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芳篇……
蝶芳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出發了之後,直接飛向了那猶如瓊樓玉宇般的客棧酒樓。
小時候昊天就帶著她們去客棧酒樓收集信息。
那時候昊天還低調出行,隻不過最後喝酒搞得整個客棧的人都流了鼻血。
蝶芳也好似試圖找到當初的感覺,選擇掩蓋自己的樣貌,靜靜地呆在客棧裏,輕抿香茗,迴憶著那如詩如畫的小時候。
至於現在為什麼不收集信息,她隨便抓一個人掃他一眼記憶便能把大大小小的事情知曉個七七八八。
蝶芳靜靜地品著茶水,現在想來,當初昊天那樣教她們,簡直就跟寵溺小孩一般。
隻可惜,溫暖隻有一晚,小小昊天在雯心手上,隻能等一個星期。
迴憶著迴憶著,突然之間整個酒樓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烈搖晃一般,劇烈地顫抖起來。
客棧內的狐貍和人紛紛受到驚嚇,探查著究竟是何人在鬧事。
一些小二也皺著眉尋找來源。
蝶芳依舊在靜靜品茶,周圍的動靜很大,她也循著周圍人的目光淡淡無比地望了過去。
隻見一精壯男子赤裸上身,正在死死抓著一狐族少女的腿腳摔著。
周圍的狐族看得怒不可赦,但是卻無一人上前阻攔。
一陣陣淫笑之聲。
男子直接把狐族少女摔在了客棧的門口,摔到了大街之上。
在蝶芳的神念之中。
男子淫笑道:“你個浪蹄子,你爹把你賣給我了,你還沒伺候好老子你就想跑?跑,可以,把你的尾巴給老子留下來!”
言罷,他的手便伸向狐族少女的尾巴上。
此時的她奄奄一息,渾身都是傷,整個毛發都沾著血。
在她的心中,早已經滿是絕望,疼痛讓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
依舊沒有任何一個狐族挺身而出。
好似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一般。
蝶芳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
在她的感知之中,這個男子,與她有緣。
他的手已經抓住了狐貍少女的尾巴。
忽然,他發現自己的手不聽使喚了一般,整隻手好像失去了觸感。
他下意識地抓著她的尾巴往後使勁拔去……
然後……
他的手噴出了血。
整條手臂留在了狐貍的尾巴上,血流了滿地。
他的臉上浮現了驚恐的神色。
他想大聲喊叫,忽然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發出聲音。
他僅僅剩下的那一隻手去碰自己的脖子。
然後……
人首分離。
剛剛還在圍觀的狐妖們頓時爆發出無比的驚嚇之聲。
死人了,就這麼活生生詭異淒慘地死在他們麵前,雖然他們覺得他該死,但是死的也太過於驚嚇和詭異了。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狐族少女,等待著自己尾巴的劇疼,但是一直沒有……
反而她身上的疼痛感在極快地消失。
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忽然。
她的視線內出現了一片精美絕倫的紫色衣角。
一張令牌甩在了她的麵前。
蝶芳離開了。
良久,狐族少女聽著周圍的驚唿聲,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她起身,去看那個惡魔,人首分離,而他的手,也斷在了自己的尾巴上,血噴了自己的一身。
最為奇特的是,她身上的傷,好了大半。
最終,她想到了那一片紫色衣角,想起了那一枚令牌。
她匆匆看去,令牌還在。
她猶如護著稀世珍寶一般,風馳電掣般地把令牌緊緊揣進自己的懷裏,動作靈活地好似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
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此時的蝶芳早已經離開了這裏。
她聽從師尊的勸導,見義勇為,憑心而動。
那個男子……好似跟她有著絲絲縷縷的因果,而且她極其討厭,就好似,他曾經差點殺了自己一般。
蝶芳換了一座城池,又進了最大了客棧,自己的腦海裏不斷迴憶著剛剛那股奇怪的因果。
良久……
她想起了曾經的人,赤家,赤家老祖以中位仙修為試圖抹殺她和雯心。
思緒至此,她仍舊看不透那股因果,或許,如果當初在秘境內她也參悟一點因果大道,估計會看明白,隻可惜沒有。
她也疑惑為何在這種小世界會有著跟赤家有關的因果之人。
而在世界的地心深處。
白衣小升在偷窺到蝶芳隨意斬殺男子。
整個人直接開心地跳了起來!
太開心了!
小升知道,那個男子就是沒有記憶的壞真仙意念的化身。
這種化身會慢慢蠶食她小世界的氣運,直到最終,剝奪小世界的權力,在合適的時機悄悄覺醒記憶,掌控天命。
但是她又不敢直接動手,因為她怕對方整了什麼世界意誌消亡的手段在裏麵。
像這樣的,一共有五個,但是蝶芳剛剛直接除掉一個。
在小升的心中,這是直接解決了五分之一!
小升也確定了一件事,在那個男子死的時候,一道恐怖的視線試圖落在這裏,但是被仙尊大人給擋了。
所以說,其餘四個估計也有一樣的手段。
小升現在雖然有能力解決剩餘四個,但是她還是不敢動手,因為她怕仙尊是隻為她的弟子擋,不給自己擋。
……
修仙界內。
威虎真仙猛然間睜開雙眼……
他在小世界的化身被斬了,沒有任何餘地的直接秒殺。
而且在昊天的存在下,他甚至無法知道是誰斬的。
現在天命之地無疑就是巨大的寶藏之地,在那裏,天命可能會誕生出新的真仙。
但是卻被昊天一人獨霸。
那恐怖的實力,僅僅是一道冷哼就令他重傷。
威虎也在那一刻意識到昊天恢複了原本的實力,一分為二的影響真的如那東西所言被恢複了。
現在,那小世界。
不得進入、不得窺視、不得推演。
宛若禁忌一般。
……
蝶芳接著飲茶,渾然不知她剛剛隨意斬殺的男子便是一位真仙的化身。
她隻是感覺因果之上,他與自己有仇。
隨心而動,隨意而為,直接斬了。
而她丟給那個狐族少女的令牌便是昨天晚上清寒給她準備的身份象征。
既然救了,就順手給她個機會,看她懂不懂地用了。
蝶芳依舊在靜靜的打聽的消息。安靜優雅地飲著茶。
不知又是不是在迴憶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