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王,我們海平學(xué)宮不請自來,沒嚇到你這位夷洲之主吧?”
看著眼前那氣血之力深不可測的威武男子,一名學(xué)宮男子輕笑開口。
“當(dāng)然沒有!
安海王莞爾搖頭,“能招待海平學(xué)宮的諸位,是我的榮幸。”
“那我們進去聊!
學(xué)宮男子說著,他便走向青袁王府深處。
看著這些童家族人的背影。
趙若溪不由恍然大悟,“不請自來?原來海平學(xué)宮不是來參加王府劍會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海平學(xué)宮,超脫的世俗。他們修的劍法,是仙人劍。而我們修的劍術(shù),是凡人劍!
“凡人劍和仙人劍怎麼可能在一個擂臺上角逐?”
“那不是天方夜譚嘛?”
羅程程慶幸說道。
“也未必海平學(xué)宮的人就不會參加王府劍會!辫だ蠋熃o羅程程澆了盆冷水,“世間諸事,變幻莫測。”
“指不定,你羅程程等下就要和一名學(xué)宮弟子比劍。”
“瑜老師,你別烏鴉嘴啊!甭牭借だ蠋熌峭蝗缙鋪淼脑,羅程程立馬打了個寒顫,“我什麼水平,我還是知道的。”
“打個王子棺,我或許不在話下!
“但你讓我和海平學(xué)宮的人比劍,那不是要我的命麼?我……”
羅程程說著,突然,一道鄙夷的嗤笑聲從遠處響起,“羅程程,你他媽和一個九州難民學(xué)了幾天劍,你怎麼飄成這樣了?還打本少不在話下?就你?你也配和我王子棺相提並論,聽沒聽過一句話,名師出高徒!我可是夙一大師的弟子,你拿什麼和我打?拿你的天真無邪,還是拿你的不自量力?”
“王子棺,你少在這顯擺!蘇老師同樣是名師,我亦是高徒,所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打你,易如反掌!”冷眸看向那迎麵走來的王子棺,羅程程不卑不亢道。
“蘇老師?名師?你?高徒?噗……哈哈哈,羅程程,你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王家的千億資產(chǎn)麼?”
捧腹譏笑的看向羅程程,王子棺哄然大笑道,“葉清婉都告訴我了,你們家那個姓蘇的九州人,根本不懂劍法。他自創(chuàng)的陰之劍、陽之劍,更是騙人的把戲。”
“真不知道你羅程程怎麼會相信?”
“難道,你小時候營養(yǎng)不良,腦子沒發(fā)育健全?”
噗——
聽到王子棺的話,他身後幾名狗腿也都忍俊不禁的大笑起來。
“王子棺,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對蘇老師不敬!”
瞪了眼一臉輕蔑的王子棺,羅程程漲紅臉吼道,“蘇老師才不是騙子!
“媽的,你這傻子,真是沒救了,被人騙了,還要維護對方。果然窮人家的孩子智商低啊!蓖踝庸讘蛑o調(diào)侃。
“你……”
羅程程瞪著王子棺,他正要拔劍教訓(xùn)對方,但身旁趙若溪卻不近人情的開口,“王子棺,你少在這狗叫。蘇老師比你老師強一萬倍!”
“等下王府劍會開始,別讓我遇到你。”
“不然,我非打爛你的狗嘴,讓你一輩子都說不了賤話!”
“我尼瑪!”看著訓(xùn)斥自己的趙若溪,王子棺甚至都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這還是西村那個膽怯不自信的窮酸少女麼?
她,她怎麼敢的!
區(qū)區(qū)夷洲省的底層小人物,竟敢對自己叫囂,還放狠話?
“草!趙若溪,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迴過神後,王子棺立馬瞪著趙若溪怒吼,“別以為之前在學(xué)校,你贏了本少五萬元,你就可以目中無人,等下王府劍會開始,你若落在我手裏,我非打你的叫爸爸!”
“我叫你媽!壁w若溪不輸氣勢的迴懟過去。
“你……”陌生的趙若溪,一度讓王子棺懷疑人生。
見鬼了。
甚至這一刻,王子棺都在思考,到底……誰才是西村的村民?
“媽的,這西村的少女是瘋了麼?她居然敢得罪王少?”
“哼,王家不會放過她的!”
“天要令其亡,必先讓其狂。”
“這趙若溪現(xiàn)在有多自大,以後就有多淒慘!”
“小小西村村民,不自量力,竟敢在夷洲太歲頭上動土?”
“……”青袁王府中的不少人目睹趙若溪和王子棺爭吵,他們紛紛議論道。
聽到這些閑言碎語。
趙若溪絲毫不在意,反而推了一把王子棺,“還不滾?非要我現(xiàn)在拔劍?砍了你的狗頭?”
“好,好,好!趙若溪,你他媽有種,之前在三班,老子還真是小瞧了你!
“青袁王府有規(guī)定,王府劍會開始前,不得發(fā)生爭鬥,不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屍體了!
“但沒關(guān)係!
“很快,你也會是一具屍體!
“畢竟我王子棺,從來不憐香惜玉!”
撂下這句狠話,王子棺便一臉陰霾的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帶著狗腿走後。
唰——
羅程程複雜和錯愕的目光,這才呆呆的看向趙若溪,“趙若溪,你,你……你這麼得罪王子棺,不怕王家報複你麼?”
“我怕什麼?我有老師!”趙若溪說著,她小鳥依人的走到蘇文身旁,然後乖巧開口,“蘇老師,你肯定不會讓王家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吧?”
這些天和蘇文學(xué)習(xí)劍術(shù)時。
趙若溪偷偷問過沈兮倩,這個免費老師是什麼實力。
本以為……
蘇文頂破天,就是一名武道宗師了。可沈兮倩的話,卻讓趙若溪錯愕了很久。
這也是為何,她敢叫囂王子棺的原因。
夷洲王家很了不起麼?
但和自己的老師比起來,王家?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井下浮遊罷了。
“好了,若溪,鬆開我吧,王家不敢動你,他們,也沒那個膽子。”看著抱緊自己胳膊的趙若溪,蘇文啞然一笑。
而他話音剛落。
鐺——
便有悠長的鍾鳴聲在青袁王府中響起。
“王府劍會,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