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夢能理解，但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無法理解一個沒有主觀意識的人。


    “其實很好理解，這個狀態我們每個人都有過，比如那些小孩兒，尤其是三歲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我這個概念，在說到自己的時候，總會用父母對他的稱謂替代。”歐陽錯說道。


    “雨夢姐，是這樣嗎？”見林雨夢若有所思的點頭，程婉靈趕緊問。


    “沒錯，不光是寶寶，智力低下的人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彭戰在八歲之前，都沒有太過強烈的自我意識，甚至會跟著我叫自己傻蛋。”林雨夢說道。


    “哇，八歲了，還叫自己傻蛋！”程婉靈用滿是嘲諷的眼神看向彭戰。


    “呃，雨夢姐，在舉反麵例子的時候，能不能別用我？”彭戰有些委屈的小聲央求。


    “哎呀，隻有你大家都熟悉嘛，舉例不就是要舉大家都熟悉的東西嘛！”林雨夢輕聲說。


    “嘻嘻，彭戰，你就是大家都熟悉的東西。”程婉靈十分調皮的說。


    “難道你不是東西？”彭戰反問。


    “我當然不是東……”程婉靈還沒有說完，就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兒，趕緊捂嘴住口，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夜小舞，希望夜小舞能幫她找補一下。


    沒想到夜小舞不但不幫她找補，反而落井下石，大聲說：“彭戰是個大家熟悉的東西，靈兒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夜小舞，你才不是個東西，你和你朋友都不是個東西。”


    “靈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夜小舞看著程婉靈，有些深情的說。


    “嘻嘻，知道說不過我，低頭求饒了是不是？”程婉靈得意的說。


    “靈兒，她在暗諷你不是個東西。”林雨沁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小聲提醒。


    “她剛才不是說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嗎？”程婉靈不解的問，她實在沒辦法從夜小舞這句話中聽出暗諷的味道。


    “可是你上一句說的是，她和她朋友都不是東西啊！”


    “夜小舞，你居然拐彎抹角的罵我，吃我一拳！”程婉靈生氣的舉起拳頭就要砸夜小舞，卻又被彭戰抓住了手腕。


    “靈兒，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讓我再問歐陽錯幾個問題。”


    程婉靈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嚴峻，就嘟著嘴十分不甘心的放下拳頭。


    “怎樣才能修無我？”彭戰問歐陽錯。


    “這不是主觀意識能夠做到的，得讓身體在無意識的狀況下經曆長時間的，非人一般的折磨。”


    歐陽錯突然停了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林雨夢，眼神中居然出現前所未有的敵意。


    彭戰見狀，趕緊下意識將林雨夢拉到他的身旁。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就是你將自我之境修煉到極致，也可以返璞歸真進入忘我的狀態，忘我也是另外一種狀態的無我。”


    歐陽錯在和彭戰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瞟向林雨夢，他在盡力裝作不在乎林雨夢，但心裏明顯又放不下，他的這個反應，足以說明林雨夢身上有他害怕的東西。


    彭戰還是第一次在歐陽錯身上感受到這種情緒，他立馬想到林雨夢擁有的那個能力，隨即輕聲對林雨夢說：“雨夢姐，你能不能讀一下歐陽錯腦子裏麵的真實想法？”


    “我早就嚐試過了，裏麵空蕩蕩的，好像什麼都沒有。”


    “啊，什麼意思，難道他說這些話都不用經過大腦的嗎？”彭戰有些驚愕的說。


    “他不是不經過大腦，而是他好像根本就沒有大腦，至少我感知不到他大腦的存在。”林雨夢十分疑惑的說。


    “人怎麼會沒有大腦呢，是不是他用什麼術法將自己的腦子藏起來了？”彭戰問。


    “嗯，應該很有可能，但是他看上去和普通人並沒有區別，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異樣。”林雨夢滿是困惑的說。


    “你不是能聽見微生物的聲音嗎，要不試試？”彭戰小聲說。


    林雨夢點了點頭，隨即閉上眼睛進入冥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