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薄老爺子看著沈?qū)庈鄣捻庖粍C。
“你是為了你母親所以故意這樣說的吧。”
沈?qū)庈鄞鬼p輕搖頭,“這件事牽扯太多,我若是沒有證據(jù)豈敢在您麵前胡說,您不如先看看我的證據(jù)。”
薄老爺子看著沈?qū)庈垡荒樥嬲\的樣子,伸手拿起她遞過來的牛皮紙袋,打開裏麵是一棟別墅的照片,另一份是一疊匯款明細的截圖,最後還有一支u盤。
“這些是什麼意思?”
“當年給薄叔叔開車的司機,也就是當時一同在車上出了車禍的司機吳叔,這是他妻兒目前住的小別墅。”
薄老爺子瞇起眸子,“你是想說有人收買了吳叔,讓他製造車禍?”
“沒錯,不然吳叔死後,他的妻兒哪來的錢住上別墅,另外您看這份匯款記錄,這是吳叔的妻子,以及弟弟賬戶裏陸陸續(xù)續(xù)收到的匯款。”
薄老爺明白沈?qū)庈鄣囊馑迹胗眠@些告訴他,當年是有人收買了吳叔害死了薄明詹。
薄老爺子道,“但這份匯款記錄顯示的時間是明詹出車禍的一年後,就不能是他們自己靠其他途徑掙的錢?”
沈?qū)庈圯p輕點頭,“這就是背後之人的高明點啊。
當時車禍已經(jīng)定性成了意外車禍,時隔一年再將吳叔的賣命錢陸陸續(xù)續(xù)以小數(shù)額,和不同的匿名賬戶轉(zhuǎn)給吳叔的家屬,先不論會不會被查到,就算最後被查到了,也查不出什麼。”
薄老爺子狠狠地瞇起了眸子,“我憑什麼相信你?證據(jù)可以造假,吳叔的為人我知曉,他做了我們家半輩子的司機,我們對他不薄,他不會這樣做。”
“看來您還是覺得我是為了我母親來騙您的,那就請您繼續(xù)看這u盤裏的東西。”
沈?qū)庈劭吹阶雷由嫌泄P記本電腦,走過去拿了過來,將u盤插進去。
很快視頻畫麵出現(xiàn),正是薄煙清在宴會廳被揭穿那天,對著薄瑾禦慌不擇亂時說的話:‘是她,是宮舒瀾害死了你的父親,當時父親原本打算送我去學校,是這個女人給父親發(fā)了消息,然後父親就跟她打了電話,改道去了機場,在去機場的路上,車子失控!’
沈?qū)庈郯聪聲和fI。
那句車子失控了清晰地落進薄老爺子的耳朵裏。
薄老爺子搭在膝蓋上的手一緊。
“這是我後來特意派人迴去調(diào)的監(jiān)控錄像,我也正是因為當時聽到了這句話才懷疑這件事情,後來再去調(diào)查出這些證據(jù)的,薄老爺子,當時車上薄煙清是唯一活下來的人,她無意識喊出的這句話,您不會覺得是她在亂說吧。”
沈?qū)庈鄣哪抗饴湓诒±蠣斪拥纳砩希±蠣斪拥捻庠诳赐赀@些證據(jù)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
“可能我接下來說的這些您有些難以接受,但這就是事實,那天有人在車子上動了手腳,車子失控是必然的,那人還收買了吳叔,保證這場謀殺萬無一失,所以,那天隻要薄叔叔坐上車,就一定會出意外。”
聽到這裏,薄老爺子緊緊攥緊了手裏那幾張紙,他拄著拐杖站起身,年邁的身軀狠狠晃了晃。
沈?qū)庈凵焓址隽怂幌拢蠣斪雍莺莸氐肿」照龋琶忪蹲约核さ梗Я讼率郑澳憷^續(xù)說。”
沈?qū)庈劭粗蠣斪舆@狀態(tài),一下子有些揪心。
自己最看重的兒子出車禍困在車裏葬身火海,這種痛隻有薄老爺子自己能體會到。
所以這種揭人傷疤的事,沈?qū)庈蹧]有十足的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是人為前,也不敢貿(mào)然來告訴他。
“我承認去調(diào)查這些我有私心,您因為這件事恨我母親,阻止薄瑾禦和我在一起,這件事不查清,我和薄瑾禦或許也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但這些都還是次要,當年謀害薄叔叔的人此刻還在逍遙法外,薄老爺子,您還記得薄瑾禦之前出的那場車禍嗎?或許那也並不是一場意外。”
薄老爺子猛地看向沈?qū)庈郏麄人顫得厲害,“那個人用一場車禍害死了我的兒子,還想用同樣的方式害死我的孫子。”
沈?qū)庈勖蚓o唇,“不把這個人找出來,他一定會再一次動手。”
薄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你有懷疑的人了?”
“薄家家大業(yè)大,這麼多年來盯著薄家的人不在少數(shù),仇人怕也不少,我不能確定,但有一個人,若是薄叔叔和薄瑾禦都死了,他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薄老爺子眉心緊蹙,“你說的人是薄明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