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禦淡淡的聲音落下。
墨蒼看了眼麵前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開口問道:“薄總,不知哪位是你的妻子?”
話音落下,薄瑾禦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nèi)恕?br />
薄瑾禦轉(zhuǎn)身,正麵對著兩人,更清晰直觀地看著她們的麵容。
薄煙清垂在兩側(cè)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雖然薄瑾禦的妻子是誰,和誰才是真正的沈?qū)庈坳P(guān)係並不大。
畢竟他如何知道他一開始娶的就是真正的沈?qū)庈勰兀?br />
雖不怕,但薄煙清被他那樣深邃冰冷的目光盯著,整個人還是渾身緊繃。
薄瑾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沒有離開,強烈的壓迫感下,讓她的雙腿都有些發(fā)軟。
沈?qū)庈壅A苏Q劬Γ涂匆姳¤R一直站在假沈?qū)庈埸I前。
她心口有些發(fā)堵。
薄瑾禦也認錯了嗎?
把她認成了她?
墨蒼現(xiàn)在辨認她們兩個的方式,就是一個有玉佩,一個沒有玉佩,墨蒼看薄瑾禦的步伐停留在有玉佩的人麵前,就詢問道:“薄總,這位是你的妻子對嗎?”
“嗬!
迴應(yīng)墨蒼的是一聲冰冷的冷笑,而這聲冷笑卻不是笑墨蒼的,而是笑麵前這個女人。
“整容整得再像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薄瑾禦聲音帶著譏諷,涼薄地說。
沈?qū)庈蹌偮牭竭@句話,手就被一隻大手一把握住,沈?qū)庈勐晕⒃尞惖靥痤^,看向薄瑾禦。
薄瑾禦側(cè)頭看著她,沈?qū)庈鄣哪樕珌K不好。
被一直認為最親的人背叛,沈?qū)庈鄣哪樕芎玫侥娜ァ?br />
薄瑾禦發(fā)現(xiàn)了她臉色的異常,垂眸細細地看她,蹙起了眉,“受委屈了?”
沈?qū)庈圯p輕抿了抿唇,不知道為什麼,在薄瑾禦一眼將她認出時,沈?qū)庈蹆?nèi)心止不住的有些感動,還有些一直隱忍的委屈湧出。
她一下子就像是卸下所有盔甲,變得脆弱起來。
至少她單獨麵對了這麼久,現(xiàn)在有人毫不猶豫地認出了她。
似乎還不是那麼糟糕。
她搖搖頭,“沒有!
薄瑾禦漆黑的眼底劃過幾抹顯而易見的心疼,“都寫臉上了!
“我就是有些難過罷了!
薄瑾禦抬眸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沈家人。
沈家的人站的位置通通都是在冒牌貨那邊的。
薄瑾禦就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他伸手摸了摸女人白皙的臉頰,“沒關(guān)係,讓你難過的人都消失好了!
沈?qū)庈巯破痦涌此?br />
“周臣!北¤R怒嗬了一聲。
門外,跟著一起來的周臣立刻帶著人進來。
瞬間,客廳裏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周臣帶著人,等待著薄瑾禦下一步的命令,“boss!
“別讓我再看到這個醜八怪的臉,沈家這幾位也礙眼得很,讓他們消失!
“是。”周臣揮了揮手,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
最先被反手製服住的就是薄煙清,薄煙清的臉色巨變。
緊接著是沈家?guī)兹,麵對朝他們氣勢洶洶而來的高大保鏢,他們神色慌張。
“你們幹什麼?”沈老夫人大聲嗬斥了一聲。
“住手。”宮家的幾位長老也站起身來,看著這混亂的場景,墨蒼立刻上前阻止道,“薄總,這裏是宮家,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不能放肆也放肆了。”
薄瑾禦冷聲。
“繼續(xù)!
客廳裏頓時響起幾人的反抗聲。
薄煙清也沒想到薄瑾禦上來就整這一出。
薄瑾禦冷眼看著她。
沒人比他更厭惡她,五年前,她靠著這張臉,裝扮成沈?qū)庈蹧@蔑她害死關(guān)欣月的孩子。
五年後,她再一次故技重施,傷害了他的母親,再一次陷害沈?qū)庈邸?br />
這個女人興風作浪,簡直該死。
墨蒼的臉色也變得不好看,嚴肅大聲道:“來人,阻止他們,快!”
宮家的家衛(wèi)也不是吃素的,立刻上前,雙方形成對峙的狀態(tài)。
氣氛頓時變得格外緊張。
墨蒼黑沉著臉,看著薄瑾禦道:“薄總,你要動的人是我宮家的小姐,你是要跟我宮家作對嗎?”
“宮家小姐?”薄瑾禦冷凝了眼旁邊女人,在來的路上,他也知道清楚了這件事的原委。
沈?qū)庈郾粠ё叩脑蚴撬赣H長得很相似,所以被宮家尋迴。
而沈?qū)庈垡哺f過,曾有人告訴她,那個冒牌貨想要代替她的全部,因為她富可敵國。
宮家身為這邊的首富,富可敵國完全算得上。
這就對上了。
目前這個情況看來,沈?qū)庈凼沁@家的大小姐,而這個冒牌貨在這裏興風作浪,想要頂替。
薄瑾禦眸光寒了寒,涼薄的唇吐出幾個字:“有眼無珠!
墨蒼蹙了蹙眉,“薄總,這是我宮家,我們在處理我們宮家自己的事情,還請你不要插手!
“我老婆在你們這裏受了委屈,沒辦法不插手!
墨蒼有些頭疼,薄家在帝都是什麼地位,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宮家此刻連家主都沒有,就靠他們這一幫老家夥守著,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跟薄家樹敵的。
墨蒼開口道:“薄總,她們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你是如何判定誰就是你的妻子?”
薄瑾禦冷笑了一聲,“連我自己老婆都認不出來,我?guī)质颤N吃的?一個人模仿另外一個人,模仿得再像,惡心的本質(zhì)也改變不了的!
薄瑾禦這話的意思是他看出了另外一個‘沈?qū)庈邸瘣盒牡谋举|(zhì)!
好毒的話。
薄煙清此刻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對著薄瑾禦開口道:“薄總,還希望你注意一下措辭,誰模仿誰?我才是真正的沈?qū)庈郏液伪厝ツ7滤俊?br />
薄瑾禦不屑地冷笑了一聲,聲音裏滿是冰冷,“別拿你這張整容臉對著我說話,我惡心!
薄瑾禦這話差點把薄煙清噎死。
“你!”薄煙清臉色頓時黑了。
過了幾秒,她才道:“薄總,你如何確定你一開始娶的人就是真正沈家大小姐沈?qū)庈?你在這裏說誰真誰假,根本沒有依據(jù)。
而且我們已經(jīng)做過了親子鑒定,我才是沈家的女兒,我才是宮家要找迴的小姐,而她才是那個冒牌貨。”
“我需要從你嘴裏知道這些?我自己沒有判斷?再汙蔑她,我把你嘴縫起來信不信?”
薄煙清狠狠咬牙。
她知道薄瑾禦很難糊弄,她再多說也是無益,索性她道:“不管如何,你現(xiàn)在都沒有資格動我,我是宮家的小姐,隻有宮家做主。”
“那就試試,來人!
薄煙清後退了一步,“你想跟宮家為敵嗎?”
“薄總!”墨蒼大聲製止。
“算了!鄙?qū)庈凵焓謹r住薄瑾禦。
沈?qū)庈圩匀磺宄,宮家跟薄家若是真的從此反目成仇會來帶什麼。
不管是薄家還是宮家,他們雖強大,但都不能輕易樹敵。
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
為了一個整容的人,引起兩家的矛盾,根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