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聲不止。
薄煙清聽著這些話,眉心幾乎都舒展開來了。
“冒牌貨小姐,你來參加宴會我沒有意見,但是你穿一件假貨來我宮家的宴會,簡直就是拉低了我宮家宴會的檔次,我看著實(shí)在是膈應(yīng),麻煩你把你身上那件假貨脫下來。”
沈?qū)庈鄣男α诵Γ艾F(xiàn)場脫嗎?”
“對,現(xiàn)場脫,你敢穿一條假貨來惡心我,就要承擔(dān)代價,你如果不脫,我今天就派人替你脫。”
“小姐,不可,這太過分了。”墨蒼第一個不同意。
逼著人家在宴會上脫衣服,這像什麼樣子?根本不是一個大小姐該有的做派。
“有什麼不可的,長老,是她先穿這套禮服來惡心我的,我隻是給她一點(diǎn)小小的教訓(xùn)罷了。”
薄煙清挑了挑眉,笑容甜美,但說出來的話卻影響了她整體的美感。
多惡毒,逼著讓一個女人眾目睽睽之下脫禮服,讓她赤身裸體暴露在大夥的目光下嗎?
這讓人家怎麼活?想要硬生生逼死人家嗎?
她抬眼看著沈?qū)庈郏樕弦黄M是得意。
看你怎麼辦。
雖然知道她這樣的做法惡毒,但下麵卻沒有人出聲阻止。
反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大多數(shù)人對這一幕還隱隱地有些興奮。
“太過分了!”霍白舟看不下去,就要衝上前去,白郗堯卻一把拉住了他。
霍白舟皺眉,“你攔著我做什麼?沒看到苒姐受辱了嗎?”
白郗堯笑了笑,“苒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穿著一條假裙子來參加宴會,等著吧,她一定會反擊的,隻是薄哥去哪了,他不應(yīng)該跟苒姐一起來嗎。”
白郗堯感覺奇怪,朝門口看了一眼,挑了挑眉,“出去看看。”
霍白舟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朝外麵走出去。
薄煙清雙手抱臂,看著沈?qū)庈劾湫Γ懊芭曝浶〗悖埩⒖贪涯闵砩系募儇浢摿耍駝t你今天走不了。”
沈?qū)庈劭粗α似饋恚奥犞銊倓偰窃挼囊馑际钦l穿的是假貨,誰脫,是嗎?”
薄煙清笑了笑,“當(dāng)然,誰穿的是假貨,誰脫了。”
“好。”沈?qū)庈埸c(diǎn)點(diǎn)頭,“那你還等什麼?脫吧。”
“我脫?”薄煙清像是聽到了無比好笑的笑話,“你的意思是我穿的是假貨,是嗎?”
沈?qū)庈圩匀坏攸c(diǎn)了下頭,“我是這個意思。”
“嗤……”薄煙清捂嘴輕笑,“我這件禮服是裴傾大師親手定製的,你說我的是假的?你是在搞笑嗎?”
賓客裏傳來嗤笑聲,“我看這個冒牌貨是發(fā)瘋了,她居然說宮大小姐穿假貨,她自己穿假貨還反咬人家一口。”
“就是,把我都給聽笑了,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說這些話。”
嘲諷聲四起,沈?qū)庈勰樕蠀s不見任何怒色,平靜的可能。
薄煙清笑容更加得意了,“冒牌貨小姐,你到底脫不脫?你要是不脫,我就派人幫你脫了,來人,把她身上那件衣服給我扒下來,別讓這種東西拉低了我宴會的檔次。”
幾個家衛(wèi)立刻朝沈?qū)庈蹏诉^去。
“真是好大的狗膽!”
一片嘈雜聲中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堅(jiān)硬的聲音。
剎那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剛走進(jìn)來的人。
男人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滿身的貴氣,出現(xiàn)在門口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不是薄總嗎?”
“是的,就是薄總,沒想到薄總也來參加宴會了,今天也太幸運(yùn)了吧,還見到了薄總,這宴會果然沒白來。”
“啊啊啊薄總好帥,他剛剛那句話是對誰說的?”
“天哪,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沈?qū)庈圻@個名字,不是薄總的前妻嗎?”
“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dāng)初在沈?qū)庈鄣纳昭缟媳】偛贿親自來替她撐腰,所以前麵那兩個,究竟誰是真正的沈?qū)庈郯。俊?br />
“那還用說嗎,一定是宮大小姐是真正的沈?qū)庈郯。】傄欢ㄊ莵頌閷m大小姐撐腰的,那個冒牌貨要遭殃了。”
大家都更加的興奮了,興衝衝地看好戲。
“等等,你們看薄總身後跟著的人是誰?”
“好像是……裴傾!是製作這件禮服的裴傾大師。”
“薄總將裴傾大師請來了,自己的作品一定能一眼就看出來哪件是真哪件是假,穿假貨的冒牌貨要遭殃了。”
大家都等著看沈?qū)庈鄣暮脩颉?br />
可沈?qū)庈壅驹谀菂s很平靜,看著男人一步步地走向自己,她精致漂亮的臉上帶上淡淡的笑意。
“老爺子那處理好了?”
薄瑾禦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俊臉上浮現(xiàn)出點(diǎn)點(diǎn)笑意,“白舟和郗堯在拖著。”
“嗯?”
此刻在外麵的老爺子惱怒地看著一左一右抱著他手臂的兩人,怒吼,“你們兩個給我滾開。”
白郗堯緊緊抱著老爺子的左臂,“薄爺爺一定累了,去休息會吧,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哈。”
霍白舟抱著老爺子的右臂,“就是,我們兩個陪您去喝兩杯,走走走。”
兩人二話不說,抬起老爺子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把將老爺子架了起來。
老爺子的腿懸空蹬了蹬,氣得臉都紅了,“霍白舟,白郗堯,你們兩個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兩人像是間接性失聰,興衝衝地把老爺子扛走了。
沈?qū)庈勐牨¤R說了剛剛外麵的場景,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這事也就他們兩個做得出來。”
“嗯。”薄瑾禦笑了笑,伸手理了理沈?qū)庈鄣粝聛淼乃榘l(fā),壓低聲音道,“已經(jīng)派在帝都的人查薄煙清近幾年的情況了,若是快的話,今晚估計(jì)會有消息。”
沈?qū)庈畚⑽⒚虼近c(diǎn)頭,“好。”
不明真相的賓客看著薄瑾禦走到沈?qū)庈凵磉叄D時麵麵相覷。
“薄總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紮著頭發(fā)那個是冒牌貨,披著頭發(fā)那個才是跟宮家長老一起走下來的宮大小姐,他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
“薄總,您認(rèn)錯人了,你身邊那個是冒牌貨,真正的沈?qū)庈凼乔包I那位。”有人提醒薄瑾禦。
薄瑾禦神色冰冷,“難道我連我自己老婆是哪個都認(rèn)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