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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天一郎,原田旭升,山口開泰跑到檢查站外麵停著的汽車前。
原田旭升累的氣喘籲籲,他看向跟著他們一路開過來的大尉,“混蛋!”
“還不趕快把障礙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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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讓他們?nèi)齻人跑步來見的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障礙都沒有挪開!
原田旭升肺管子都快氣炸了。
如果障礙挪開了,他們還能蛐蛐車裏的人矯情。
現(xiàn)在是被這些下麵的人,弄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恆天一郎站在汽車旁邊。
他們?nèi)齻人站在車旁邊,也不見車裏的人放下車窗。
站了足足三十秒。
車裏麵的人才把車窗落下來。
看到男人少將軍銜,三人立正敬禮。
恆天一郎眼睛瞪得直直的,他一眼就認出來了車裏麵的是雪城特務(wù)機關(guān)長稻葉。
“將軍。”
他禮畢,向稻葉鞠躬一禮。
“抱歉,不知道是您大駕碼頭,對不起。”
恆天一郎剛上完稻葉將軍講的課。
他已經(jīng)把稻葉當成了偶像!
是神一樣的人物。
甚至連天蝗幕僚長請他吃飯,都要等稻葉將軍把課講完!
在京都,誰有這個實力?
恆天一郎向原田旭升,山口開泰介紹稻葉的身份。
二人聽後向稻葉鞠躬一禮。
一旁站崗的大尉,看的是驚心動魄的。
太驚險了。
他差點就把自己的前途毀了。
幸虧沒有太過強勢。
這樣子看來,連給將軍開車的少佐軍官的證件都不應(yīng)該查驗的。
大尉此刻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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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看著站在車門外麵的三個人,沉聲道:“查到逃犯了嗎?”
恆天一郎低頭。
“抱歉,將軍。”
“屬下無能!”
“目前隻發(fā)現(xiàn)了唐自強的屍體!”
“沒有找到唐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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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葉皺眉,惱火道:“一群廢物!”
“在帝國的本土,抓個人都抓不到,天蝗養(yǎng)你們是讓你們吃幹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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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依!”
三人低頭迴應(yīng)。
麵對稻葉的氣場,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稻葉看著恆天一郎,“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京都特務(wù)機關(guān)的機關(guān)長吧?”
“哈依!”
…
稻葉重重的歎口氣。
“天蝗把京都的情報,安全交給你,是對你的信任。”
“希望你不要讓天蝗失望。”
…
恆天一郎重重的點頭,“請將軍放心,我們一定不讓唐毅活著離開帝國!!”
稻葉微微頷首。
“我奉關(guān)東軍司令官南二郎將軍之命令,要盡快返迴雪城。”
“看樣子,今天是迴不去了。”
…
恆天一郎一怔,他看著封鎖的嚴嚴實實的碼頭,“將軍。”
“我們可以安排一艘船送您離港。”
…
稻葉蹙眉道:“算了,萬一我走後,別有用心的人再說是我把逃犯帶走的,那豈不是我成了替罪的羔羊?”
原田旭升連忙道:“將軍,有我們在,誰也不敢亂說閑話。”
許是見原田旭升和恆天一郎都表態(tài)了,山口開泰也附和道:“將軍,請您放心,我們會對這件事情負責。”
有了三個人的保證,稻葉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命令司機開車。
唐自強發(fā)動汽車,朝著碼頭開去。
恆天一郎三人向遠去的汽車敬禮,禮畢後,三人乘坐檢查站的摩托車前往碼頭。
恆天一郎給稻葉安排了一艘客輪。
客輪出發(fā)前,恆天一郎等人對客輪上的水手,船員,船長進行了查驗。
確認船上沒有藏匿逃犯,才請示稻葉上船。
稻葉下車和恆天一郎三個人握了握手。
隨後指示司機,把車開到客輪上去。
稻葉握著恆天一郎的手道,“好好幹!”
“請將軍放心。”
稻葉轉(zhuǎn)身上了客輪。
船員解開拴在錨柱上的繩子,客輪緩緩駛離港口。
看著客輪離開,恆天一郎鬆了口氣。
他一直在腦海裏迴味著稻葉叮囑他的那句“好好幹”。
有時候,長官的一句話裏,有很多層麵的意思。
原田旭升看著遠去的客輪,“總算是把這位爺送走了。”
山口開泰神情嚴肅道:“他什麼身份啊?這麼能裝?”
恆天一郎道:“稻葉將軍曾兩次救過江戶村誌中將的性命。”
“是受到天蝗表彰的英雄。”
“天蝗幕僚長請他吃飯,都要看稻葉將軍的時間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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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開泰愣住。
原田旭升倒吸涼氣,“他這麼厲害的嗎?”
恆天一郎看著消失於視線之中的客輪,“陸軍本部請他迴來給我們上了兩天的課。”
“天蝗幕僚長從稻葉將軍迴來就一直約他吃飯,據(jù)說是昨天晚上稻葉君才和幕僚長一塊用餐。”
…
原田旭升咽了咽口水,“幸虧沒有得罪稻葉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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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華夏的客輪上,稻葉站在客艙外麵,唐自強站在他身邊。
稻葉問道:“死的那個家夥是誰?”
唐自強搖頭道:“不曉得。”
“那你怎麼把他弄死的?”稻葉轉(zhuǎn)身看向唐自強。
唐自強迴憶著當時的情況,呢喃道:“當時有鬼子追著我們不放,我為了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和唐毅分開走。”
“進入客艙之後,我把箱子放到了那個男人身邊,並朝著追進客艙的鬼子特務(wù)開了一槍,接著把槍塞進了男人的懷裏。”
“那個男的拿出槍的時候,恰好鬼子聽見槍響進了船艙。”
“鬼子當場把他擊斃了。”
…
稻葉笑了笑,“你還挺機警的。”
“萬一死的那個是華夏人,你沒有罪惡感嗎?”
他轉(zhuǎn)身看著唐自強。
唐自強苦笑。
“三個月前,鬼子就已經(jīng)不讓華夏人迴國了。”
“我兒子是陸軍軍官學(xué)校的教官,我每周都有被他拖著去靶場訓(xùn)練,久而久之,也就把自己練的稍微那麼靈敏了一點。”
他迴答稻葉的問題。
並提出了一個問題,“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