娥原來是你師姐。”我一拍額頭,恍然道。
那五師姐臉色驟變,怒道,“原來你是詐我的!”
“原來張素娥真是你師姐?”我吃驚地道。
“你……”五師姐神色一僵。
“所以這南山姥姥,就是你們紫河門的門主。”我說道,“聽說這紫河門早就被滅了門,沒想到還有你們這些餘孽躲躲藏藏到了現(xiàn)在。”
“你說誰是餘孽!”五師姐厲聲喝道,“我紫河門上承天意,萬世不衰,你們這些人,才是罪人!”
“不就是些下三濫的東西,專門幹些偷雞摸狗的事,還有臉在這裏吹。”我故意譏諷道。
“我紫河門得到神山的垂青,以後在此重新開宗立派,發(fā)揚光大,指日可待!”五師姐神色猙獰,又充滿著一種怪異的亢奮,“讓你們加入紫河門,沐浴在神山的光輝之下,那是在救你們,誰知你們這些人冥頑不靈,真是死有餘辜!”
“什麼神山,不就是你們騙人的玩意兒?”我嗤之以鼻。
“你竟敢褻瀆神山!”五師姐厲聲斥道,“神山之威能,豈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夠領(lǐng)會的!我紫河門有神山庇佑,那是天命所歸!”
我微微皺眉,剛才我自然是故意在激她,隻是聽這女人的口氣,似乎這神山和紫河門之間的關(guān)係,並非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