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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然沒有在省府多待。
他把一切南征軍援行動的指揮權(quán)交給馬近山,又匆匆迴到野戰(zhàn)醫(yī)院。
總有人講當(dāng)兵的人三過家門而不入。
那是關(guān)鍵時期。
現(xiàn)在,葉安然輕鬆的很。
陸軍對桂溪吾軍的增援意義不大,跨越幾個省。
倒不如空軍消耗一些經(jīng)費,對吾軍的增援實際一些。
既可以空中打擊應(yīng)天地麵目標(biāo),又可以對吾軍進(jìn)行裝備,醫(yī)藥品,等後勤補(bǔ)給的增援。
這個時候如果不迴醫(yī)院陪老婆孩子,那等於渣男。
有馬近山在,葉安然穩(wěn)坐釣魚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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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光和煦。
葉安然抱著剛剛吃完奶的兒子,在房間裏蕩悠悠。
夏立國敲門後進(jìn)到房間,“安然,你總得給我孫兒起個名字吧?”
“啊?”
葉安然大腦一陣宕機(jī)。
他還沒考慮過這個事情。
看著懷裏的寶寶,葉安然抬頭道:“爸,這我得好好想想,您也給想想。”
夏立國嘴角微掀,“你讓周長庚也幫著想想。”
葉安然點點頭。
他迴頭得讓那些看書的大帥比,一塊幫著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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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天。
南征行動聯(lián)合指揮部。
薑文於昨夜乘坐專機(jī)飛往桂溪督戰(zhàn)。
東路軍、桂軍、第35軍遭遇空襲,又遭遇惡劣天氣,傷亡慘重。
吾軍並沒有因為惡劣天氣而強(qiáng)行突圍。
因東路軍,桂軍,和抵達(dá)前線的中鞅軍有在灌江以北匯合之舉,局勢千變?nèi)f化,錯綜複雜。
應(yīng)天部隊再次壓縮了吾軍的生存空間。
趙主任坐在會議桌前,他大長臉幾乎黑成了炭。
圍桌而坐的軍官,誰也不敢率先發(fā)言。
“韓陶陶將軍到!”
門外,傳來傳令兵的聲音。
魯省省主席韓陶陶進(jìn)到作戰(zhàn)部。
他笑著走到趙主任麵前,敬禮道:“主任,有什麼事兒在電話裏你給我說就行了唄,幹麼非得叫俺大老遠(yuǎn)哩來一趟捏。”
趙主任聽著韓陶陶一口魯省口音。
他請韓陶陶坐下。
“韓將軍。”
“沙場秋點兵。”
“我必須要點你的將了。”
趙主任看著韓陶陶,他現(xiàn)在把唯一一個遏製東北野戰(zhàn)軍的希望,全部放在了韓陶陶身上。
雖說這個家夥平時不交稅,有時候還不聽話,但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有些大局意識的。
韓陶陶倏地站起來。
他麵向趙主任,“主任,隻要您下命令,我的部隊立刻開拔,你叫俺打東邊,俺們決不上西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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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主任點頭,“韓將軍,東北野戰(zhàn)軍副司令葉安然,司令馬近山公然違背應(yīng)天防務(wù)部的命令,暗地裏支援吾軍在南部地區(qū)的軍事行動,致使我軍在南部地區(qū)的行動當(dāng)中發(fā)生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傷亡。”
“我現(xiàn)在命令你,迴去以後,馬上指揮部隊,開赴冀省,奪迴東北野戰(zhàn)軍占領(lǐng)的溫和省,津門,並奪迴北平的控製權(quán)。”
“老子把葉安然北委會委員長的身份給解除了。”
“你這一仗如果打得好,你就是北委會委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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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陶陶愣住。
這麼多地盤呢啊?
他激動地差點落淚,“主任,我能打好。”
“裝備方麵,您有什麼展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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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列席會議室的眾人哈哈大笑。
你想要裝備就要裝備,還什麼展望……
趙主任抬頭看著韓陶陶,“槍,炮,彈藥,兵力,全部給你按照中鞅軍的部隊規(guī)格配備。”
“你要是打不下來北委會,我把你移交軍法處!”
“你要是打下來了,明年你就是一級上將!”
…
韓陶陶眼睛放光。
他真是祖墳上冒青煙。
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這種好事。
他向趙主任保證,“我給您立個軍令狀,打不下冀省,你槍斃我。”
“好!”
趙主任一口答應(yīng)。
他幾乎沒有猶豫。
韓陶陶覺得得了很大的便宜。
他隨即告辭了趙主任,準(zhǔn)備馬上迴去整備部隊,準(zhǔn)備進(jìn)攻溫和省。
他走後,陳助理走到趙主任麵前,“派去鶴城羈押叛軍葉安然,馬近山,馬近海三人的軍法處處長陳沂南,隨行人員張小六,和共同赴鶴城的300餘人軍法處別動隊失聯(lián)了。”
“……”
失聯(lián)了。
趙主任仰頭看著吊燈,他葉安然真的是本事大了,翅膀硬了,連軍法處的處長,都不放在眼裏了。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命令晉西北的部隊,和韓陶陶的魯省駐軍一起,向東北野戰(zhàn)軍所控製的地區(qū)施壓,盡可能的把他們控製的地盤搶奪迴來。”
“我明天啟程去一趟白屋。”
“家裏的事情,全部交給林三木先生處置。”
“有特別緊急的事情,可以給我發(fā)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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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會議室的所有人倏地站起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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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河省。
春來酒樓。
徒河警署的人在酒樓門前站崗。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酒樓門前,第五集團(tuán)軍司令方武下車。
佇立在酒樓門前的警察向方武敬禮。
方武看著站崗的警察,“二虎現(xiàn)在吃個飯,都得你們警察跟著站崗了嗎?”
站崗的警察笑了笑。
“長官。”
“我們署長也不是經(jīng)常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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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武點點頭,也沒有難為站崗的警察,徑直進(jìn)到春來酒樓。
在樓梯口,劉二虎緊忙迎到樓下,“哥,您可真是個大忙人,想請您吃頓飯,真難。”
方武看著他肩章上的星星,“你小子都混成署長了,我可告訴你,別把應(yīng)天警署那一套搬過來直接用。”
“是是是。”
…
劉二虎請方武進(jìn)到一個包間。
包間裏還有一個人。
方武看到那人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劉二虎介紹道:“哥,這是我一個朋友,陳立人。”
陳立人站起來,他主動伸手去握方武的手。
方武上前和陳立人握了握手。
“陳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能感覺到陳立人的手麵有練槍後磨出來的繭子。
陳立人微微一笑,“方長官,久仰大名,請坐。”
“我就做點小買賣。”
…
方武坐下。
劉二虎給方武倒茶。
隨後服務(wù)員開始上菜。
方武看著上菜的服務(wù)員,這他媽夥計一看就骨骼清奇,不是端盤子的材料。
他抬頭凝視著陳立人,“陳先生是應(yīng)天方麵的人吧?”
陳立人尬住。
他看向一旁伺候飯局的劉二虎,劉二虎把碗筷放到方武麵前,“哥,東北軍最近挺亂的。”
“而且,我聽說你們番號都被撤銷了。”
“當(dāng)下還得是應(yīng)天說了算,陳先生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應(yīng)天防務(wù)部。”
“職位還是集團(tuán)軍司令,最起碼是個上將。”
…
“嗬嗬。”方武嗬嗬笑道:“我當(dāng)是什麼人呢。”
“你別說,我們集團(tuán)軍最近都有想走的心思。”
“跟著葉安然實在是沒啥混頭,混著混著軍銜混沒了,弟兄們混成土匪了。”
“說歸說,鬧歸鬧,陳長官,我們投誠,應(yīng)天給個什麼價啊?”
…
陳立人愣住。
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簡直沒有一點忠誠度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