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
宴衡問出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明顯的失望。
雖然他現(xiàn)在想讓蔣黎生下這個孩子,隻是想要利用這個孩子報複宴遲和蔣黎,可聽到隻是生了個女孩,宴衡還是有點失望的,“費這麼大勁就生了個女孩,真是沒用的東西。”
他聲音壓得低,但護士還是聽到了。
護士聽著這話忍不住皺眉,雖然這種重男輕女的他們也見了不少,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忍不住生氣,護士有些義憤填膺道:“孩子是孕婦九死一生生下來的,老先生,您再怎麼樣也不該這樣說。”
宴衡冷哼了一聲,聲音裏帶著幾分不屑一顧。
宴衡轉(zhuǎn)身離開,一點多留的意思都沒有。
護士連忙叫住他,“老先生,這孕婦?”
宴衡就這樣走了,蔣黎又沒其他家屬,醫(yī)院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安排。
“孕婦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宴衡想,死了最好,都給他兒子陪葬去。
但他再想想,他若是不安排,醫(yī)院恐怕會想方設(shè)法聯(lián)係跟蔣黎有關(guān)的人。
而據(jù)他所知,蔣黎沒有其他的親人,那麼最終醫(yī)院會找到蔣黎最好的朋友沈?qū)庈郏驅(qū)庈垡莵砹耍虑榫吐闊┝恕?br />
宴衡這麼一想又走了迴來,對護士道:“我會派人安排好病房,你們醫(yī)院幫我找兩個護工照顧她,一切費用我出,另外,讓她好好休息。”
安排完宴衡才離開。
蔣黎被安排去了病房,她累極了,此刻正在昏睡。
而宴遲也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醫(yī)生對宴衡道:“手術(shù)成功,病人現(xiàn)在情況穩(wěn)定了,幸好送來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shè)想。”
宴衡沒說話,隻眼睛死死地盯著病床上的宴遲。
時隔幾個月,本以為早已死亡的兒子現(xiàn)在躺在自己麵前,宴衡隻恨自己不能立刻掐死他為宴司州報仇。
“宴老先生?宴老先生?”
醫(yī)生見宴衡失神,叫了宴衡兩聲。
宴衡才反應(yīng)過來,嘴上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臉上卻是另外一副表情。
將宴遲送去病房,宴衡一個人獨自坐在宴遲的身邊,他眉眼犀利的看著宴遲的臉,看了好一會,宴衡拿出手機給何家打了電話。
何富海和江瑤芝已經(jīng)知道了情況,正往醫(yī)院趕,兩人先是去看了昏迷的何蘇念,配合警察問話,而後就來到了宴遲的病房。
麵對宴遲沒死,他們無疑也是意外的,宴遲墜海,幾個月沒有消息,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
宴遲死了,讓當(dāng)時的他們也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沒死,還迴來了,他們一個沒看住何蘇念,居然又惹出了這麼多麻煩。
何富海和江瑤芝無比的頭疼。
聽到外麵開門進(jìn)來的聲音,宴衡沒有動作,何富海看了眼病床上還昏迷不醒的宴遲,再看一動不動的宴衡,此刻他完全猜不透宴衡的心思。
試探性的,何富海開口道:“宴董......”
宴衡冷哼了一聲,聲音幽幽,“公司都沒了,還假惺惺地叫什麼宴董?”
何富海被宴衡這話一噎。
當(dāng)時宴氏集團破產(chǎn),有何富海在背後幫宴遲的一份功勞,宴氏破產(chǎn),宴遲按照當(dāng)時的承諾,讓他拿到了不少好處,這事何富海清楚宴衡是知道的。
所以宴衡對他一定有恨,這讓何富海有了強烈的危機感,何蘇念現(xiàn)在犯了事情,若是宴衡要追究到底,何蘇念大概不會好過。
宴衡緩緩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看著兩人,“別緊張,找你們過來就是為了跟你們商量一下這件事怎麼解決。”
宴衡抬了下手,示意兩人往沙發(fā)上坐。
何富海和江瑤芝依舊看不懂宴衡是什麼意思。
三人在沙發(fā)上坐下,江瑤芝先一臉歉疚地開口,“宴......先生,是我們家蘇念不懂事,做事急躁,傷了宴遲,她......”
宴衡抬了下手,打斷了江瑤芝繼續(xù)講下去。
“我知道你們想講什麼,我可以不追究這次的事情,也可以在警方麵前幫何蘇念說話,不過......”
何富海直接道:“有什麼要求您直說。”
宴衡都說到這了,肯定是有要求的。
宴衡輕笑了一聲,“當(dāng)初你幫著宴遲害我宴氏的事情我一清二楚,這次我可以不追究何蘇念,但我要求何家不放過宴遲和蔣黎。”
何富海聽完這話,遲疑地看了眼病床上的宴遲。
這到底是宴衡的親兒子,他居然讓他們幫忙對付自己的親兒子!
何富海又迴頭看了看宴衡。
轉(zhuǎn)念一想,宴遲搞得宴氏破產(chǎn),又害死了宴司州,宴衡恨宴遲是情理之中。
這樣倒是合理了。
可何富海已經(jīng)不想再卷進(jìn)這件事情來了,當(dāng)年宴司州害宴遲入獄十年,宴衡偏心宴司州,所以對宴遲袖手旁觀,宴遲對此懷恨在心,出獄後一年多就搞垮了宴氏作為報複。
這些足以證明宴遲是個狠人,他不想再招惹他,免得落到跟宴氏一個下場。
見何富海沉著眸子,眉心時緊時鬆,宴衡道:“怎麼?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