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裏笑了,看來鬼醫(yī)門對他並非一無所知,這倒是省了口角。
然而陸江海和那幾個老外,卻是都沒有聽過陳萬裏這個名字。
陸江海好些年沒受過這種氣了,下意識就跟巫司賁添油加醋道:“少主,就是他,根本不把咱們鬼醫(yī)門放在眼裏,一口一個巫家老狗,侮辱老門主!”
凱文也誇張的齜牙咧嘴道:“巫先生,我們被打成這樣,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邁爾斯財團,一定會終止合作的!”
巫司賁嘴角一陣抽搐,一時間站在原地,竟是沒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看向陳萬裏。
就跟陳萬裏是什麼絕世大美女,勾了他的魂似的。
陳萬裏看著巫司賁的神態(tài),便知吳阿姑送貨上門過了,輕笑一聲:
“我讓人給你鬼醫(yī)門帶話,算時間想必早該帶到了吧?你現(xiàn)在想好如何給我交代了麼?”
“……”巫司賁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他早就看到了狄青青,此時竟是不知道陳萬裏問的是狄青青的事,還是鬼醫(yī)門為嶽家提供方劑的事。
在場的人都是愣住了,既是萬萬想不到陳萬裏與鬼醫(yī)門頗有淵源的樣子,又是難以置信巫司賁會有隱忍的姿態(tài)。
要知道,巫司賁在公司,甚至在鬼醫(yī)門,都是出了名的暴君性格。
在湘郡,他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地下太子爺,隱形富豪世家繼承人,權(quán)勢最盛的二代子弟,沒有之一。
若是以往遇上這種事,陳萬裏的屍體還沒拉出去喂魚,那都隻能是因為巫司賁沒折磨夠。
就連狄青青都吃了一驚,威震湘郡的二先生,竟然見了陳萬裏也要吃癟!
倒是賈正初,麵無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一點。
巫司賁攥了攥拳頭,想到陳萬裏展露的手段,他強忍著憋屈說道:
“若是狄青青的事,我現(xiàn)在就可以迴答,此事我鬼醫(yī)門願給陳大師麵子,到此為止。”
畢竟他隻是貪圖狄青青的純陰之體,想弄迴去當個情婦,
陳萬裏敲了敲桌子:“你的手下讓狄青青來陪酒,你跟我說到此為止?”
“???”巫司賁隻是短暫的懵逼了下,很快就自己捋清了頭緒。
隨即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陸江海和白誌祥道:“陳先生想要怎麼道歉,我就讓他們怎麼道歉!磕頭?賠錢?斷手斷腿?賠上命,都可以!”
陸江海和白誌祥當場臉色慘白。
這是人話嗎?
一句磕巴都不打,直接就給他們兩個祭獻了嗎?
陳萬裏哦了一聲,指了指三個老外:“他們?nèi)齻呢?”
巫司賁猶豫了下,說道:“他們不是我的人,是外賓,我最多讓他們道歉。你若不滿,你可以自己跟他們追究。”
在旁人看來,巫司賁已經(jīng)是極大的克製和讓步,給了陳萬裏天大的麵子。
甚至都開始猜測,陳萬裏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但陳萬裏卻聽得出,這家夥是不服!
原本陳萬裏對鬼醫(yī)門的印象就不算好。
包括在何道源口中和到湘郡後他的見聞來說,這鬼醫(yī)門亦正亦邪,跟泰奇那種自詡得了傳承,要發(fā)揚中醫(yī)發(fā)揚醫(yī)術(shù)的家夥,根本不一樣。
此時巫司賁還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嘴臉,陳萬裏也有些不耐煩了。
“看來你們鬼醫(yī)門是沒想好嘍?”
巫司賁皺了皺眉,內(nèi)心的憋悶已經(jīng)到了極點,他皺著眉頭說道:“其他我鬼醫(yī)門與陳大師,隻能算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吧?”
“陳大師總不能因為自己投資了藥廠,所以就不許我鬼醫(yī)門與別人合作開發(fā)中成藥了吧?”
“若是陳大師覺得自己是化勁大宗師,便想隨意欺壓我鬼醫(yī)門,我隻能說,咱們武會長老會見!軍方武稽隊評評理!”
陳萬裏瞇了瞇眼睛:“看來我給你鬼醫(yī)門一條活路,你們是真不想要!”
“想拿官方當依仗,得是聰明人,行得正走得端的人!你們怕是還不配!”
巫司賁冷笑了一聲,鬼醫(yī)門上下是怕了陳萬裏,甚至對陳萬裏的天醫(yī)針法感興趣,但是他並不想跪下。
“我鬼醫(yī)門如今是湘郡第一納稅大戶,自問也沒什麼明麵上的黑料!”
“陳大師與嶽家爭鬥白熱化,想與鬼醫(yī)門談判,我理解。但是談判就拿個談判的架勢出來!比如我們跟嶽家取消合作,沒問題,那陳大師你又願意付出什麼呢?”
陳萬裏聽懂了,這位少門主的盤算,是要他用鬼醫(yī)十三針換,甚至天醫(yī)十三陣換。
頓時不由大笑出了聲:“你這種蠢貨,竟然想與我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