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格爾蘭的話來說,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詭人。
以正常人對詭人的理解來說,它們或許有著很高的魂級和強大的戰鬥力,但是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卻跟人有些差距。
道理很簡單,這種詭人並不是完全由人或是靈來主導身體。
體內的兩種力量,正處於一種互相爭奪的狀況。
所以,它們是沒有意識的。
在這種情況下,它們所有的戰鬥方式,都是憑借著本能。
這就意味著,它們會比正常人少了一種優勢。
戰鬥智商。
人類是可以通過對手的戰鬥風格還有靈侍,來判斷出自己與對方的優劣勢,並且想辦法擴大自己的優勢,迴避自己的弱勢。
可詭人卻不一樣。
它們不懂得分析和思考。
然而,格爾蘭卻告訴寧凡,他所遇到的這些詭人,跟人類的戰鬥風格很像。
這些詭人的劍術,刁鑽而淩厲。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有板有眼。
這跟普通的戰鬥風格完全不同。
“在我接近那口棺材的時候,確實是受了傷。”
格爾蘭對寧凡已經不做隱瞞了。
既然寧凡主動問起棺材的事情,就說明他一定是有所了解的。
反倒是格爾蘭對那棺材的了解很少,在這種情況下,貿然說謊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
然而,聽了格爾蘭這話,寧凡反倒是有點意外。
寧凡已經見過兩樽棺槨了。
老實說,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想要接近棺槨很難。
當然,寧凡在得到了棺槨能力的情況下,難度自然會低很多。
但是,這裏說的是,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
按照寧凡對棺槨周圍的強度來判斷的話,兩三千的魂級,應該是可以接近到棺槨的。
而格爾蘭,寧凡雖然不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但是根據他所得到的信息來說,能夠被稱為a大區最強的人,又沒有達到高等,那大概可以判斷,他的魂級在四千往上,五千不到。
這種魂級的人,想要憑借硬實力去強行接近棺槨,不能說容易,隻能說不會太危險。
所以寧凡才會覺得意外。
“你是怎麼受傷的?”
寧凡低聲道:“難道那裏有魂級很高的詭人?”
“不是詭人。”
格爾蘭想了想:“其實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兩道黑色的風刃是從個方向出現的。”
黑色風刃!
寧凡想到了劍無愁剛剛出現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劍無愁,就“幫助”他使用出過一次黑色風刃。
隻不過後來,寧凡就再也沒見過這一招了。
或許,在寧凡找到了劍無愁的棺槨,獲得了他的全部能力之後,就應該可以用的出來了。
而格爾蘭說到這裏的時候,寧凡也就大概懂了。
這些棺槨都是有一種特殊的“保護機製”。
比如說目無天棺槨的附近,就是一片黑暗。
重無界不但是有重力影響,並且還讓自己的棺槨一直飄在半空中。
而劍無愁……
就直白的多了。
直接出劍氣。
“所以說,你在受傷後,見到了那樽棺槨?”
寧凡問道。
格爾蘭點了點頭。
但是,他卻從寧凡的話中,發現了一點小細節。
稱唿。
對棺材的稱唿。
無論是他還是小約克,之前對寧凡說起的時候,都是用“那口棺材”來形容的。
而到了寧凡這邊,說的是“那樽棺槨”。
這裏麵,帶著尊重。
格爾蘭在意識到這個問題後,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情緒,而是順著寧凡剛剛的問題點了點頭。
“嗯。”
“現在,棺槨在h大區?”
“是的。”
格爾蘭繼續點頭:“畢竟是h大區需要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那……那棺槨有什麼用。”
現在已經確認棺槨就在h大區了,那麼寧凡勢必是要去一次的。
隻是在去之前,寧凡必須要盡量搞清楚h大區要棺槨做什麼。
萬一對方知道破劍的秘密,自己這次……
有可能就是自投羅網了。
“那邊有沒有透露,要這棺槨有什麼用?”
“沒有。”
格爾蘭搖頭:“菲莫斯隻是想要一個h大區的人情,自然是人家需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至於他們要這件東西有什麼用,菲莫斯是不可能過問的。”
從小約克的描述中,寧凡或多或少能夠感受到,這個菲莫斯是個很聰明的人。
所以,格爾蘭這話,寧凡是相信的。
菲莫斯要的東西很清晰,就是人情。
至於其他的,雖然有可能會好奇,但是也絕對不會多問一句。
嚴格意義上來說,線索到這裏,其實就已經是斷了。
再想繼續查下去,就隻能聯係h大區。
但是寧凡又不想這麼早跟h大區對上話。
“行,那就先這樣吧。”
寧凡淡淡道。
他的這個反應,讓格爾蘭更加有一種感覺。
就是那口棺材對寧凡來說應該相當重要。
畢竟,寧凡找到他,從未過問過a大區的一切現狀,而是隻關心棺材的事情。
就在格爾蘭還在考慮,能不能利用這一點,為自己這邊獲得一些籌碼的時候……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寧凡忽然打斷了格爾蘭的思考。
“嗯,你問。”
格爾蘭收迴了思路。
寧凡微微一笑:“有興趣去野城發展嗎?”
……
時間過了三天。
在這三天的時間裏,a大區已經變得幹淨了許多。
寧凡這邊的人,對a大區進行了一次大掃除。
索科的痕跡,基本上已經完全被清除掉了。
當然,這裏肯定會有一些漏網之魚。
不過按照寧凡這種清理方式來說,即便是有疏漏的,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了。
與此同時,有三輛車,也來到了總區。
寧凡聽到下麵的人的匯報後,直接通知了明克斯。
開會。
這次的會議,是寧凡組織的。
同時a大區這邊,無論是格爾蘭還是小約克,都被邀請了過來。
寧凡依舊將小約克放在總區長的位置。
明克斯跟格爾蘭互相對視了幾眼,發現彼此好像都不知道寧凡召集大家來,是什麼意思。
隻不過,即便是不知道,兩人的眼神中依舊帶著幾分焦慮。
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
寧凡率先進入。
身後跟著的,是維金頓和關山月。
而就在兩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男人麵帶和善的笑容,進來之後,還微微躬身表示了歉意。
“抱歉,路上過於顛簸,有些耽擱了,讓諸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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