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心魔的消散,葉天賜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和釋然。
他知道,自己的實(shí)力雖然沒有提升,還是七竅玲瓏境,但自己已經(jīng)成功跨越了武道之路上的第一個真正的難關(guān)!
這個難關(guān)過去後,自己後麵再遇上心魔,就不會太難熬。
和自己心魔的大戰(zhàn),不僅讓自己領(lǐng)悟到一些武道的真諦,還學(xué)會了如何麵對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和欲望。
葉天賜覺得自己比以前更成熟了。
周圍的濃霧不知何時消散了,一幹二淨(jìng),沒有任何殘留。
整個第七層靈塔空間內(nèi)幹淨(jìng)異常,地板和牆壁上一塵不染,對麵牆壁上懸掛著一盞燈。
第七層的靈燈,終於現(xiàn)身了!
葉天賜點(diǎn)亮了這盞靈燈,靈燈後麵的牆壁上自動打開一扇門,他邁步走了進(jìn)去。
……
靈塔外的世界。
香奴夫人麵無表情的把唐炎叫到臺前,其餘幾位長老也都跟了過來。
“唐炎長老,現(xiàn)在完全可以確定,葉天賜沒有闖第二關(guān),從第一關(guān)直接進(jìn)入了九層靈塔,而且他一口氣闖到了第七層,看樣子這一層也很難攔住他!
“很明顯,唐門長老陣出現(xiàn)了未知的差錯!
“現(xiàn)在,告訴我,你該怎麼為這件事負(fù)責(zé)?”
香奴夫人眼神陰冷的盯著唐炎。
唐炎有些慌,但他畢竟是一塊老薑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道:“夫人,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為時過早,畢竟葉天賜還沒有出來。”
“等他出來後,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我相信,絕對不是咱唐門長老陣出了差錯!而是葉天賜用了什麼妖法或者詭異手段!”
香奴夫人冷冷盯了他一眼:“唐炎長老,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嘴硬!
被她當(dāng)眾這麼一說,唐炎的老臉有些掛不住,神色很是尷尬,他咬了咬牙,道:“夫人,你盡管放心,如果真是唐門長老陣出現(xiàn)了差錯,我甘願自斷一臂,再引咎辭職,不再擔(dān)任唐門首席執(zhí)法長老!”
“爹!”
唐君弘連忙上前,想要勸阻唐炎。
“唐炎長老不可!”
“是啊,不能意氣用事!
“這個懲罰太重了,唐炎長老還是收迴成命吧。”
周圍幾人紛紛開口。
隨後,他們都看向香奴夫人,上前一步,想要給唐炎說情。
不等他們開口,香奴夫人搶先說道:“唐炎長老既然有言在先,信守承諾就是應(yīng)該的!
“如有想給唐炎長老說情的,和唐炎長老同等受罰!”
旁邊,門主唐正豪也開口了:“夫人所言極是,既然之前已經(jīng)說好了,理應(yīng)為此負(fù)責(zé)受罰!”
見狀,想給唐炎求情的人全都閉嘴了,都默默退了下去。
唯有唐君弘執(zhí)拗的開口道:“門主,夫人,我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葉天賜不出現(xiàn),這件事就沒法定論,你們不能因?yàn)槿~天賜闖入靈塔第七層,就遷怒我爹!
“你們看,第七層的靈燈遲遲都沒有點(diǎn)亮,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葉天賜已經(jīng)被困在第七層了,他不會成功的!”
他剛說完,薑蕓就從後麵站了出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麵反駁道:“唐君弘,你怎麼斷定葉天賜不會成功的?依我看,他一定不會被困。∫欢〞晒Φ模
唐君弘神色一冷,隱隱咬著牙,目光陰寒的盯著薑蕓:“薑蕓,你雖然不是唐門中人,但你爹好歹是唐門萬字輩大長老!夫人還收你做了義女!”
“你卻一直偏袒這個葉天賜,胳膊肘一直往外拐!”
“你還有什麼臉麵站出來,當(dāng)眾說這樣的話?你對得起誰?!”
他這番話直說的薑蕓麵紅耳赤,滿臉愧意。
不遠(yuǎn)處的唐萬仇臉色發(fā)青,很是難看,但沒有發(fā)火。
香奴夫人則是神色平靜的看著薑蕓。
薑蕓深吸一口氣,很快從慌亂中恢複平靜,道:“我隻是和你在說葉天賜能否成功這件事,就事論事,你不要故意扯這麼遠(yuǎn),故意給我扣這麼大一個帽子!”
唐君弘不屑的笑了,陰陽怪氣的說道:“說你吃裏扒外你還委屈了!”
“既然你說不要扯那麼遠(yuǎn),行,我就把話撂在這裏,葉天賜絕對闖不過第七關(guān)!”
薑蕓眼眉一挑:“他要是能闖過去呢?”
唐君弘冷冷一笑,哼道:“葉天賜如果能闖過這一關(guān),我就把自己的舌頭割了!一輩子當(dāng)啞巴,不再說話!”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反悔呢?”薑蕓的柳眉蹙了下。
唐君弘滿腔信心的甩了下手,傲然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唐君弘說話,向來一口唾沫一顆釘,砸在地上那就是……”
不等他吹噓完,一道尖銳高亢的女人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亮了!第七層的燈亮了!”
喊話的人是藍(lán)蓉蓉,聲音充滿激動,高亢無比。
所有人都凝神看去。
隻見,不遠(yuǎn)處的九層靈塔,第七層。
靈燈亮了!
燈光璀璨!
“啪嗒!”
又有人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
下巴驚掉一地!
周圍的人全都驚呆了!
“葉天賜竟然闖過了第七關(guān)!這怎麼可能?”
“太恐怖了!”
“想不到我在唐門還有見到如此武道妖孽的一天!”
“二十多年,一連五十多人都沒成功過,這個葉天賜不會成功吧?”
“第七層過去了,還剩最後兩層,隻要闖過這兩層,葉天賜今天就能在咱們唐門封神!”
……
人們議論不停。
香奴夫人則是看向唐炎和唐君弘,這爺倆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尤其唐君弘,一張臉都皺成了“囧”字,那個相就仿佛吃了死蒼蠅一樣!
“唐君弘,你剛剛和蕓兒打的什麼賭?”
香奴夫人明知故問。
“夫人,我……我就是隨便說說的,都是氣話!
唐君弘連忙道。
薑蕓緊跟著開口道:“夫人,他說的既不是氣話,也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是正兒八經(jīng)的和我打賭,賭注都是他自己承諾的!”
“薑蕓!你不要欺人太甚!”
“吃裏扒外,你也得有個度!”
唐君弘臉色發(fā)青的怒吼道。
薑蕓冷冷一笑:“唐君弘,輸不起你就不要說剛剛那番話,身為一個男人,我希望你能履行你親口說的賭注!”
唐君弘朝父親唐炎投去求助目光。
唐炎踏出一步,冷著臉嗬斥道:“蕓丫頭,你和君弘打賭一事,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