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剛率領(lǐng)上萬兵馬步入九江郡,那楊奉就率領(lǐng)三千兵馬來助!
楊奉沒有第一時間和呂布合兵,處於觀望狀態(tài),顯然是信不過呂布!
這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人會無條件相信別人,直接將心窩子都掏出來。
而且楊奉的兵馬要少於呂布,如若呂布起了歹意,強(qiáng)行吞並這支軍隊,也不是不可能!
呂布看穿楊奉顧慮,讓大軍原地駐紮,手提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直奔楊奉軍營。
看到呂布身影時,整個軍營都發(fā)生騷動,將士們都聽過呂布的大名,哪怕隻是呂布單槍匹馬過來,也會讓人心生畏懼。
“楊奉何在,出來見吾!”
呂布一聲暴喝,響徹整個軍營。
軍營騷動的更為厲害,騷動片刻,楊奉披著厚厚的甲,打馬而來。
手中緊緊握住一桿長槍,可見楊奉的內(nèi)心還是頗為緊張。
畢竟呂布的實力就擺在那,單槍匹馬能視幾萬曹軍如無物,楊奉可不覺得自己能比幾萬曹軍強(qiáng)大到哪裏去。
“末將參見溫侯!”
楊奉在陳宮麵前的桀驁不馴,統(tǒng)統(tǒng)消散不見,麵對呂布時,那叫個恭敬。
果然真理隻存在大炮的射程範(fàn)圍之內(nèi)。
“無需多禮,你能來助吾共討袁術(shù)此賊,可見將軍也是識大體之人,吾深感欣慰。”
“還望今後不要出現(xiàn)隔閡,齊心協(xié)力,共討袁術(shù)!”
呂布沉聲道。
呂布也沒有強(qiáng)求楊奉合兵一處,畢竟是兩支軍隊,摩擦肯定會有,到時候摩擦太過激烈,刀劍相向,也不好。
呂布隻要此行,大家能將力往一處使,擊敗袁術(shù),奪取壽春城便可,其餘諸事,攻下壽春城再說。
“聽聞溫侯武力天下第一,不知末將能否見識一二。”
楊奉卻不搭腔,轉(zhuǎn)移話題道。
說實話,楊奉沒有看過呂布展現(xiàn)個人武力的時候,對於呂布戰(zhàn)力傳得神乎其神,深感懷疑。
就算強(qiáng),恐怕強(qiáng)的也有限度。
不然劫掠九江郡的時候,為何呂布要使用戰(zhàn)法,而不是個人勇力。
正好借此機(jī)會,試探一二。
“你還不配讓吾展示武力。”
呂布冷漠地看著楊奉,沉聲道。
“溫侯你這話就不中聽了,難不成我有如此不堪?”
楊奉強(qiáng)行壓製自己的火氣,不服氣道。
要是換做陳宮說這話,以楊奉的暴脾氣,早就破口大罵。
可呂布全身上下散發(fā)的氣勢,讓楊奉發(fā)自內(nèi)心恐懼,不敢太過造次。
軍營裏的將士們見狀,都頗感驚訝,這楊奉莫非是轉(zhuǎn)性不成,竟然不罵人了。
按照他們印象中的楊奉,這個時候應(yīng)該將呂布的祖宗十八代罵個遍才對。
可楊奉還是如此的好說話,這難道就是呂布的威懾力嗎?
呂布見楊奉不死心,不再壓抑氣息,用那雙嗜血的眼神,瞪向楊奉。
楊奉隻感覺衝天殺氣往自己身上撲麵而來,讓他宛如置身於修羅地獄,根本無法唿吸。
恐懼,難以言喻的恐懼。
此刻楊奉根本提不起半點氣力,更別說與呂布抗衡,頭腦一片空白,直接從馬背上掉下去。
“將軍!”
軍營裏的將士們見到這一幕,紛紛發(fā)出驚唿。
性子著急的更是想要上前與呂布拚命,覺得肯定是呂布使了什麼招數(shù),才讓楊奉墜馬。
“咳咳咳,不用上前,我無礙。”
楊奉咳著嗽,艱難起身,製止了將士們的暴動。
見楊奉還能站起來,將士們也安靜下來,隻是怒視著呂布,隻要楊奉一聲令下,他們便一擁而上!
這麼多人,還不信奈何不了呂布!
“溫侯之威,在下已經(jīng)領(lǐng)教,確實不是吾等能夠承受。”
“當(dāng)世第一,名不虛傳。”
楊奉已經(jīng)心服口服,僅僅一個眼神,就將他嚇下馬,這種存在,不是當(dāng)世第一,還有何人才是當(dāng)世第一!
楊奉收起了小心思,拱了拱手道:“吾願助溫侯一臂之力,擒拿袁術(shù)此賊。”
“嗯。”
呂布點了點頭,打馬而迴,有楊奉的承諾便足夠了,這臨時組建起來的聯(lián)盟,也不能奢求太多。
見到呂布走後,楊奉才敢大口喘氣,剛才差點把他嚇尿了,一個眼神就如此恐怖,要是動起手來,那還不是分分鍾將他撕碎。
溫侯,不可力敵也!
哪怕和袁術(shù)為敵,楊奉也不想和呂布為敵,這種恐怖場景,見過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的小心髒可就承受不住。
在副將的攙扶下,楊奉迴到軍營,接下來幾日都在撫平心理創(chuàng)傷,等楊奉漸漸從呂布?xì)⒁庾叱鰜碇幔砰_始率領(lǐng)兵馬啟程。
兩支軍隊以不同的速度往壽春城而去,鬧出來的聲勢很大,因為呂布就沒打算遮遮掩掩,他要攜帶大勢,君臨壽春城,逼服袁術(shù)。
雷薄、陳蘭兩人本來還在觀望,可看到呂布這浩浩蕩蕩的聲勢,於是也起兵響應(yīng),總計上萬兵馬,和呂布起兵。
雷薄、陳蘭不似楊奉那般小心翼翼,直接與呂布合兵一處,更是在軍帳裏,與呂布會麵!
因為他們知道,就算呂布想要動手也不是現(xiàn)在,至少也是攻破壽春城的時候!
畢竟壽春城擁有頂尖城防,呂布肯定需要大量助力為其衝鋒陷陣,攻破這壽春城。
“久仰溫侯大名!”
雷薄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呂布也敬了一杯,隻是未曾說話。
“溫侯,此去攻打袁術(shù),那壽春城高大無比,不知有沒有必勝信心。”
陳蘭詢問道。
“袁術(shù)塚中枯骨,何懼也!”
呂布笑了笑,言語間根本沒有將袁術(shù)放在心上。
“我們對溫侯有信心,隻是那袁術(shù)文臣武將不在少數(shù),又有壽春城作為屏障,想要誅殺袁術(shù),難度可不小。”
陳蘭麵露難色道。
“對對對,不是我們不相信溫侯,就是四世三公的名號過於響亮,讓吾等很是不安啊。”
雷薄附和道。
很顯然,兩人對於呂布能否攻破壽春城,始終抱有遲疑態(tài)度。
要知道兩人麾下?lián)碛猩先f兵馬,這些人可都是要吃飯的,如若沒有攻破壽春城,撈到半點好處。
反而在路上消耗大量糧草,那將士們很有可能會造兩人的反。
畢竟雷薄、陳蘭的情況與呂布不同,呂布可謂是一言堂,而兩人這卻不是一言堂。
更像是被推出來的首領(lǐng),有飯吃,自然是維護(hù)首領(lǐng)。
沒飯吃,那可能就要尋思換個更有能力的首領(lǐng)。
所以陳蘭、雷薄壓力相當(dāng)之大,他們雖然也想報仇,恨不得將袁術(shù)生吞活剝,可麾下上萬的弟兄,讓他們倆不得不謹(jǐn)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