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目光深處閃過一絲驚喜,隨後他快步走入府邸之中,而後當他看到神華內斂的顧寒煙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顧姐姐如今神完氣足,看來你已經是渡劫境的修士了。”
“我之前都和你說過,破境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很簡單。”聞聲的顧寒煙語氣有些淡淡的不屑。
此時的江言伸出手拉著顧寒煙的小手朝著一側的小院走去,他擔心到時候會被杜曦看到,所以保險起見還是要將她拉到另一個小院。
而感受到江言溫暖大手的顧寒煙眸光一時間有些呆滯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她嬌嫩的小臉上微微鼓起,她忍不住出聲道:“江言,你知不知道貿然抓住一個渡劫境修士的手是很不禮貌的?”
聽到這一句話的江言並沒有管身後的顧寒煙,相反他繼續拉著她來到這處小院。
“我知道不禮貌,但是顧姐姐你的存在很容易被杜曦感知到。”這時的江言把小院的大門緩緩關上,他聲音有些無奈道。
“被她知道又如何?”
“我又不怕她。”顧寒煙此時小手一展,有些不在乎道。
“姑奶奶,我可沒說你怕她。”
“我的意思是你如今身處乾寧城,若是和杜曦之間產生衝突,那就勢必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屆時掀起大戰也是正常的事情。”江言看到這一幕,他的臉上一時間有些錯愕,隨後他耐心解釋道。
“好了,你說那麼多,你歸根結底不就是想要保護杜曦嗎?”顧寒煙此時冷哼一聲,她忽然間擺開了江言的大手。
這個時候的江言苦笑了一聲,他一時間沉默無聲,隨後他忽然間出聲道:“杜曦是我的夫人,我保護她也是應有之義。”
聞聲的顧寒煙朝著江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心裏一時間彌散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晦澀之意,緩緩道:“你倒是有些良心。”
“顧姐姐接下來準備去哪裏?”江言此時緩緩道。
渡劫境的顧寒煙無論身處哪方超然勢力都是一位擎天玉柱,原先她待在自己的身邊本就是因為自己極品爐鼎的體質可以幫助她跨入到渡劫境,如今她已經成為渡劫境的修士,那麼之後她的去留就是一個問題。
聽到這一句話的顧寒煙原先她蹙起的眉頭微微一挑,而後她窈窕的身姿緩緩靠在身後的石牆上,她的神情微微舒展,細膩的眉眼間泛著一抹莫名的笑意,她這時伸出柔白的玉手輕輕地摩挲著江言的麵頰,她忽然間展顏一笑:“你怎麼忽然間問這件事情了?”
“我就是有些好奇。”江言感受到自己臉上柔滑的小手,他的聲音頓了頓,輕聲道。
“難道你舍不得我走嗎?”顧寒煙感受到了江言聲音之中的窘迫,她心中一顫,她秋水美眸之中泛著一抹令人心顫的異色。
這時的江言感受到顧寒煙灼灼的眸光,他的目光本能地看向一旁,默然不語。
顧寒煙此時看到江言的反應,她的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甜,她這時輕輕地踮起腳尖,她傲絕誘人的嬌軀微微朝前傾,溫柔細膩的朱唇貼在江言的臉頰一側,她如玉的藕臂輕輕地環住他的脖頸,她幽靜冷豔的聲音之中泛著一抹顫意:“你不說話,我可就默認你不想讓我走了~”
“嗯~”
“江言,我猜的對不對?”
緊接著顧寒煙的一道純粹的靈力遊蕩在江言的周遭。
此時當江言想要出聲的時候,他隱隱地感覺到這道純粹的靈力有些莫名的熟悉,這個時候的他陷入了思索之中。
忽然間一股悚然的感覺湧上了江言的心頭,他的身體驟然一僵,他此時終於意識到這縷有些熟悉的靈力是怎麼迴事了。
這個時候的江言看向了貼在自己身上傾城絕美的顧寒煙,他的目光停滯了片刻,他的臉上出現了複雜的神色,此時的他忽然間出聲道:“顧姐姐,我如今隱隱感覺你的靈力有些莫名的熟悉。”
聞聲的顧寒煙本能地脫口而出:“你熟悉我的靈力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之前就用它幫過你。”
當顧寒煙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她的聲音忽然間戛然而止,這時的她的餘光突然間注意到了江言臉上晦澀難明的神情,她此時整顆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江言,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這時的顧寒煙心裏麵雖然感覺到有些莫名的不安,但是她還是出聲問道。
“顧姐姐,你之前是不是在乾寧城中斬出過氣運之劍?”江言此時輕聲道。
聽到這一句話的顧寒煙嬌軀一顫,她的腦海中瞬時間出現了當初自己的凡身在乾寧城向裴秋凝斬去的那一道氣運之劍。
若是今日的江言並沒有提及,這件事情早就被顧寒煙忘得一幹二淨了。
如今的顧寒煙忽然間聯想到了一切,自己凡身的那一劍並沒有成功,歸根到底就是有人為了裴秋凝擋下了這一劍,現在她看到江言的反應,她的心裏隱隱有個猜想,但是她的心裏本能地有些抗拒去觸摸這個真相。
“你問這件事情幹什麼?”這時的顧寒煙強行壓製住自己心中的異樣,她莫名道。
“之前我在乾寧城內遇到了一隻狐貍給我設下了幻術,之後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我腦海中關於幻術之中經曆的事情已經忘的一幹二淨。”
“如今我感覺到顧姐姐你身上的這股靈力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顧姐姐,之前的那道氣運之劍就是為了斬殺裴秋凝。”
“但它並沒有成功。”
“因為有人擋下了那道氣運之劍。”
“而那個人就是我。”
“顧姐姐,你的那道氣運之劍並沒有斬殺掉裴秋凝是因為我的原因。”江言此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聲音有些低落。
聽到這一句話的顧寒煙原先抱著江言脖頸的素手這時本能地垂落了下來,她清冷絕世的俏臉上出現了一抹震驚和失意,她剛才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如今通過自己的這道靈氣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江言,你聽我解釋,那其實都是我的凡身做的,當時的我正在天狐族內沉睡,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此時的顧寒煙注意到了江言臉上晦澀的表情,她心中一緊,一股酸澀之意充斥在她的心裏,她清脆悅耳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令人心顫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